夜色如墨。
月如鉤。
陳家溝村,謝寡婦家門前的大槐樹下麵。
躺著一個人影。
忽然。
這個人影劇烈咳嗽起來。
扶著槐樹,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唔,頭好疼…這是哪?”
陳猛拍了拍腦門,“我不是在洗澡,什麼時候喝酒了?”
四周黑漆漆的。
不時傳來呱呱叫的蛙鳴。
陳猛茫然的看向四周,還冇搞明白這是哪,就一陣天旋地轉。
連忙扶著槐樹喘息了一陣。
眩暈感才稍緩。
前方幾米處,有一座房子。
微弱的亮光從窗戶透射出來。
陳猛下意識的往房子走去,本想敲門,誰知道門一碰就開了……
吱嘎!!
刺耳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滲人。
陳猛頓了頓,抬腳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坑坑窪窪的地上,擺放著一張八仙桌。
桌子上供著一個黑白相框,相框上黑布挽花,桌麵上擺放著三隻青瓷碗。
一碗米,一碗黃豆,一碗水果。
米上,插著三炷香,正青煙繚繚。
陳猛不由打了個激靈,這是靈堂,莫非我在做夢?
“你來了,進來吧。”
突然。
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來。
陳猛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道碎花粗布簾子後麵罩著一道門…
門半掩著。
陳猛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撩開簾子鑽了進去。
這是一間臥室。
點著一隻紅蠟燭。
微弱的燭光下。
陳猛一眼就看見,靠牆一個土炕上躺著一個女人,光著上身,麵朝裡,那白皙光滑的後背曲線嬌美,在微紅的燭光下,散發著一層朦朧的誘惑。
下身用一條薄薄的被單蓋著,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
此刻。
炕上的女人聽見了他進來的聲音,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將被單拱出一道豐碩飽滿的渾圓形狀。
咕咚!!
陳猛下意識的吞嚥著口水,連呼吸都急促了些,“做春夢嗎?千萬不要醒,已經麻煩五姑娘好多年了,今個夢裡麵爽一下也行…”
忽然。
炕上的女人一把將被單掀開。
露出隻穿著純白棉製小內的下身,那白玉般的修長雙腿微微顫抖,卻緊緊閉合在一起,顯然這女人很緊張,“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給你。”
“天呐,這麼主動…”
陳猛心頭一陣火熱,下意識的走過去伸手摸向那令人血脈噴張的動人**。
誰知道。
腳底下絆倒什麼東西,踉踉蹌蹌,一頭撞在牆上。
一陣鑽心的疼。
隨之而來的還有潮水般的陌生資訊湧進腦子裡。
陳猛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
竟然重生了。
這具身體也叫陳猛,是陳家溝村一個浪蕩二流子,整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25了,還冇說上媳婦。
便惦記上了村裡最漂亮的女人,謝寡婦。
謝寡婦名叫謝盈盈,人如其名,盈盈如玉。
是鄉裡的小學老師,有文化有氣質,十裡八村的男人都惦記。
偏偏被陳家溝村的陳東給娶到手了。
一顆好白菜就這麼被拱了。
誰知道陳東福薄命淺,娶了謝盈盈才三年,孩子出生一歲之後,上山打獵,摔下懸崖死了。
謝盈盈就成了寡婦。
這下,全村的男人聞風而動,像蒼蠅一樣,冇事就往謝寡婦門前湊。
隻是謝寡婦很貞烈,隨身揣著一把剪刀,誰敢碰她就紮自己。
這個就很厲害了,連命都不要的女人,誰敢招惹。
但是陳猛不服氣,他拿捏住了謝盈盈的軟肋,孩子。
放話給謝盈盈,讓他睡一次,不然就把孩子偷去賣了。
謝盈盈為了孩子,妥協了,時間就定在今晚,答應讓陳猛睡一次。
誰知道陳猛一高興,灌了兩斤白酒,忘了已經約好了,還像往常一樣,爬上大槐樹試圖翻牆進入謝寡婦家,腳底踩空,掉在地上摔死了。
正好,另一個時空,正在洗澡的陳猛,因為浴霸露電被電死了,靈魂附著在了摔死的陳猛身上。
“有門不走,非要爬樹,賤不賤……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確該死…”
陳猛搞清楚自己附著的是個什麼東西之後,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炕上的謝盈盈聽到他提到孩子,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陳猛,就往炕上拖,“你答應我了,我讓你睡一次,你就饒了我女兒,來吧,現在就給你。”
還在哺乳期的謝寡婦,身前峰巒挺聳驚人。
鼓鼓脹脹。
另一個時空。
擁有著資深骨灰級彩民,專業資深股民,國家特級抬杠重量級選手,資深吃貨等等一係列頭銜的陳猛,還是個生瓜蛋子。
猛然被成熟豐腴,漂亮迷人的謝寡婦給抱住,小心臟立刻狂跳起來,反正是寡婦,睡了也不犯法,不睡白不睡…
罪惡的雙手就伸了過去。
哇!!
突然。
一陣嬰兒的啼哭,將陳猛給驚醒,我要是這麼乾了,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啪!!
陳猛給了自己一嘴巴,強迫自己從謝盈盈那極致的誘惑中清醒過來。
誰知道他這個動作,把謝盈盈給嚇的渾身一震,連忙跪在炕上,哀求道,“你彆生氣,孩子肯定是餓了,我喂她奶,吃飽了就不哭了,你千萬彆傷害我的孩子…”
那挺聳的峰巒並冇有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形,抖出一陣令陳猛口乾舌燥的波浪…
“彆這樣,我這小心臟受不了,你先去喂孩子,咱倆的事改天再說。”
陳猛抓起被單披在謝盈盈身上,艱難的將眼神從那具豐腴的嬌軀上移開,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又叮囑道,“我走之後,你把門插上,免得彆人進來。”
什麼?
我冇聽錯吧?
他竟然放過我了?
還囑咐我注意安全…
謝盈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是真的,連忙跳下床,追了出去,看見陳猛踉踉蹌蹌的背影遠去。
我的天。
他居然變好了?
不可能,肯定有什麼陰謀。
隔壁房間又傳來嬰兒的啼哭,謝盈盈來不及細想,連忙跑過去奶孩子去了。
陳猛一口氣走出幾十米遠,這才停下,大口的喘氣,滿腦子都是剛纔香豔的畫麵。
啪!!
他又抽了自己一嘴巴,“裝什麼禽獸不如,老老實實當個禽獸不好嗎。”
不遠處。
一座低矮破舊的土房子,透出一絲微弱的亮光。
那是二流子陳猛的家。
“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倒黴,人家重生不是大明星就是富二代,老子重生到了窮的掉渣的農村單身狗身上…不行,我得想辦法回去。”
陳猛罵罵咧咧,朝那土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