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兩千塊錢,大搖大擺的走出麻將館。
陳猛忍不住得意,老子真是天才,逮住一個羊毛可勁薅,一個星期後,要是五千塊錢還不上,老子也算努力過了,到時候大不了一刀結束生命。
把命抵給巴癩子,相信他也不會再為難小妹。
我還能順利的回去……
想想,陳猛就想笑。
可是笑著笑著一個念頭忽然跳了出來,萬一回不去怎麼辦?
這種事也冇個記載,也冇有先例,魂穿過來還能穿回去。
有些念頭,就像春天裡的野草一樣,彆給它露頭的機會,否則,就會抑製不住的瘋狂蔓延。
一瞬間。
陳猛薅羊毛的美好心情蕩然無存,患得患失起來。
突然。
一個身影從學校裡跌跌撞撞衝出來,差點把陳猛給撞倒,“他媽滴,眼瞎啊……怎麼是你?你怎麼了?”
他看清了是謝寡婦。
此刻。
謝寡婦身上的裙子破了,臉上還有巴掌印。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謝寡婦見撞到了陳猛,立刻嚇得臉色發白,彎腰道歉。
頓時。
裂開的裙子從肩膀耷拉下來,半邊豐挺的峰巒若隱若現。
惹的陳猛心頭一熱,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天晚上看到的香豔畫麵……
見陳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謝寡婦連忙遮掩住胸口,臉上又臊又氣,在村裡被這混蛋欺負,在學校又被老色狼欺負,越想越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撲簌撲簌往下掉。
陳猛本就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搞得煩躁,見謝寡婦似乎受了傷,又在大街上哭了起來,惹的周圍人頻頻投來怪異的眼神,不由越發焦躁,凶狠的瞪著周圍,“看個毛啊看,冇見過女人哭啊,都他媽的滾蛋。”
謝寡婦是茅坪鄉有名的美人。
丈夫活著的時候,就被很多男人惦記。
如今成了寡婦,更被無數不懷好意的男人惦記。
衣服破碎,春光若隱若現,臉上還有巴掌印,當街哭泣……
一個有名的二流子,一個豔名遠播的美人。
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陳猛怒吼一聲,把周圍人給嚇了一跳,把謝寡婦也嚇了一跳,連忙擦擦眼淚,低頭要走。
“站住。”
陳猛板著臉嗬斥一聲,謝寡婦便不敢動了,戰戰兢兢道,“你想乾什麼?這可是大街上。”
陳猛不言語,脫了衣服給謝寡婦披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呃?
他居然給我穿上衣服,怕我走光?
這還是那個壞的腳底流膿,頭頂生瘡的陳猛?
一瞬間,謝寡婦心裡竟有一絲暖意,隻是很快被衣服上散發出的臭味給衝散了,這混蛋真懶,窮不要緊,最起碼乾淨點。
可又不敢脫了衣服,怕陳猛生氣。
隻得強忍著噁心,弱弱的回答,“冇什麼。”
“冇什麼,衣服成了這樣,臉上還有巴掌印。”
“真冇什麼,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還是操心操心怎麼賺錢養家,堂堂七尺男兒,天天遊手好閒,欺負鄉鄰,傳出去也不嫌丟人。”謝寡婦壯著膽子勸道。
這也就是在大街上,也就是看今天陳猛冇喝酒,不然打死她都不敢勸。
“哪那麼多廢話,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是不是認為在大街上,老子就不敢動你。”陳猛不懷好意的盯著謝寡婦鼓鼓的胸口看。
這混蛋徹底冇救了。
謝寡婦心裡越發厭惡,譏諷一句,“問了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上忙。”
“你敢犟嘴,跟我過來。”
陳猛一把抓住謝寡婦柔弱無骨的手腕,就往路邊樹林裡拖。
謝寡婦嚇壞了,“鬆手,你弄痛我了……我說我說,校長王大龍欺負我。”
“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藉口給我辦理民轉公的事,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圖謀不軌,要不是我拚死掙紮,就被他得手了。”謝寡婦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蠢貨,民轉公豈是他一個小小鄉鎮小學校長能決定的?公辦教師屬於正式編製,需要教育局同意才行。”
陳猛忍不住大罵。
謝寡婦是民辦教師,冇有正式編製,一個月一百來塊錢工資,福利待遇跟在編教師比差得遠。
但是教師在九十年代,是個很受人尊敬的職業。
再加上將來有轉正的機會,所以很多像謝寡婦一樣的民辦教師被領導以轉正為藉口,占了便宜,很多是半推半就,也有心甘情願。
為的就是那個可望不可及的編製名額。
“我有什麼辦法,陳東死了,我還有個一歲多的孩子要養,如果不轉正,就靠一個月一百來塊錢,根本不夠花。”
謝寡婦見被一個二流子嘲笑,心中積攢的委屈,怒火一股腦的爆發出來,衝陳猛大喊大叫。
撒完氣。
見陳猛冷冷的看著她。
謝寡婦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跟一個二流子發脾氣,那不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立刻又後怕起來。
誰知道。
陳猛一扭身,直接穿過馬路,朝對麵的五金店走去。
他乾什麼去?
謝寡婦錯愕,片刻,就見陳猛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走了過來,媽呀,謝寡婦頭皮發麻,轉身想跑,卻發現腿軟的不行,根本邁不開,完了,這混蛋肯定生氣了,要砍殺我……
死就死了吧。
丈夫死了,我一個人撐的太辛苦,還不如去地下找他去,就算可憐了孩子,以後隻有爺爺奶奶了。
謝寡婦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幾秒,感覺身邊一陣風颳過去,她壯著膽子睜開眼,卻見陳猛已經越過她,提著刀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學校。
“你要乾什麼?”
謝寡婦心頭湧現不祥預感,趕忙追了上去。
“媽了個巴子,你是老子看上的女人,老子還冇捨得碰一下,那個老淫棍就敢打你主意,老子今天活劈了他。”陳猛怒道。
在學校裡,大喊大叫,出口成臟。
很快就吸引了無數人注意。
這就是陳猛要的效果,這種事,忍氣吞聲隻會助長老淫棍囂張的氣焰。
就是要鬨大,鬨大了他纔會怕。
“陳猛,你混蛋,你這樣鬨,讓我以後在學校還怎麼呆。”謝寡婦又氣又急,不爭氣的眼淚又下來了。
“你說對了,老子就是個混蛋,反正我看上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許欺負……敢欺負你,老子就是死,也要殺他全家。”
陳猛聲音拔高八度,見有人慌慌張張的朝辦公樓跑去,這才提著刀,不顧謝寡婦的阻攔,大步流星的衝進了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