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葉文軒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作為二哥,如今被妹妹這麼擠兌,當然不能失了氣勢。

“無論怎麼樣,你也不能推倒菲菲!”葉文軒說到這,心疼的看了一眼葉菲菲。

“菲菲,讓哥哥看看,怎麼樣了?”

葉菲菲連連搖頭,哭訴說道:“二哥,我能忍……惜月從小就看我不順眼……我都習慣了……”

葉惜月看著葉菲菲,似笑非笑的說:“好一個小白蓮花!你可真能騙人?從小到大,我為你抗了多少事兒?背了多少黑鍋?這次你說我推到你,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辦了什麼事兒?”

“我好心給你化妝……怎麼你還怨恨我呢?”葉菲菲說。

“好心?你帶的胭脂水粉裡放了什麼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葉惜月冷哼道。

葉菲菲聞言,心虛的連連搖頭,“妹妹,你誣陷我,我冇有……”

“還有啊!葉菲菲,就你摔倒後受到的那點傷,要是再不去請大夫看,恐怕都痊癒了。”葉惜月一聲嗤笑,轉身就走。

“你去哪?我讓你走了嗎?”葉文軒嗬斥一聲。

“時辰到了,我去為了你們葉家嫁給攝政王了!”葉惜月頭也不回,徑直走遠。

葉文軒看著葉惜月的背影,心裡好像突然空了一塊。

默然之間,他腦袋靈光閃過,好像……葉惜月也是他的親妹妹……

送親隊伍把葉惜月送到了攝政王府前,乾淨利落的就落了轎子。

送親人員,冇有任何一個葉家人,彷彿這一刻不是葉家嫁女一般。

聽到了門外的敲鑼聲,王府的管家走了出來。

管家年紀偏大,頭髮黑白參半,右眼處卻有一個入骨的刀痕,刀痕綿延至臉頰處。

“王妃,我是管家福伯,王爺在午睡,咱們一切從簡,您自己下轎吧。”福伯拉開轎簾,麵無表情,深邃的眼睛裡,偶然透露出一絲絲殺機。

葉惜月眉頭一挑,這個福伯……怎麼看起來戾氣這麼大?不愧是大奸臣蕭寒洲的管家。

葉惜月輕聲“嗯”了一聲,“帶路。”

福伯微微皺眉,掩飾住了不悅的神色,然後讓丫鬟帶著葉惜月進了王府。

一進王府,葉惜月立刻就把臉上的蓋頭掀了,驚得丫鬟目瞪口呆。

福伯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不由得搖搖頭。

“你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要不我再回去?”葉惜月問。

“王妃喜歡便好。”福伯皮笑肉不笑,眼睛上的刀痕更顯猙獰。

葉惜月被送進了屋子後,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原主在葉家,基本都是處於食不果腹的狀態,如今看到屋子內的各種糕點和水果,直接就開吃。

吃飽喝足,葉惜月剛躺在床上,門口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隨著門推開的一瞬間,身著玄色長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難掩貴氣,壓迫感十足。

他有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眼尾似有似無的上揚,邪魅狂傲,眸光卻冷淡如寒冰,薄唇緊抿,鼻梁挺拔,五官精緻的彷彿藝術品。

他的皮膚很白,帶著一種病態感。

不等葉惜月繼續欣賞美色,冷到極致的氣場,讓她腦子裡麵一個激靈,後背升起一股涼意。

“你不是葉菲菲!”

男人字字珠璣,目光犀利的盯著葉惜月,“丞相府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意找來一個醜女與本王結親!”

蕭寒洲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極致的寒氣,使得周圍的溫度驟降。

葉惜月漫不經心的從喜床上坐了起來,挑眉道:“王爺息怒,我確實不是葉菲菲,但卻是葉丞相如假包換的親生女兒,並非王爺口中隨便找來的。”

“伶牙俐齒!”

“本王要娶的是葉菲菲!看在你爹葉丞相的麵子上,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現在滾出王府!”蕭寒洲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看似是恩賜,實則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在給葉惜月下死刑。

她本就是替葉菲菲嫁過來的,要是葉家的人知道她大婚之夜被蕭寒洲趕出王府,她哪裡還有活路可言?

可眼下這蕭寒洲又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傳言他可是個實打實的大奸臣,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殘害忠良,結黨營私,得罪過他的人,個個下場慘不忍睹。

葉惜月往前走了幾步,視線落在輪椅上那雙修長的腿上,雖被長袍遮蓋著,但隱隱能看出腿型要比普通人的纖細孱弱,想必這大奸臣癱瘓時間不短。

前世,葉惜月是特種部隊的軍醫,一手逆天醫術活死人醫白骨,卻在一次軍事行動中,不幸被統帥暗算,成了替罪羔羊,在炸彈中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好在老天爺憐憫,給了她這次重生的機會,哪怕隻是一個又弱又醜的相府真千金,她也要好好代替原主活下去!

“我冇猜錯的話,王爺這雙腿是中了毒吧?如果我可以治好你,是不是能留在王府?”葉惜月挑眉道。

蕭寒洲微眯起狹長的鳳眸,臉上依舊掛著冰碴子,似打量了葉惜月一陣,才矜貴的動了動冰冷的唇瓣,“你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