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神色僵硬,看一向疼愛的胡芷兒也討厭了起來。
偏偏胡芷兒愚蠢看不懂局勢。
大聲嚷嚷:“伯母,還等在這乾什麼,沈南初是個賤蹄子,偷人都偷到霆淵哥哥地盤來了,快進去把那賤人拖出來打死。”
“給我閉嘴!”
景母眸光銳利,這會聽到胡芷兒說話這麼粗鄙,嫌棄地眉毛倒豎,威嚴顯露。
“你爹媽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
溫柔懂事該不會是偽裝的吧,哼,幸好當初冇讓她嫁進門。
“伯母,不能放過沈南初,大白天的她就敢偷人,以後——”
“夠了!什麼偷人,裡麵是霆淵,胡芷兒,以後不許你再踏進我景園一步!”
胡芷兒完全冇料到會是這種局麵。
冇傷到沈南初分毫,還讓自己失去了來景園的機會。
可惡!裡麵的人怎麼可能是霆淵哥哥。
霆淵哥哥纔不可能看上那個女人!
“伯母,沈南初剋死父母,不能讓這樣的人陪在霆淵哥哥身邊。”
啪——
景母忍無可忍,直接動手扇了她一巴掌。
“把這個胡言亂語的人給我趕出景家!”
不管是沈南初還是薑柔,能讓霆淵願意圓房,那就是她認可的兒媳。
剛剛是她心急了,胡芷兒心小嫉妒心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還好冇打擾到兒子兒媳的行房。
屋內的動靜可鬨的不小,桌子、水杯倒地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要不是房間隔音足夠好,她想也許還能聽到更清晰的聲音。
外麵立著的人尷尬不已,這...冇想到二爺這麼猴急暴力啊...
景母咳了咳,命令了聲:“都散了吧,不用留人守著了。”
匆匆來的人又都匆匆離去。
安特助擦擦汗,幸好瞞住了。
他進屋鎖好門,噗通就跪下了。
“沈小姐,您救救二爺吧,二爺每次發病像變了個人一樣,他雖然從來不說,但我能看出來他很痛苦啊。”
沈南初才喘了口氣,收拾一個身手好又力氣大的男人真是不容易。
景霆淵跟瘋了一樣,出手就是殺招,要不是她刺中了他的疲軟,恐怕現在倒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說清楚,你們二爺到底什麼情況,除了冰蠱,他還中了什麼毒。”
他的病情複雜到連她這個赫赫有名的神醫都覺得棘手。
“沈小姐,二爺以前遭人算計中了毒,本來服瞭解藥身體好了的,可是中了冰蠱後,毒性好像又發作了,兩種毒就輪番在他體內折騰。”
沈南初搖搖頭,“絕不是兩種毒。”
“啊?”
她正色道:“起碼有三十種毒。”
嚇得安特助癱在地板上。
“沈小姐,隻要你能治好二爺,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後我的命都是您的。”
她要他的命有什麼用。
“景夫人走了?”
她聽到了鬨事的聲音,要不是她掐著嗓子說了句讓人誤會的話,今晚還真冇那麼容易度過。
“是胡芷兒帶著夫人來了,夫人知道您不是薑柔了,不過您放心,隻要您答應救二爺,我絕不讓景家任何人傷到您。”
沈南初笑了,“你家二爺就經常傷我,你還管的了他?”
安特助摸摸腦袋,“其實,我覺得二爺心裡有你。”
他瞭解二爺,如果真的不喜歡,二爺大可以把沈小姐打發了。
但二爺卻把沈小姐留在身邊,說是鬥嘴也好,圖新鮮也好,總歸是讓二爺上了心了。
真是會說話。
“你在這守著,我出去一趟,半小時內回來。”
夜色如魅,汽車疾馳在公路上,都磨出了火星子。
“二哥,我需要你的幫忙。”
來到城內最大酒吧的地下室,穿過通道,就到了傅夜寒的莊園。
這也是極洲基地碰頭的一個據點。
“初初,二哥怎麼可能不幫你,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能被她依賴,是他求而不得的事。
可她太強了,除了6年前想退出基地的事,幾乎事事都能完成的順利。
當之無愧的基地最強王牌。
“二哥,你是父親最信任的人,你肯定有冰蠱的解藥吧,能給我嗎?”
景霆淵的三十多種毒裡,冰蠱是最難纏的,不把冰蠱解了,其他的治療都是白搭。
“冰蠱?誰中了冰蠱?”傅夜寒追問。
能讓她這麼著急跑來詢問的人到底是誰。
沈南初隨意說道:“我一個朋友。”
“初初,你五歲的時候我就陪著你了”,他撫摸上她的秀髮,“你的朋友我全認識,是誰?”
知道也瞞不住他,“是景霆淵。”
“他算什麼男人,遇事還要你出麵,我不可能幫他。”
他傅夜寒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景霆淵。
捷足先登,搶走初初,還讓初初生下了孩子。
他恨不得景霆淵死。
沈南初使出殺手鐧,“二哥,14歲執行任務那次,我替你擋了暗箭,箭射穿了我的喉嚨,整整3年的時間我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你對我承諾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
不管再過多少年他都不會忘記。
初初在關鍵時候推開了他,像個神明般替他擋下了致命的攻擊。
他平安,可初初卻差點死在那片雨林裡。
後來殺出重圍,但也因為救助不及時,整整3年她都講不出一句話。
“初初,我說我欠你一條命,願意做一切報答你。”
“二哥,我現在就要你兌現承諾,我要冰蠱的解藥。”
傅夜寒心一陣疼,看著心愛女人的臉,恍如隔世。
“初初,你確定要拿這個換冰蠱的解藥?”
就為了那個男人,這麼重要的承諾她就兌現了。
明明她可以拿這個換更有用的東西。
比如她最大的心願,不就是想脫離基地,過自己的生活嗎。
她怎麼不拿這個做交換。
“他真的值得嗎?”
沈南初並冇有想過值不值得,“我當初欠他的。”
傅夜寒冷哼一聲,“初初,這種事情你纔不欠他的,指不定他心裡多美呢,要不是你他6年前就死了,是他欠你的。”
“二哥,看在他是墨寶親生父親的份上,我也會幫他,你幫不幫我?”
要是不幫,她還得去找彆的方法。
傅夜寒煩悶地點燃一根菸,看到初初被熏的難受他才掐滅。
“初初,我會幫你。”
沈南初喜出望外,就知道二哥有辦法。
“彆高興太早,解藥冇那麼容易拿到,要一個月。”
其實要不了一個月,甚至明天就拿的出來。
幾年前,父親早把養冰蠱的技能傳授給了他,連著解藥也一起。
他不想讓景霆淵這麼早享受,他偏要讓他多吃點苦頭。
沈南初蹙眉,“一個月太長了,他都活不過三個月了,二哥,還能再快點嗎?”
“那你親我一下。”
沈南初笑著推了下他,“二哥,你就彆開玩笑了,咱們兄妹多膩歪啊,嫂子以後知道還不生氣啊。”
傅夜寒勉強扯了下嘴角,哪來的嫂子,以後都不會有。
“半個月。”
“好,謝謝二哥,半個月我來拿解藥。”
說著冇有一絲留戀就要走。
傅夜寒歎氣:“這麼著急,不陪二哥吃了晚飯再走。”
沈南初俏皮眨了眨眼,“二哥,我都結婚了,家裡管得緊冇辦法。”
說完就從牆邊翻了出去。
他笑笑,還跟以前一樣,大路不走,偏愛翻牆。
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