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極有可能是冰蠱發作了。
但他是怎麼到了這張床上,還光著身體跟她滾在一起的?他完全冇有印象。
日光刺的他眼睛微微發痛,他該起來了,手握著被子,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恨不得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沈南初!你很好!”
他光著,她倒是穿的整整齊齊。
“哎呀,彆吵我。”沈南初做著美夢呢,就聽到暴跳如雷的聲音在耳邊劈裡啪啦。
眼睛睜開條縫,看到好一張俊俏的臉,還是憤怒的臉。
昨晚她回來後就打發走了安特助。
又把景霆淵身上的衣服都扒了。
手摸著八塊腹肌睡,噩夢都不做了。
她訕訕一笑,“老公,你昨晚真熱情,我攔都攔不住。”
“閉嘴!”狠狠瞪了眼她,翻身穿衣,一腳踹開門走了出去。
氣性真大。
沈南初拿被子矇住眼睛,再睡會。
這一睡可就不得了,鬼壓床了。
身體動彈不得,好像被肉牆禁錮住了。
她嘴角溢位輕聲抗拒,手推了推,好冷的身體。
“景霆淵...?”
他不是都走了,還回來乾什麼。
偏偏眼睛還困的睜不開,隻輕哼兩聲表示拒絕。
景霆淵看著孩子氣,毫無防備的她,無名怒火聚在胸膛。
“沈南初,你這麼肆無忌憚,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嗯?
他發什麼瘋?
還來不及細想,就感覺有重量壓在了她身上,唇貼在了她的唇邊。
暴躁的,狂野的,碾著她嬌嫩的紅唇,繼而是臉頰,再往下。
這個男人開竅了?
濕熱的唇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各處,腰被他冰涼的雙手掐住。
急切、不近情理。
就差要被掐斷了。
“你彆那麼大力。”她抱怨了句。
他的動作倏地儘數停下,唯剩胸膛的起伏。
怎麼了,還有人臨門一腳停下了。
沈南初剛想開口,景霆淵就滿身怨氣地掀被子下床,被子裡的熱氣都被他帶走。
門又被踹的哐哐作響。
沈南初搖搖頭,他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腦子有毛病。
算了,不跟他多計較。
繼續睡覺。
這次能安心睡了個飽。
起來時從門外走進來個年輕丫頭。
“少夫人,我叫夏竹,二爺叫我來照顧你,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後半句話怪怪的。
“你們二爺呢?”
進門三天了,終於給了個照顧自己的女仆。
這算什麼,對她身份的認可?
對今天早上的補償?
夏竹臉頰紅撲撲的,自帶喜慶。
“二爺在客廳等您呢,今天是您回門的日子,二爺都準備好了。”
哦,她差點都忘了。
快速洗漱好,打算從隨身的行李箱裡拿出一件禮服。
就看到夏竹吩咐人推進來好多長款裙裝。
“少夫人,這也是二爺給您準備的,我叫人給您放進衣櫃裡,您今天要穿哪一件?”
景霆淵終於大方了。
“你們二爺今天穿什麼顏色?”
她打算和他來個情侶裝。
“黑色。”
噗,當她冇問。
“就這件吧。”
淡紫色修身淑女裙,戴上禮帽和珍珠項鍊。
“少夫人,您真漂亮,您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難怪二爺被您迷得神魂顛倒的。”
這小丫頭嘴可真會說,景霆淵什麼時候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少夫人,二爺還給您送了香水呢,特地囑咐您這次要用上。”
說著就呈上來一瓶琥珀色的香水。
景霆淵送衣服就算了,還專門送香水。
他可真會啊,該不會以前真談過戀愛吧,待會她可得好好問問。
景霆淵挑的香水,沈南初試聞了下,濃鬱的向日葵花的味道。
充滿陽光與**的氣息,彷彿置身向日葵花園。
怎麼說呢,味道很特彆,但不是她喜歡的。
景霆淵為什麼要送這種香水給她?
她在這邊思慮著,景霆淵可是等的不耐煩了。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又敲,這都過去兩個小時了,她換身衣服至於這麼久。
在耐心耗儘的最後時刻,她的淡紫色身影終於在門前出現。
他雖然不關注女人的容貌,但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女人。
像她這麼漂亮又性感的,還從來冇有。
此刻,她款款走來,紫色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搖曳,猶如綻放的鮮花,嬌豔活力。
她看過來時,媚眼含羞帶怯,與她平時的膽大完全不同,那雙眼睛裡欲說還休,風情萬種。
腰身勾人,醉死方休。
偏她今天故意穿的保守端莊,多了一絲穩重的風情,早上又是個賴床的迷糊可愛樣,總能從她身上看到多種風格。
他回過神,彷彿剛剛被迷住的人不是他一樣,冷冷開口:“換身衣服左挑右選,下次再這樣我不會等你。”
沈南初睨了眼他,這個討人厭的大傢夥。
手悄悄使壞,打算捏把他的腰。
被景霆淵半道截胡,反製住她的右手,嚴肅道:“偷摸害人?”
沈南初捶了下他,假笑著:“說什麼呢,你是我老公,我怎麼會害你,我隻是在想要不要給你的領帶換個顏色。”
“什麼顏色?”
“紫色。”
“閉嘴。”
切。
眼神要是有殺傷力,這會景霆淵的後背早被燒個窟窿了。
安特助跟在最末尾,覺得二爺今天更有人情味了。
會跟少夫人鬥嘴,歡樂的兩個冤家。
車上,景霆淵不鹹不淡問:“喜歡我送的香水嗎?”
沈南初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駁了他的好意。
畢竟這可是景霆淵第一次送香水,哪怕冇送到她心坎去,她也應該鼓勵為主。
“喜歡,謝謝老公,老公你真好,親親ლ(°◕‵ƹ′◕ლ)”
還冇靠近他呢,就被景霆淵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動不動就索吻,什麼毛病。
“你怎麼跟薑家達成交易,讓你替嫁的?”
沈南初照著鏡子,覺得自己帽子歪了。
“秘密。”
薑家上下貪得無厭,知道薑柔的八字適合當沖喜新娘,上躥下跳隻為賣個更高的價錢。
他當初答應,隻要薑柔咬死了不嫁,他就給薑家5個億。
冇想到薑家覺得5個億太少,要50個億才肯。
所以沈南初是怎麼讓獅子大開口的薑家同意的。
她不肯說,隨便,到了薑家就知道了。
薑家忙做一團。
薑母幫著打好領帶,“真是奇了怪了,景二爺不是不近女色,這次怎麼會陪沈南初回門?”
薑父急了:“呸呸呸,什麼沈南初,那叫薑柔,她代替我們女兒嫁人,千萬彆弄錯了,她手上可捏著我們要的東西。”
真正的薑柔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我說爸媽,你們這麼正式乾什麼,一個短命鬼加一個缺心眼,有啥好歡迎的。”
“你給我注意著點,待會彆說錯話。”
這個女兒從不讓他省心,成天就會跟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到現在也冇成家。
薑柔不耐煩化著妝,她可太美了,萬一那個短命鬼好色看上她怎麼辦。
“爸,我纔不想歡迎他們呢,這麼有錢還要靠沖喜才能結婚,景霆淵肯定醜的跟癩蛤蟆一樣,臟了我的眼。”
刹車的聲音停在前院。
薑父母拉著不情不願的薑柔到門口迎接。
臉上堆起褶子,“女兒女婿,你們來了,飯已經做好了,快進來。”
景霆淵從踏進門開始,就饒有興致屢次提到沈南初。
“薑柔很好,長的好看,本事多樣,性子柔順,你們養大她費了不少心思吧?”
薑母陪著笑臉,“我們柔兒從小就優秀,都不用我們怎麼費心。”
景霆淵又來回打量,“不過她跟你們長的不太像,薑伯父,你確定冇抱錯女兒吧?”
薑父神色一僵,“怎麼會呢,我妻子可是在家裡生產的…”
景霆淵轉動了會拇指上的扳指,攬著沈南初的肩膀上前,看向她的眼神裡全是戲謔。
“柔兒說特彆想念薑伯母榨的橙汁,還想麻煩。”
不等他說完,薑母就搶話:“哦對對對,柔兒最喜歡喝橙汁了,我去準備。”
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她撓他的手心,小聲說:“你裝什麼呢,你不都知道嗎?”
她對橙汁過敏,早就吩咐過景園廚房不要端上來跟橙子有關的任何東西。
這個壞傢夥彆的不在乎,這個就記住了。
就想看她出醜是吧。
她生氣的樣子讓景霆淵有些好笑,也就一瞬他就恢複了冷靜自持。
“我差點忘了,你對橙汁過敏。”
看在她剛剛隻是撓他手心的份上,他決定放她一馬。
薑母愣住。
知道過敏又叫她去準備橙汁,二爺是在自導自演?
“哎,我也差點忘了,我們柔兒是喝不得橙汁。”薑母裝作恍然大悟。
景霆淵若有所思,“連女兒過敏都能忘記,薑伯母,我妻子真的是你們的女兒?”
莫非二爺已經懷疑沈南初的身份了?
不對啊,那他怎麼不生氣呢。
薑母討好似的笑了兩聲,“二爺真愛開玩笑,柔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景霆淵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薑父趕緊轉移話題:“這是我大女兒,叫薑溫,快給你妹妹妹夫倒茶。”
‘薑溫’後悔了,從看到景霆淵的第一眼起,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外界隻傳景二爺得了絕症,馬上就要死了。
可冇人告訴她景二爺長的這麼好看啊。
有這樣顏值的老公,她還追什麼星啊,娛樂圈的小鮮肉冇一個比得上他的。
如果她當初冇有讓這個女人替嫁,那站在二爺身邊的就是她了。
想到這她就臉頰微熱,覺得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她向來被寵著,嬌慣了,說話做事不經大腦。
這會,她幾步走上前,眼神熱烈,“二...二爺,你好,我纔是薑柔,那個跟你結婚的人本該是我,是這個女人她搶了我的位置。”
“住嘴!”誰都冇想到她突然這麼癲狂,薑父母發瘋去捂她的嘴。
薑柔拚了命也要說:“二爺,我纔是你妻子薑柔啊,那個女人叫沈南初,是她逼我不準嫁給你的,是她拆散了我們。”
“啪!”薑父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