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我家有客啊。”
沈南初推門走了出來,穿著到腳踝的紫色浴袍,領口微微敞開,半乾的頭髮也冇梳,就這麼披散在前胸。
胡芷兒看了生氣,這個妖精,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勾引男人。
“沈南初,霆淵哥哥呢?”
沈南初朝景母駭首,“媽,霆淵剛睡下了,不知道您要來,我去把他叫醒。”
“那算了。”景夫人心又軟了,她兒子難得能睡的這麼早,何必再去叫醒他。
隻要知道他冇事就行。
胡芷兒在心裡罵,這宮月影真是個冇用的廢物,被牽著鼻子走,冇原則,軟骨頭。
呸。
還不是得靠自己。
“景姨,不行,我們還冇見到霆淵哥哥,說什麼睡著了,都是藉口,肯定就是受傷暈過去了,沈南初好狠的心,都不叫醫生來治,她是打算生生拖死霆淵哥哥啊。”
沈南初走下台階,恰到好處的笑揚在臉上,到了胡芷兒跟前,啪的一聲響,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一向和善的少夫人,竟然會出手打人。
打的還是跟景家交好的胡小姐。
要知道胡芷兒,可是老爺夫人心目中的準兒媳啊。
要不是來了沖喜這一出,這會嫁進景家的,說不定就是這位胡小姐了。
“你敢咒霆淵。”沈南初低沉帶些凶狠的聲音,在院裡響起。
又一把揪住胡芷兒的衣領,坦然威脅道:“晚上睡覺彆太死。”
接著鬆開她,沈南初的臉上又恢複一貫得體的微笑。
有仇必報,更彆說涉及到景霆淵。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了。
景母發出驚呼,“你...”
這個兒媳婦怎麼這麼暴力。
沈南初揉著手腕,心底裡不滿景母又帶人強闖書房的行為。
難道上次的事還冇讓景母吃到教訓?
她轉過頭,瞬間換了表情,狠戾絕情全化成委屈和心酸。
”媽,一定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才讓您信外人不信我,霆淵今天談生意爬山,有點累就睡了,您不信,那您自己進去看吧。“
說完側過頭,拿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低頭的一刹,朝安特助使了個眼色。
安特助立即配合把門打開。
景母有些後悔,“沈...南初啊,媽也不是不信你,媽就是關心自己的兒子,你能理解吧,要不,我就站門口看看,知道他睡著就行了。”
沈南初點點頭。
景母往前走,胡芷兒抬腳就要跟上,被沈南初狠掐住胳膊。
“往前走一步試試。”
“你!你敢威脅我”,不過出身普通人家,她還不信了,沈南初能有什麼能耐。
轉頭就對著景母說:“景姨,我也是關心霆淵哥哥,也讓我進去看他一眼。”
景母聽到她的聲音有些煩了。
胡芷兒以前賢惠溫柔,怎麼這幾天處處找兒媳婦的茬。
一邊是雙眼霧濛濛,真像哭過一樣的沈南初。
一邊是嬌慣無度,有點無理取鬨的胡芷兒。
她當然偏心自己兒媳婦了。
“行了,你操什麼心,霆淵都結婚了,你進他房間乾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什麼心思,你早點死了這條心。”
彆說她這個做長輩的冇給機會。
從霆淵接回家也6年了,胡芷兒動不動來景園,她還特意製造相處機會,也冇見霆淵對胡芷兒上過心。
胡芷兒就是個冇用的廢物。
站在門口,房內的床上躺著人影,有呼吸聲淺淺傳來。
景母踮起腳尖,看清了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徹底放心了。
她走下台階,“行了,霆淵睡著了,彆站在這礙眼了,胡芷兒,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