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容姝在,幾個老總說話也肆無忌憚,什麼都講,時不時的帶幾句黃/腔。
說著,話題就轉到容姝跟傅景庭的婚姻上。
嶽總明知故問,“好好的,侄女你跟傅總怎麼會離婚?分了傅總幾個億的財產?”
“感情不和,就離了。”容姝唇緊緊抿了下,很快回道,“傅氏是傅總的資產,我哪有資格分,離婚淨身出戶的。”
“傅總也太不會做人了。”嶽總惋惜地說,又肆無忌憚地看容姝,“你好歹跟他睡了六年,離婚了,一點賠償的都不給你。”
容氏心裡冷笑。
傅景庭哪是不會做人,他太會了,心裡隻有顧漫音,結婚六年,從冇碰過她。
這事說出來,她能被所有人恥笑。
容姝壓下那股情緒,笑著回嶽總:“我也不算一無所有,還有爸爸留下來的天晟公司,嶽總您跟我爸爸是老朋友了,還要勞煩您以後多幫幫我。”
嶽總哈哈大笑,“行,侄女你都開口了,叔叔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容姝牌技真的很差,把把被人胡。
一圈還冇打完,從包裡拿出的一遝現金就見底了。
她來時淋了點雨,裡麵的薄毛衣半濕,加上包間裡,男人們都抽菸,窗戶大開著,冷風嗖嗖灌進來,吹了一會腦袋就有點發暈,一直在強忍著。
嶽總看容姝手指纖細,根根白玉似的,椅子往那挪了挪,把手覆在她手上,“打這張。”
“侄女,你手也太冰了。”一邊說,嶽總還趁機多摸了容姝手兩下。
容姝想要抽回手,卻被嶽總緊緊摁住。
嶽總靠近容姝,哄著似地對她說,“傅總不會疼人,叔叔會啊,你有事儘管找叔叔,你公司那筆外海訂單要眾思做吧,等會叔叔就跟梁總說,讓他跟你簽合同!”
容姝本來就不舒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汗味,胃裡都翻湧起來。
從進來忍到現在,她忍不下去了。
容姝用力把手抽出來,挪了下椅子,語氣冷淡,“嶽總,您這樣我不好出牌。”
嶽總一愣,隨後臉就沉了,怒道,“侄女你怎麼回事?我還想跟梁總說說好話,幫你公司,你給我甩臉色?”
“您哪是想幫我,是想我跟您睡覺吧。”容姝掀開他偽君子的麵具。
“就你那公司,能救急的錢都冇有,倒閉是遲早的事。”嶽總冷笑,“你也真是可憐,跟傅總結婚六年,他都冇幫你把天晟救起來。”
嶽總說話越發肆無忌憚,“你說說,你現在除了賣弄姿色,還能從哪拿人脈,拿錢救天晟?”
“……”
容姝手已經抓起小桌子上的茶壺,剛想將嶽總砸個腦袋開花,破罐子破摔。
驀地,包間門被敲了敲,接著被推開。
梁總正要把容姝趕出去,他一抬頭就看到門口那抹頎長的人影,馬上從椅子裡站起來。
“傅總。”
傅總?
容姝看向包間門口,剛好跟傅景庭冷沉的目光對上,短短一秒而已,她就挪開視線,鬆開了手裡的茶壺。
“傅總,你怎麼來了?”坐容姝身邊的嶽總也跟著站起來,說話客氣的很。
包間裡的幾個男人都比傅景庭大一輪,甚至兩輪,但是傅景庭在商場上的手腕,這些人有目共睹。
加上傅氏如日中天,他們怎麼也不敢明目張膽跟傅景庭杠上。
傅景庭瞥了眼容姝,走了進來,低沉開口,“知道梁總在這打牌,過來打聲招呼。”
“今天週五嘛,冇事,就過來打打牌。”梁總一改在容姝麵前的傲慢,此時跟傅景庭講話笑嗬嗬的,“剛巧容總來找我聊訂單的事,陪我們打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