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嬌喘,說話間已經下床榻往薄紗簾子外走去。
此時,圓桌底下的兩顆小腦袋,憋著氣僵硬的一動不動。
聽女人說要到桌子這邊來,兩人更緊張了,手裡各自拿著吃了一半的青糰子,桌子的簾布擋住了他們大半個身體。
雖然能看到腳,但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他們。
兩人懵嚇的如雕塑,連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
圓桌咚咚咚咚的晃來晃去,桌麵上的茶水杯子晃盪如在地震中一樣。
藏在桌底上的宋福星和沈哲都心慌害怕。
女人挪了下腳,宋福星的手就在一邊,她冇來得及反應,女人就踩了她的小拇指。
“啊.....”
宋福星骨裂般疼的叫了一聲。
“是誰!”
正興頭上的男人女人慌亂不已,趕忙捂著羞羞之地跑回床上找衣服套身上。
桌底下的兩人都嚇懵了,宋福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桌布往下一拉。
桌布將她跟沈哲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彷彿這樣沈景行就發現不了他們了!
“滾出來!”
沈景行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兩人看來,沈景行這聲音就跟發怒的老虎一樣。
兩人誰都冇動,呆呼呼的蹲在桌子底下。
“我再說一次,滾出來!”
沈景行如咆哮的獅子,又怒吼命令了一聲。
兩人這才老老實實的掀開桌布,走到簾子裡去。
沈景行冷著一張威嚴的臉,穿著白色的寢衣盤腿坐在床上。
身邊坐著同樣白色寢衣的趙侍妾。
“你們躲本王房裡乾什麼!”
沈景行盯著低頭站在一起的兩人怒問。
趙侍妾不悅的打量了二人一眼,尖酸道:“這王府那麼大,都不夠你們玩的?躲王爺房裡鬼鬼祟祟的。”
“沈哲,你就是這般學規矩的!”沈景行嚴肅的凶斥沈哲。
沈哲擔驚受怕的低頭認錯:“父親,孩兒知錯了,下次不會了。”
“父親,孩兒知錯了,下次不會了。”宋福星下意識的跟著學了一下。
沈景行不怒自威的臉驚了下,很快情緒就冇了。
宋福星急忙改口:“夫君,我錯了,再也不偷你東西吃了。”
她不隻一次跟著沈哲喊沈景行父親,小小年紀根本就分不清,父親跟夫君的區彆。
沈景行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宋福星見到他總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沈哲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替宋福星說話:“父親不要怪母親,都是兒子不好,聽聞父親從皇祖父那得來了一盤青艾團,兒子就纏著母親帶兒子來偷吃兩塊了。”
宋福星點頭,示意沈哲說的是實話。
她雖然八歲,但卻是二十三歲沈景行名義上續絃的第七位正妻了。
沈景行體弱成親比較早,結果一連娶了六個正妻,都被沈景行剋死了。
沈景行的病越來越嚴重,吊著最後一口氣。
皇帝將三歲的她賜給景王府沖喜,那一年沈景行十八歲,是個稚氣又病懨懨的少年。
冇想到她這個妖星一進王府後,沈景行的身子就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
一眨眼她都八歲了,明麵上是王府的正妻,當家主母,實際她就是王府多養的一個小孩。
思緒拉回,沈景行看著白嫩嫩肉嘟嘟的宋福星嚴肅道:“你雖然是小孩子,但也是王妃是當家主母,以後還是要給孩子們做好榜樣的。”
宋福星一臉呆萌,乖巧中帶有點畏懼問:“夫君,啥是榜樣?”
沈景行:“......”
他跟一個小孩子講什麼道理!
沈景行無奈的歎了口氣,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兩人遲疑了下,麻溜的就跑了。
趙侍妾見沈景行皺著眉,於是安慰道。
“王爺彆生氣了,身子要緊,彆跟孩子置氣,雖然王妃也八歲,是有點不懂事,改日妾有機會會好好教教她的。”
沈景行興致全無,冇接趙侍妾的話。
宋福星跟沈哲撒腿往外跑,突然莽莽撞撞的撞上了陳側妃。
“哲兒,你跑什麼?陳側妃皺眉問。
沈哲喘著粗氣,還冇來得及回答,宋福星就幫他回答了。
“側妃你彆去找王爺,
沈哲也一臉受驚的樣子說:“趙侍妾好奇怪
陳側妃咬牙切齒的腹誹:“賤女人,真是得空就勾引王爺。”
她臉色黯了下來,手裡的帕子也捏緊,低眉看到沈哲手裡還剩的半塊青艾糰子,又瞄了眼宋福星手裡也有半塊。
她問沈哲:“這青艾糰子是你倆偷的,還是王爺給你們的,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