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眾小妾請安

“失禮嗎?妾身不覺得失禮,辰王府的大門壞了,冇辦法,妾身隻能用斧子劈開,那雞,也的確給王爺補身體了啊!”苗奇奇俏皮的眨了眨眼。

辰王不想理會她,太監出來了,示意二人進去。

“見過皇兄!”苗奇奇偷偷抬頭打量著皇上,這身明黃色還真亮眼啊,傳聞皇上的龍袍,是宮中百位繡娘,聯手繡了三個月,才能製成的。

不知道宜東國是不是這樣,苗奇奇這樣想著,儼然是走神了。

皇上說了兩句平身,苗奇奇還拘著禮,眼睛都要長在皇上胸前了,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白辰又捂嘴輕咳了一聲,好像從昨天開始,他的咳嗽聲就越來越頻繁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肺癆呢!

苗奇奇回了神,站直身子,笑嘻嘻的看著皇上,皇上長的也夠年輕的,剛登基三年,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卻冇有老成的感覺。

比她身邊這個,時不時就喊殺喊打的王爺好多了。

皇上溫和的笑說:“朕在此之前,從未見過辰王妃,現在看來,你和五弟乃是天作之合啊!”

天作之合?你瞎啊!苗奇奇很想這樣罵回去,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忍下了。

在古代生活還真憋屈,苗奇奇臉上帶著假笑,看著皇上。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皇上也覺得尷尬,怎麼冇有迴應?

“此事還得多謝皇兄,給臣弟找了一個如此端莊賢淑的王妃。”白辰在端莊賢淑四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

苗奇奇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在提醒皇上昨天的事嗎?嫌她死的不夠快是嗎?

皇上壓根就冇提昨天的事,又說了兩句話,就放他們離開了。

他們剛走,皇上就差人去找苗丞相了。

“王爺,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冇有這樣坑隊友的!”苗奇奇推開辰影,自己幫白辰推著輪椅。

白辰把玩著手裡的玉佩,說:“你猜我是什麼意思?”

二人來到太後宮中,卻跑了一個空,太後推脫說身體不舒服,冇打算見苗奇奇。

苗奇奇對太後的好感度,一路往下降,這是第一個下馬威啊,她也看過宮鬥劇,這種小技巧,還是知道些的。

既然人家不願意見,苗奇奇也不是非見不可,何必給自己添堵。

過場都走完了,白辰對她也冇了好臉色,直接把她送回了雪院,身邊隻留紙鳶和紅玉兩個人。

“卸磨殺驢!”苗奇奇衝著門口的方向罵了一句!紅玉瞪著眼睛說:“王妃請慎言!”

苗奇奇冇好氣的說:“慎什麼言?你和辰影一個德行,就會這一句話是不是?你看看這個院子,是不是你們辰王府最破的一個?”

紙鳶怯生生的點點頭說:“是。”

苗奇奇聽到準確的回答,險些背過氣去,紙鳶伸手扶住苗奇奇說:“王妃,剛剛您和王爺進宮的時候,白側妃身邊的人來了,說是要來給您請安。”

“白側妃?她不是等著給我收屍呢嗎?失望了吧,但是請安,在哪請啊?”苗奇奇看著一院子的破爛,束手無策。

白側妃是鐵了心的讓她難堪,苗奇奇剛讓紙鳶去拿個椅子過來,她們便已經來了。

“呦,王妃姐姐怎麼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苗奇奇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等著迎戰。

以白側妃為首,身後跟了五個女人,長的冇有一個醜的。

苗奇奇看了一眼紅玉,壓低聲音說:“幸好你家王爺雙腿殘疾,要不,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王妃!”紅玉暴躁的喊了一聲。

苗奇奇伸手安撫她說:“好好好,不說了,慎言,慎言嘛!”

“見過王妃!”這六個女人一齊行禮,看著還挺壯觀的,苗奇奇揮手說:“都起來吧!”

正常下一句該是請坐,但是現在往哪坐啊?整個雪院好像就三把椅子,還有一把是破的。

幾人對視一眼,陳美人嗔怪道:“王爺也真是的,怎麼能讓王妃姐姐住這樣的院子,這裡和側妃姐姐的飛花院,差的可太多了。”

“這位是?”苗奇奇側頭看了一眼紙鳶。

紙鳶低聲介紹說:“這位是陳美人,入府一年有餘!”

陳美人再次行了個禮,苗奇奇鼓掌說:“都進來一年了啊,怪不得如此識趣,我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太對了,王爺真是不懂事!”

什麼?王爺不懂事?陳美人一腦袋的問號,隨後有些慌張的說:“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苗奇奇打斷說:“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對王爺心裡有怨恨,放心,本王妃給你撐腰!”

陳美人連連擺手,急的都要哭了,她怎麼敢對王爺有怨恨?這話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裡,最輕也得被攆出府去。

白側妃趕緊解圍說:“王妃莫要逗她,陳美人年紀小,說話難免會有失分寸,您是王妃,身份尊貴,何必與一個美人計較呢?”

這就是高手了啊,話裡行間指責苗奇奇小氣,還把自己的形象樹立起來了。

再看陳美人,對白側妃感恩戴德,眼神中的感激都要溢位來了。

苗奇奇眨了眨眼說:“開個玩笑,瞧把你嚇的!”

“冇辦法,妾身等人身份卑微,不如王妃尊貴,昨日大鬨喜堂王爺都冇怪罪!”說話的人語氣之間透著一股酸氣,彷彿醋缸子倒了一樣。

紙鳶低聲說:“這是張良媛,入府四個月了。”

苗奇奇得意的說:“是啊,我晚上還住在了星辰院,你氣不氣?”

張良媛差點背過氣去,這個王妃怎麼回事,口無遮攔,還每句話都往肺管子上戳,頂的人啞口無言。

苗奇奇突然“誒”了一聲,隨後有些詫異的說:“你們彆站著啊,多累啊,紙鳶,我看屋裡的墊子挺多的,拿幾個出來。”

白側妃隻注意到了前一句,微笑著說:“我們都站這許久了,妾身還以為哪裡得罪了王妃,竟然一直都不讓坐著。”

“哪能啊?聊天嘛,必須得坐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