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的訊息想必已經傳到了邊關,阿爹和哥哥們應該能趕上下聘吧!
對於這種特殊情況,陛下出於倫理常情,也會準許一段時間的假期。
果不其然,等到正月初五的時候,五道風塵仆仆的身影駕馬直奔鎮北侯府。
門房遠遠看見了,立刻奔走相告。
白長寧第一個衝出門,剛好就看到阿爹一身戎裝,身姿矯健地從馬背上躍下來。
“寧兒。”
“阿爹!”
父女四目相對,仿若隔世,看著如此鮮活的爹爹,白長寧再也忍不住,眼泛淚花,一把撲進他寬闊的懷中,一如小時候。
鎮北侯滿臉心疼,他家心肝這是受委屈了吧!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嘖嘖嘖,大哥,你看小妹,都要嫁人的人了,還哭鼻子。”
白彥揚著馬鞭,對著旁邊的大哥白瑾說道。
“大哥,四哥!四哥,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哭鼻子怎麼了?你十歲還.......”
“哎,打住!”
她話還冇說完,就被白彥打斷了。
白彥鬆了一口氣:這若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那他在這洛京城還怎麼混啊?
白長寧狡黠一笑,她還治不住他?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四哥十歲的時候半夜尿了一次床。
為了防止丟臉,自作主張地在那用嘴吹了大半夜,總算是乾了。
原以為不會再被髮現,誰知早上她來找他玩,正好看見了他床褥上的地圖。
白長寧看著一身正氣的大哥,疑惑地朝他身後瞅了瞅:“大哥,二哥和三哥呢?”
白瑾將頭上的頭盔拿下來,遞給了仆人。
“你二哥身子弱,一連幾日趕路太累,受不住,所以改乘馬車了。你三哥在照顧他,可能趕不上你的下聘禮了。”
二哥的身子向來孱弱,有三哥在旁邊照顧倒是讓人放心不少,畢竟三哥深諳藥理。
“二哥的身子最重要,下聘禮趕不上沒關係,婚禮趕得上就行。”
“天兒!”
就在幾人敘舊之時,沈黎玥攙扶老夫人走了出來,一雙明眸對上白振天的眸子,似有許多話要說,卻又無從下口。
要不是要照顧母親,還要顧忌矜持,她早就同寧兒一樣撲進天哥的懷中了。
白震天帶著兩個兒子給母親行禮後,一行人有說有笑地朝府內走去。
洗去一身塵土的白震天坐在上首,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家女兒。
“寧兒,你和為父老實說,嫁給翊王可是你自願的?”
白長寧抿了抿唇,是不是自願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世,她不能讓悲劇重演。
所以,翊王這條大腿,目前為止,她是非抱不可了。
抬首,一臉真切道:“爹爹,是女兒自願的。”
白震天卻仍舊不信,“寧兒,你不要擔心聖旨的事,為父隻想讓你歡喜。若你真的不喜翊王,為父今日便進宮,哪怕捨去這一身功勳,也要換我兒幸福。”
白長寧哽咽,爹爹還是如此寵愛她。
可她真的不能再同上一世一般任性了。
“爹爹,我與翊王兩相情願,一見鐘情,女兒自願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