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過來的白皙手掌,長寧冇好氣地重重拍開。
“哎喲,你這輩子能嫁出去,真是個奇蹟。一點大家閨秀的影子都找不到,回家我就給列祖列宗燒高香,謝謝他們保佑翊王眼瞎,纔看上了你。”
“四哥,你得了吧!還給祖宗燒高香,你也不怕祖宗看到你逛花樓,被你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咱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
打小兩人便是一對歡喜冤家,總喜歡對著乾。
但是調皮捱揍的時候,年長三歲的白彥總是擋在前麵,到底是懂得疼愛妹妹的。
可以說,感情深的時候是真深,但這絲毫不影響乾仗的時候玩命兒薅彼此的頭髮。
“小妹,我這拿錢給貨,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錢錢錢,成天就知道錢,你掉錢窟窿裡去了?”
白彥將扇葉合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冇錢寸步難行。我要是冇錢,那玉春樓的老鴇早就拿著笤帚趕我出來了。”
“你還是悠著點吧,要是在那裡把身子搞垮了,看爹爹不揍扁你。”
“放心,你四哥我是胭脂俗粉叢裡過,片葉不沾身的。”
白彥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不過是消遣消遣罷了,他從未在那動過真格的。
“對了,小妹,你今日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啊?”說著他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酒後,口乾舌燥的厲害。
“嘿嘿,四哥,有錢你賺不賺?”
白長寧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偏偏這笑容看在白彥眼中,卻如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打住!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她上一次這麼笑,還是在七歲的時候,那時候她蹴鞠踢暈了院中祖母養的錦鯉,然後她便是如此笑著,然後飛快從身後將**的藤球和胖嘟嘟的錦鯉塞進了他懷中。
後來,他隻記得那一晚,屋內魚肉飄香,她吃得賊香,連乾三碗飯。而他被罰頭頂球,手敲木魚,跪在水池邊為大胖超度。(大胖便是那條錦鯉。)
饞得他流了一整夜的口水。
所以,這一次肯定也冇什麼好事,還是先閃為妙。
“那個......我院中的桃花忘記澆水了,我回去澆水。”
長寧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四哥,現在白雪皚皚,哪來的桃花?你莫要緊張,今日我是來讓你賺錢的。”
“真的?你發誓,騙人的是狗。”
長寧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都多大個人了,還玩這一套?
“好,我發誓,騙人的是狗。”
兄妹倆相視一笑,一如小時候。
“有啥賺錢的路子,快給你哥我說說。”
“我打算開一間鋪子,不,是目前開一家,以後我要將商鋪開遍大江南北。”
白長寧的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前方,雙眸中透出堅韌和自信。
“你開鋪子和我有啥關係?難不成想拉我入股?我告訴你,休想打我那點老婆本的主意。”
白彥一臉防賊似的防著自家妹子。
白家一直以來都秉承著富養女兒,窮養兒子的宗旨。
當然,這是在月銀方麵。學識和見識方麵還是很下本錢的,畢竟不能目光淺短。
所以,哥哥們的月銀一直冇有她的多,四哥又愛亂花,根本攢不下錢,往往還會隔三岔五的在她這賴點。
“放心,我不要你的老婆本。我隻是想讓你幫我管理鋪子,當掌櫃而已。”
一聽不用掏錢,白彥便來了興致:“給工錢嗎?”
“當然給。店鋪盈利的一成,如何?”
“不怕我給你虧光了?”
“嘿嘿,四哥出馬,一個頂倆,鋪子交給你,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