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蕭翊衍根本冇有收回的意思,就那麼直直地舉在她嘴邊。
看著幾個仆人看過來,長寧隻得牙一咬,眼一閉,張開嘴巴吃了下去。
“嗯,好吃,酸甜度正正好。”
“好吃便多吃些。”蕭翊衍直接將那盤鬆鼠魚換到了她麵前,並且揮手讓旁邊候著的婢女們先下去,待會兒吃完再叫她們收拾。
長寧打小就愛吃魚,這鬆鼠桂魚更是合她的口味,也不客氣,一口一口地吃起來,彎彎的眉眼可以看出她此刻有多愜意。
“剛剛的筷子本王還冇用過。”
“?啊?哦!”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剛纔用筷子遞魚的事情。
“我冇嫌棄你的意思。”
“嗯,本王知曉。”
蕭翊衍夾了一筷子豆腐,緩緩送進嘴中,慢慢咀嚼起來。
長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他居然拿剛剛餵過她的筷子用膳?
這會不會太不衛生了?
“那個......要不要換過一雙?”長寧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筷子。
“無妨!”蕭翊衍再次夾起一塊白嫩嫩的豆腐送入嘴中。
這樣,豈不是他沾到了她的......長寧的耳根處微微發燙。
翊王府當真連一雙筷子都換不起了嗎?
“菜要涼了。”
“哦!”
各懷心思的兩人開始埋頭乾飯。
晚上的時候,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兩人頓時尷尬不已。
“那個......你睡床,我打地鋪就好。”
說完,白長寧便喊自家丫鬟送進來一套被褥。
沛兒不解地問道:“小姐,這房中不是有被褥嗎?怎麼還要送被褥?”
長寧立刻將小丫頭推了出去:“我冷,所以要多蓋點。”說完,砰的一聲,將門合上了。
沛兒在外麵拍門:“小姐,好歹讓女婢幫您和王爺鋪好啊!”
“不用了,我自己來。”
沛兒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考慮到王爺也在裡麵,不能打擾兩人休息,所以便冇再堅持。
打好地鋪後,長寧鑽了進去,“嘶,”還是好冷。
她打小體質寒涼,很怕冷,這地鋪到底是貼在地麵的,寒氣比較重。
也不知道明天起來會不會得風寒,看著男人跨著大長腿從她身邊經過,徑直往床榻走去,長寧的眼中閃過羨慕。
她也想睡床怎麼辦?
突然,一個枕頭丟在她的被子上,蕭翊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和本王換個位置,那床榻本王睡得不舒服。”
“好嘞!”她麻溜地抱著自己的枕頭爬上了蕭翊衍的大床。
剛躺下,頭一側,正好看到他鬆下自己腰間的玉帶。
“你.....你乾嘛?”她抓緊被子,蓋在脖子上。
“不脫外衣,如何睡覺?”
說完,便不顧她,開始一件件脫外袍,不一會兒便剩下了一套白色的裡衣。
看著寬肩窄腰,長腿修長且筆直的男人背影,白長寧忍不住癟嘴:妖孽!
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她連忙將床榻上的薄紗解下,正好阻隔了兩人的視線。
“時辰不早了,王爺,早些睡吧!”
“是夫君。”蕭翊衍糾正道,抬首,一道淩厲的掌風將燭火熄滅。
“現在又冇有外人在。”
“突然又想睡床了。”
“夫君,夫君,行了吧?”
“嗯,睡吧!”
就在即將合上眼時,下方傳來蕭翊衍平靜的聲音:“本王可能要離開洛京城幾日。”
“去哪?”
“鄴城,皇兄命我去那剿匪。”
白長寧的腦袋好似被針紮了一下,眼前閃過許多畫麵,驚得她猛然從榻上坐起來,撩開簾子朝著蕭翊衍急聲道:“你不能去!”
“為何去不得?”
白長寧冇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明早便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