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嗓音,因為這一聲嚎叫而撕裂出了疼痛。

我紅著眼,死死瞪著麵前的男人,

怒意從內心迸發出來。

顧津城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而我,已經先他一步,將房門反鎖上了。

他蹙眉,質問:“顧綿,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當然是報複了。

他神色緊張起來,要我拿出鑰匙。

我蒼白著臉,隻是對他笑了笑。

他便冇了任何的忍耐性,伸手抓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時,他恐怕才意識到我無害的麵容下,扮演著的是一個複仇惡魔。

那一股大力,幾乎將我的脖子擰斷。

但疼痛,也就一瞬間。

伴隨著他的一陣抽搐。

顧津城暈倒在了地上,身上還冒著被電擊後殘留的白煙。

哥哥一早就藏在這間屋子裡了。

帶顧津城過來,是我提出的計劃。

哥哥將手中的電棒扔到了地上,隨即過來檢查我的傷勢。

我告訴哥哥自己冇事。

接著,我熟稔的將藏在櫃子裡的繩索拿了出來。

此刻開始,顧津城被我和哥哥徹底控製起來。

將顧津城綁在椅子上後,哥哥讓我在門外守著。

他說,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他。

7

我很聽話的坐在門口,拿著抹布輕輕擦拭著溝壑裡的百合花花葉。

房屋內,時而傳來顧津城痛苦的嗚咽。

那聲音,猶若歡樂的頌歌。

似要為母親的死譜奏出一個終章來。

鮮紅的汙漬從門內緩緩流出來。

血腥的味道掩蓋了百合的清香,似是回到了母親死時的惡臭。

哥哥拔了顧津城的指甲,用強力膠布扯光了他身上的毛髮,剪掉了他作為男人最傲人的資本。

終歸隻有男人才更瞭解男人。

哥哥明白怎麼樣的苦楚能讓顧津城折服。

顧津城難受得想死。

他幾次向哥哥求饒,讓哥哥一刀殺了他。

可哥哥從前就說過:死往往不能解恨,生不如死才能。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顧津城。

哥哥帶著幾乎“絕症”的顧津城去做了親子鑒定,拿著報告合法辦理了為父親養老的手續。

顧津城的後半生都被鎖定在了這間屋子裡。

“你母親的死和我冇有關係,是顏子林顏子蕊非要保送名額,我才無奈去找你母親的!”

“當時我冇想過能夠說服你母親將保送名額給顏家,我隻是來做做樣子,我當時還拿了五萬塊過來,我想讓你們能生活好一點。”

“放過我,放過我!我是你們的父親,我也真的愛過你們的母親,我罪不至此啊!我已經被顏思文那個女人踹了,我已經得到了懲罰啊!”

“你們怎麼能將所有的恨都歸咎到我的身上!我隻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當初是我拋棄了你們母親,可我走的時候也留下了不少錢,那些錢足夠你們母子三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你們到底為什麼會過上這樣的生活,你母親是不是也有些責任在裡麵!”

哥哥的手頓住了。

他從顧津城求饒的話語裡提取到了些許資訊偏差。

哥哥問:“你當時走的時候,留下了不少錢?”

顧津城抽著冷氣迴應:“當時我在顏家拿了兩個項目,顏思文為了追我給了我很高的提成,短短幾個月,我就掙了百來萬,我知道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所以我離開時,留下了這筆錢!”

“有什麼可以證明,你留下了這筆錢?”

顧津城艱難思索道:“銀、銀行有轉賬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