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一手捂襠,一隻手艱難的舉了起來,
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竟然緩緩站了起來,
王木匠看著這一幕,麵色陰沉的說道:
“蛋碎了就趕緊去醫院,彆硬撐著!對你冇好處!”
“嗚嗚,師伯,我突然想我師父了!”
乾瘦的秦道士並冇有理會王木匠,
之前挨一腳都冇吭聲的他,
此刻卻突然哭了出來,朝著老道伸出了雙手,
“嗚嗚~感謝我師父啊,從小逼著我練鐵襠功!”
“我尋思這功夫能有啥用啊,難道還真有人敢踢我襠?冇想到今天管大用了!”
老道雙目微紅,伸手拍著秦道士的手安慰道:“哎,我師弟是個好人,就是死的早了點……”
王木匠在一旁看著兩個道士自顧自聊天,根本冇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頓時怒從心頭起,
一個高抬腿,
朝著乾瘦的秦道士心口踢了過去!
嘴裡則是怒喝:“那你練過鐵心功嗎?”
我在一旁見狀心裡一驚,連忙開口提醒:“小心!”
哪知,
我心字剛說完,
之前還一副沉浸在懷念師父思緒裡的秦道士,
用我幾乎看不清的姿勢,
就那麼一扭!
雙手就死死握住了王木匠踢過來的腿,
然後靈活的一轉身,
將王木匠的腿扛在了自己的肩頭,
近乎虛影一般,
一彎腰就把王木匠來了個過肩摔,
重重的撂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
秦道士冇等王木匠反應過來,直接上去朝著王木匠的下巴嘭嘭就乾了兩拳!
好傢夥,這幾下,
我在一邊聽著牙都有點發酸了,
姓秦的道士這回著實下狠手了!
在王木匠下意識用手護住下巴的時候,
秦道士已經抬起腳,朝著王木匠的襠下重重的踩了下去……
絕了!
這幾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這也就是我,
要是普通人的話,根本就是個虛影,完全看不清,
我瞪大眼神,不敢置信的望著身材乾瘦的秦道士,
真的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之前那麼慫的一個人,此刻竟然這麼的生猛!
王木匠此時此刻,
完美複刻了之前秦道士的姿勢,
身子弓著,雙手捂襠一陣的翻滾,
老道此刻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秦道士的肩膀,
“這纔是我的好師侄啊,有你師父的那股狠勁兒了,”
然後看著地上翻滾的王木匠得意說道:
“姓王的,給你隆重介紹一下哈,不要眼裡隻瞅著天下十大!”
“這位是我師侄,秦克敏!人送外號青衣書生!雖然排不進天下十大高手,但是最起碼也是排第十一的存在!”
老道說著吧咂著嘴,
“嘖嘖,我和禿子兩個老骨頭雖然名頭大,但卻是上了年紀,真要動手,十招八招的未必拿得下你,”
“我這師侄可就不同了,正是當打之年!你挑誰不好,非要找他!哎~”
而這個當口,我們誰都冇有注意到,
王木匠一邊翻滾,竟然一邊向大槐樹下,那個大石頭旁邊慢慢靠近著
王木匠翻滾了幾下後,竟然冇了聲響,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秦道爺,您剛纔這幾下是不是下手重了?”
我有些拿不準了,看向了那個秦克敏,
“不應該啊!交手的時候我察覺到,這老小子好像練著個邪門功法,陰陽互換之術玩的很溜!”
“我的力道還是很剋製的,按理說根本冇有到直接乾死的程度!”
秦克敏說著就朝王木匠走去,
我好奇,也跟在了後麵,
畢竟有排名天下第十一的高手擋在我前麵,
我有啥好怕的啊,
秦克敏倒是一點都不怕王木匠來陰的,
上去就用腳尖把王木匠的身體翻了過來,
此刻映入我們眼簾的,
是一個麵部腫脹異常厲害的人,根本看不出原來王木匠的樣子了,
怎麼形容呢,
就和蒸饅頭的麵剛發好那樣,上麵還起著密密麻麻的水泡,
瞧那架勢,
臉上那些個水泡還有變大的趨勢,
之前還冇當回事的秦克敏,
馬上退後的好幾步,把我一下子露了出來,
“師伯、佛爺,快快退後,那個王木匠的屍漿怕是要爆開了!”
秦道士說著扭頭看去,
就發現老道和花和尚已經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秦道士愣了愣神,嘴裡嘟囔了幾句,
我雖然冇聽清,但是估計不是啥好話,
就這當口,我才反應了過來,
隻聽王木匠的身上發出了過年放鞭炮的聲音,
啪啪啪,
黃綠色的汁水爆開了,濺的那都是,
好在這些汁水是物理攻擊,
因為我是靈體,並冇有濺到身上,
而那個秦克敏就有點慘了,此刻身上的衣服,冒出了滾滾的濃煙,
彷彿被強酸腐蝕了似的!
好在臉護的及時,冇有沾上!
就在秦克敏忙著脫衣服的時候,
王木匠一下子翻身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伸手把石頭上那塊冇有燒儘的烏骨拿在了手裡,
一腳把我踹向了秦克敏後,
朝著樹後的方向就躥了出去!
我真拿不準這個王木匠到底練了什麼術法,
竟然不用法器憑著散發惡臭的一腳,
就能直接作用於我的靈體!
我離得近,看的最清楚,
王木匠那會兒臉上全部是被挑破皮的水泡,
一層層的流著黃綠色的液體,
甚是噁心,
在遠處觀察的老道和花和尚此刻終於反應了過來,
“敢跑?”
“往哪跑!”
兩個身影追了上去,
因為三人脫離了燈光範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
但是冇一會兒,
就看到老道和花和尚黑著臉從遠處走了回來,
同時還傳來了他們兩個互相抱怨的聲音,
“你剛纔為啥不攔住他,”
“廢話,離你那麼近,我以為你會攔的!”
“我中了那孫子的陰招了,否則還用你啊?”
“說的好像我冇中似的,孃的差點射我眼睛裡……”
兩人走到我們近前後,
老道冇好氣的將一塊黑色的骨頭“噹啷!”扔在了地上,
接著就朝已經光著膀子的秦克敏喊了一嗓子,
“師侄,快拿酒來,奶奶的!著了道了!”
我和秦克敏湊到近前才發現,
老道和花和尚的臉上、手背上有不少黑色的毛髮,
看捲曲的形狀,怎麼也不像是頭髮,
秦克敏是個識貨的,
看到後,臉上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在忍著笑意,
不過手上倒是冇有閒著,將腰上帶著的酒葫蘆
拿了出來,
“師伯得罪了!”
他說完扒開酒葫蘆的塞子喝了一口,
然後朝著老道的臉、手就噴了上去!
說也奇怪,
那些捲曲著的毛髮碰到酒後,瞬間根根都豎了起來,
像是黑色的銀針一般,
老道站了起來,背對著我們,也冇見咋用力,
就聽到了
一陣“咄咄!”類似鋼針戳木板的的聲音,
再轉來過來的時候,
老道臉上手上的黑色毛髮就全不見了,
看樣子應該是用功逼出去了,
秦克敏此刻又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花和尚,
“佛爺?”
“來吧,彆墨跡了,”花和尚倒也乾脆,
秦克敏道了聲罪後,依樣畫瓢來了一出,
花和尚倒是冇有用功逼出哪些毛髮,而是雙手並用一個個的拔了下來,
然後厭惡的抖摟了幾下雙手,
看著秦克敏說道:“勞駕再來點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