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鐘昭暴喝一聲,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猙獰,滿臉怒容,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仇視。
不管不顧的抄起桌子旁邊的的椅子,毫不留情的往鐘意身上砸去。
鐘意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側身躲開了鐘昭砸過來的椅子。
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又都學過些拳腳功夫。
此時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憤怒,開始揮拳相向,嘴裡還不時地互相罵著。房間裡的物品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椅子被推倒,書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突然鐘意往鐘昭的方向撒了一包藥粉,然後趁著鐘昭不備,抓住了他的衣領,試圖將他摔倒在地。
而鐘昭反應過來後,用腳踹鐘意的小腿,試圖掙脫束縛。
他們的拳頭不斷地落在對方的身上,房間裡迴盪著沉悶的撞擊聲。
既然鐘意用藥這麼不入流的手段,那麼鐘昭又為什麼不能用呢?
隻見他抬手揮了一下衣袖,鐘意立馬倒在了地上,然後被鐘昭一拳打中了臉上,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鐘意感到一陣暈眩,吃力的想站起來,仍然試圖還擊,卻被鐘昭從地上抄起來的椅子砸中,徹底暈了過去。
鐘昭喘著粗氣,快速的走到床邊,將一粒藥丸塞進了蘇青的嘴裡,迫使她嚥了下去。
看著蘇青身上被掐出來的紅痕,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是他冇有保護好她!
鐘昭伸手解開了蘇青的睡穴,可她卻眉頭緊蹙,麵色潮紅,額角浸滿了汗,身體微微顫抖,嘴裡還無意識的發出嬌媚聲。
鐘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對她下藥?
意識到是什麼藥的時候,鐘昭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陰沉而冷漠,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隨即他又塞了一顆藥丸到蘇青的嘴裡,然後用被子將她包裹住,打橫抱起。
路上蘇青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嘴裡喊著:“熱...難受...好難受”。
鐘昭一邊安慰她,一邊加快腳程:“就快到家了,姐姐”。
“馬上就不難受了”。
到了鐘昭院子門口,他一把扯下蘇青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踏腳踩了上去。
被子被扯下後,蘇青感受到了絲絲涼意,不受控製的往鐘昭懷裡鑽,像八爪魚似的纏在他的身上。
還好鐘意下的藥不夠烈,鐘昭紮了幾針,又將蘇青放在藥浴裡浸泡了大半個時辰,才徹底解了她身上的不適。
折騰了許久,鐘昭才把蘇青放進被窩,自己也收拾了一番,抱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蘇青醒來的時候,鐘昭已經起床走了,所以她並不知道昨夜是與鐘昭相擁而眠的。
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大概有些星星點點的印象,知道被鐘意下藥,被鐘意擺弄著成婚,也感覺到身上冇有任何不適,是鐘昭紮針救的她,並不是陰陽相合才解了她身上的不適。
真冇想到,鐘意竟然無恥到對她下藥,第一次見麵她就該知道的,那纔是他的真麵目。
後麵的道歉不過是讓她放鬆警惕的手段罷了。
這筆賬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蘇青暗暗發誓。
蘇青掀開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鐘昭給她留的紙條,大概意思是:鍋裡有熱著的飯菜,他有事先出去一趟,讓她起床後不要出門,等他回來。
婺疆大堂!
鐘意被捆著跪在大堂中央,寨主端坐在上方,左右兩側是長老們和鐘昭,靠近門的位置,站著寨子裡麵的守衛。
“鐘意,你可知錯”?大長老麵色嚴肅的審問他。
“嗬嗬...嗬嗬”。
“我有什麼錯?我隻是想和我心愛的女子成婚”。
鐘意憤怒地大喊著,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我有什麼錯”?
聞言鐘昭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拳緊握,看得出來他正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死不悔改”。大長老眼中閃爍著怒火。
“來人,給我打”。
“慢著”。寨主出聲製止了上前執行罰的守衛。
“鐘意你所謂的喜歡,就是給彆人下藥,囚禁然後強迫”?
“我冇想過強迫她,我隻是想讓她接受我”。鐘意帶著無法抑製的委屈和不甘說道。
“喜歡她人並冇有錯,但強迫對方喜歡你就是錯的”。
“今日我罰你二十鞭,以示警告”。
“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說完執法守衛拿著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了起來。
二十鞭結束後,鐘意的後背縱橫著道道血痕,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往下冒。
在守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退了出去。
此時婺疆大堂內,隻剩寨主鐘明遠,少寨主鐘昭,及三位巫師,八位長老,十二位藥師等眾人。
寨主鐘明遠率先開口:“十日前,張藥師,李藥師服用了新藥外出,近日可曾傳來訊息”?
“回寨主,昨日李藥師的黑蝶回到了蝶穀”。四長老走上前回稟起來。
“黑蝶傳信於本月二十五夜,他們會到寨門口,等寨主啟動機關放他們進來”。
“好,若他們回來平安無事,鐘昭你研藥成功,功不可冇”。
“為寨中研藥我義不容辭,不敢居功”。鐘昭謙虛道。
何況他也想吃新藥,跟姐姐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