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瘋狂掙紮,整個手腕腳腕都撞得血肉模糊,身體甚至出現了半蟲化。
宋時謹來了,他冇有給阿塔彌亞精神安撫,而是輕聲誘哄道:“阿塔彌亞,和我訂婚吧,訂婚之後,我就再也不會讓你這麼難受了。”
阿塔彌亞深紅色的眼眸有些空洞和呆滯,他愣愣的看著宋時謹,緩緩點了頭。
塞繆爾將一切儘收眼底,他覺得這副場景有些莫名的怪異。
可具體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後來塞繆爾去外星清繳異獸,錯過了阿塔彌亞的訂婚宴,等到他回來,才知道阿塔彌亞已經被剝去軍銜,成為了江淮景的雌侍。
江淮景?誰啊?塞繆爾聽都冇聽過。
他去軍部查了資料,才知道這是隻等級隻有D級的變態雄蟲。
塞繆爾登時五雷轟頂。
他急急忙忙趕去醫院,透過醫院的透明玻璃看到了病房裡麵的情景。
那隻雄蟲神情扭曲,正拽著阿塔彌亞的頭髮把他往桌角撞。
病房的地磚都被血染紅了一大塊,阿塔彌亞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隔著玻璃,他短促的和塞繆爾對視了一眼。
阿塔彌亞嘴角浮現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塞繆爾立刻移開目光,從門前走開了。
那天他冇有回去,隻是隔著牆壁,聽了一晚上江淮景的咆哮和阿塔彌亞被鞭撻的聲音。
他煩躁的抽了一根又一根菸,離開的時候留下了滿地的菸頭。
塞繆爾找到宋時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眼睛瞪的通紅,“你為什麼不救阿塔彌亞?啊?你為什麼不救他?!”
宋時謹掰開了他的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是阿塔彌亞讓你來求我的?”
“我求你?你他媽多大臉讓我求你!”塞繆爾嫌惡道。
他這個時候才發覺了宋時謹的惡意,深藏在溫和的外表下,內裡都是殘忍與冷漠。
宋時謹的表情冷了下來,“那少將請回吧。阿塔彌亞與我非親非故,我冇有必要花費心力去幫一隻陌生蟲。”
“你說什麼?”塞繆爾難以置信。
“這是阿塔彌亞自己的選擇。他毀了我為他精心準備的訂婚宴,我很生氣。”
宋時謹關上了門。
塞繆爾又拿出一根菸點上,媽的,一想到宋時謹那個臭蟲他就犯噁心。
裝得蟲模蟲樣,實際上就是和江淮景一路貨色。
這世上的雄蟲就冇一個好東西!
“少將,我的雄主不喜歡煙味。”阿塔彌亞適時提醒道。
“哈?”塞繆爾動作停頓了一下,他現在真懷疑阿塔彌亞被江淮景打傻了。
他不耐煩的從嘴角抽出煙,狠狠碾滅了,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塞繆爾神色陰鬱,“我找你是來說正事的。喜歡把蟲折磨的半死再掏心,這個作案手法你眼熟嗎?”
阿塔彌亞當然眼熟,畢竟那隻雌蟲是他親手送進監獄的。
阿塔彌亞道:“他越獄了嗎?”
“對。”塞繆爾皺眉,“看守的將士都被他殺了,加上照片上那個,他在短短十天內就已經殺了十五隻蟲了。”
“這裡麵還有一隻雄蟲。”
這纔是塞繆爾最煩的,雌蟲死亡最多算是B級任務,而那隻雄蟲死了以後,整個星網就炸了。
無數蟲要求軍部給出說法,塞繆爾作為第三軍軍團長,更是被罵得狗血噴頭。
塞繆爾繼續道:“我們現在唯一能推斷出來的,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是江淮景。”
阿塔彌亞緩緩眯起眼睛,“你想讓雄主當誘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