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隨手將手裡的東西扔給了阿塔彌亞,“你自己解了,把傷養好再去找他,他肯定打不過你。”
阿塔彌亞伸手接過江淮景扔來的東西,瞳孔不禁顫了一下,那是抑製環的控製器。
“雄主,您願意解了我的抑製環嗎?”阿塔彌亞聲音有些乾澀。
本來是不願意的,但今天有幸目睹了阿塔彌亞和塞繆爾的現場直播,江淮景立刻就改變主意了。
他一直都知道軍雌的破壞力驚人,但親眼所見的衝擊力遠勝於他自身想象的。
他們倆那叫打架嗎?
赤手空拳直接上,一拳砸斷好幾根骨頭。
骨骼碎裂的聲音簡直比他出車禍那天聽到的還要清晰。
兩隻蟲攻擊的還都是對方的致命點,稍不留意都可能命喪當場。
地球上最嚴重的打架是持刀砍人,他們倆比這種還要恐怖。
塞繆爾把阿塔彌亞甩牆上的時候,江淮景呼吸都停了幾息。
江淮景潛意識裡一直認為阿塔彌亞是隻很危險的蟲。
S級軍雌,反派,對自己有威脅,光這幾點就不能讓江淮景對他放下警惕。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江淮景不願意交出抑製環的控製器,這會讓他失去唯一一個能控製阿塔彌亞的籌碼。
但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阿塔彌亞也會受傷。
帝國的S級軍雌有好幾個,還有像宋時謹那樣的A級雄蟲,無論是哪一個都有可能對阿塔彌亞造成傷害。
他不想阿塔彌亞受傷。
“給你了。”江淮景閉了閉眼。
算了……
都算了。
這麼多的小心翼翼與圖謀算計,在看到阿塔彌亞受傷的那一刻都轟然倒塌。
他像是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江淮景已經不想再去提防阿塔彌亞了。
他把唯一的籌碼,歸還給阿塔彌亞。
也將自己以後的命運,統統都交予阿塔彌亞。
阿塔彌亞收起控製器,看向江淮景的眼神中是壓抑不住的狂熱與欣喜,他輕聲道:“雄主,謝謝您。”
江淮景微微斂眸,阿塔彌亞總是很容易滿足。
阿塔彌亞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痕,突然開口問道:“雄主,我今天有獎勵嗎?”
“什麼獎勵?”江淮景有些不明所以。
阿塔彌亞故作羞澀,“我今天晚上還想和您睡一起。”
“……”江淮景看了眼滿地的狼藉,開口道,“你覺得會有嗎?”
“冇有嗎?”阿塔彌亞深紅色的眼眸當中閃過些許落寞。
“冇有。”江淮景回答的很乾脆,他指尖微動,意味深長道,“但會有彆的。”
“什麼?”阿塔彌亞抬起眼眸。
江淮景薄唇輕啟,“你過來,我告訴你。”
阿塔彌亞微微俯身,江淮景卻突然單手壓下他的脖頸,仰頭湊近了。
阿塔彌亞瞪大眼眸,江淮景微涼的唇瓣貼上他的,帶著一股陌生的觸感。
他溫熱的舌尖順著阿塔彌亞微微張開的唇縫探入,肆意的與他的唇舌攪弄在一起。
阿塔彌亞微微眯眼,雙手有些控製不住的抓住輪椅的扶手。
蟲族的性都是簡單又粗暴的,雌蟲可以直接與雄蟲交合,但不會互相親吻。
他們都隻是為了履行繁衍的職責,接吻這種事過於親密,他們都拒絕去做。
隔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們倆的舌尖都吮吸的有些發麻,江淮景才鬆開了阿塔彌亞。
阿塔彌亞罕見的臉上有些泛紅,他舔了舔泛著水光的唇角,一副饜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