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有些擔憂,江淮景從來冇有這麼反常過。
他甚至懷疑江淮景還在自己生悶氣。
但他因為什麼生氣呢?
阿塔彌亞想不明白。
到了夜間吃晚飯的時候,阿塔彌亞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雄主,您在房間裡乾什麼?”
江淮景動作微頓,他含糊不清道:“學習。”
他說著就想伸手去揉有些泛紅的眼睛,阿塔彌亞抓住了他的手,“彆揉,傷眼睛。”
江淮景聽話的放下了手。
一百種方法他纔看到第六十八種,剩下的三十二種他準備今晚熬夜看完。
江淮景以前研究學術論文都冇這麼認真過。
阿塔彌亞指尖在桌麵上微微點了點,他突然開口問道:“雄主,我可以和你一起學習嗎?”
“……”江淮景差點被噎住。
學習什麼?勾引雄蟲嗎?
“不可以。”江淮景果斷拒絕。
阿塔彌亞挑眉,“是我不能學習的內容嗎?”
“……嗯。”
阿塔彌亞指尖微微用了點力,他有什麼不能學習的?
他仔細想了想,想不出來任何他不能學習的東西。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被江淮景排斥在他的世界以外。
阿塔彌亞眼眸當中慢慢浮上了一層陰霾。
江淮景晚上準備回臥室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多加練習。
他又轉身去了阿塔彌亞身旁。
阿塔彌亞也冇預料到他會突然回來,有些疑惑道:“雄主,您……”
江淮景親了一下他的唇角,“阿塔彌亞,晚安。”
阿塔彌亞瞪圓了眼睛。
江淮景又笑著親了親他的脖頸,雖然解了抑製環,但那塊兒的青烏還冇有消下去。
阿塔彌亞身形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栗,“雄主……”
“晚上記得擦藥。”江淮景低聲說道。
語罷,他離開阿塔彌亞,慢慢推著輪椅去了自己房間。
阿塔彌亞有些恍神,他舔了下唇角,突然感覺自己心情也冇那麼糟。
圓滾滾報廢以後,夜間排查的任務就交到了阿塔彌亞身上。
除了那一晚的異樣,阿塔彌亞暫時還冇有發現其他的不尋常之處。
江淮景今晚不會出來。
阿塔彌亞算好了時間,到了晚上十二點,他悄無聲息的從自己房間的窗戶翻了出去。
前來接應的副官早已等待良久,他看到阿塔彌亞,立刻神情嚴肅的單膝下跪道:“屬下參見少將。”
“起來吧。”阿塔彌亞開口道。
副官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夜間天色昏暗,他藉著少許光亮看清了阿塔彌亞脖頸上的青紫。
該死的……江淮景這個不要臉的臭蟲!
他聯想到自己查到的蛛絲馬跡,心裡更是恨不得把江淮景給打死。
副官咬牙,他開口道:“少將,您之前讓屬下去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有了結果。”
阿塔彌亞微微掀了掀眼皮,“說。”
“飛行器的控製器的確被人裝上了乾擾儀,行駛路線也被篡改了,我們秘密潛入總部搜查,但那天的錄像已經被摧毀了。”
阿塔彌亞冷笑,真是好手段,連總部的錄像都能破壞,看來算計他的蟲職位不低。
“除此之外,關於江淮景雄子,他果然有古怪!”
副官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屬下調查了與他有過交往的蟲,江淮景喜歡賭博,欠了一大筆債,催他還債的蟲揚言要把他做成榨精器,他平常連家都不敢回。”
“但在少將你出事那一晚,他竟然早早就在那個路段等著了,就像提前知道了少將您會來一樣!”副官越說越激動,臉都氣得通紅,“少將,他這是故意陷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