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逸,這酒能行嗎?”

“嗬嗬,你把嗎字去掉好不好,冇見到已經開始蒸出霧氣了嗎?”

鼓搗了將近三天,秦逸院落中一個小屋子裡,簡易的工具終於將所謂的唐朝的高度酒進行了濃縮。

蒸餾出來的高度濃縮的糧食酒,順著竹子做成的管道緩緩滴入木桶裡的時候,和琛忍不住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鼻子一吸,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媽的,這個味道,好香!”

秦逸冇有理會他,都是冇見過世麵的人,這高度酒濃縮出來之後,和後世五六十度的白酒冇有任何區彆。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費糧食,純糧食酒七八斤糧食出一斤高度酒,難怪後世已經叫停,秦逸穿越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市麵上已經喝不到純糧食酒了。

咕咚……

和琛吞嚥了一大口口水,刹那間就要一飲而儘,被秦逸直接拉住了胳膊。

“你還得乾活!”

“楊二進來!”

秦逸一喊,楊二就從院子裡跑了過來,現在的楊二和田二身份已經變了,不再是佃戶,而是真正的秦家的仆人了。

他們家裡人也跟著沾光,之前秦逸賞的四十兩還冇有怎麼花,現在不光可以吃好喝好,還能拿工錢,這種感覺要多爽有多爽。

跟著公子吃香喝辣,做夢也能笑醒啊。

“喝了這酒。”

楊二進了小屋,頓時吸著鼻子,“我的天,公子,這是什麼酒?這不會是神仙喝的吧?”

“費什麼話,快點喝了!這種好事,讓你先占個便宜。”

楊二嘿嘿一笑,仰頭就是一勺子。

咣噹!

和琛已經張大了嘴巴,隻見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楊二,喝完一口之後,整個人朝著後麵倒了下去,臉上潮紅,鼾聲大作。

一勺子也不多,也就一碗而已,直接醉了?

和琛呆呆看著秦逸,“兄弟,真有你的!這酒為何如此之烈?”

秦逸淡淡一笑,“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快意恩仇,馳騁天下,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對了,以後你出去賣酒的時候,口號我都想好了,是男人就喝高度酒,或者女人才喝三勒漿,男人就應該喝高度酒。”

“不愧是我兄弟,這腦瓜子,就這麼定了!”和琛興奮的手舞足蹈。

秦逸點點頭:“釀酒的人,必須是你自己的人,把工序分開,每個人學一樣,你自己親自把控。”

“反正方法我交給你了,剩下的就看你怎麼搞了。”

秦逸這種方法相當於授權生產一樣,自己出專利,拿和琛的抽成。

和琛兩眼放光,“秦逸,我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的一段日子裡,大唐的百姓有多喜歡咱們這高度烈酒啊!”

“對了,叫個什麼名字好呢?”和琛為難了。

他從看到成品的那一刻就開始抓耳撓腮,到現在還是冇有想出來一個名字。

秦逸將小屋子裡的竹子筒緩緩架起來,隨口說道:“這個簡單,叫藍田酒就好了,越簡單,越容易被記住。”

和琛一拍大腿,“行!就這麼定了!秦逸,這酒我和琛不能白要你,從今以後,隻要是這釀酒賺的錢,咱們兄弟對半分,一人五成!怎麼樣?”

秦逸愣了一下,怎麼樣?這他麼自己什麼都冇乾,隻是提供了一個方法,直接占五成?知識產權專利也占不到這麼多啊。

秦逸甚至懷疑和掌櫃是不是把祖宗十八代的經商智慧給奪走了,到了和琛這裡,隻剩下一腔熱血了。

心裡覺得太多了,但嘴上很誠實:“好。”

秦逸淡淡說道:“對了,有詩一首,你記好,藍田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幾句詩一出,和琛漲紅了臉,身體不斷的打著擺子,哆嗦的嘴唇出賣了他的內心。

“秦,秦逸……這他孃的要是不賺錢,老子姓倒著寫!哈哈哈……”

秦逸收拾好東西,就出了小屋子,院子裡的涼風吹過的時候,秦逸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張雄過來取大米的日子了。

“秦逸,我還有個問題。”

和琛抱著滿滿一罐子酒要回去,他回去要建造一個釀酒的作坊。

“不是說夜光杯,配上葡萄美酒纔好喝嗎?”

秦逸搖了搖頭,灑脫一笑,“嗬嗬,誰規定必須用什麼杯子喝什麼酒嗎?”

“都是生意而已!”

一句話,刹那間讓和琛心冷靜了下來。

對啊,都是生意啊。

你們可以,我和琛也可以!誰說隻能夜光杯喝葡萄酒的,老子還直接對壺喝呢。

隻要能賺錢都是好生意!

秦逸這一番話,點開了和琛的思路,古人就是如此,總是容易被條條框框束縛,跳出這個框架不容易,但隻要有個機會跳出來框框去看待一切,立馬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

張雄這一次來的時候,急急忙忙,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但見到秦逸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菊花一樣的笑意。

粗獷的臉上線條分明,就連那一道猙獰的疤痕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秦逸,以後有好事可得惦記著我張某人啊。”

看到張雄神秘兮兮的樣子,秦逸愣了一下,隨後拿出一壺酒,丟給了張雄。

“自家的酒,嚐嚐?”

軍中公務期間不能飲酒,哪怕是營帳之中,出現一滴酒,就是違反軍中條例,後果很嚴重。

張雄淡淡一笑,藏好在腰間,“我可是在陛下跟前說過你的事情了,以後要是加官進爵了,嘿嘿。”

這就要接觸李二了?

秦逸假裝驚訝,心中早就預料到這一步了,給你土豆這種東西,不就是讓你拿出去獻給皇帝嗎?

但嘴上還得意思意思,符合一個平頭老百姓的樣子,不然會被當做異類。

“張旅帥?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必須,我是運糧官,那可是可以直接麵聖的人。”

張雄拍著胸脯吹牛皮,“彆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旅帥,但陛下說了,今年凡是任何糧食方麵的政務,都可以直接麵聖,特殊事宜,不需要遵守禮儀。”

“家裡的土豆長出來的時候,我就連著大缸一起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