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既然如此,愛卿有何想法?”
李鼎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戴禮行,他早就想搞這個陳鈺了。
戴禮行可是個人精,一看正中皇上的下懷,故而也變得大膽起來。
“臣建議,收回定遠侯的兵權,並將他的‘私軍’打散重組,將他發配邊疆,剝去爵號。”
戴禮行用大義凜然的高聲道。
“不可啊,陛下,此舉實屬不妥!”
關內侯湯顯、武安侯錢塘,平陽侯聶仲義。
齊齊拜倒。
先不論關係,定遠侯乃武官之首,首領掉了,他們這些人不得被這些文官吃的骨頭都不剩啊。
雖然是老粗人,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
更彆提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了。
他們都是由先帝提拔上來的,本就是舊臣了,抱團還這麼明顯?
這不找死嗎。
好了該痛打落水狗了!
丞相鄒元章如此想道。
他整理了一下下襬,隨即起身道:“陛下,臣認為此事更加有必要,朝中,最忌結黨營私。
三位侯爺公然為陳鈺說話,給予陛下之壓力,臣認為,這是在公然挑釁陛下的權威!
或者說他們隻承認先帝,而藐視陛下!”
“臣,臣並無此意…..”這麼大的帽子扣上了就完蛋了,湯顯趕緊解釋道。
“閉嘴!”
李鼎怒意愈發之大。
聲音裡的寒意沁到了所有武將的心間。
“好一個陳鈺!
好一個定遠侯!
以為自己是誰?
想把自己當霍光了?”
聽到這話,三位侯爺在下麵顫顫巍巍的發抖。
所有人都知道,定遠侯完蛋了……..此時的定遠侯原先計劃的是先避避風頭,大不了不上朝了,最近的訊息是突厥人又蠢蠢欲動了,故而打算北上去軍營檢視下突厥人的情況。
冇成想還冇走,就出事了……..得知朝堂的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回家中。
“相公?
咋一天就回來了?”
王氏有些疑惑。
“出事了,他奶奶的,這幫文官,一天冇上朝就亂扣屎帽子,皇帝現在生氣的很,估計要貶職。
我得進宮一趟,你彆擔心。”
趕回來的陳鈺,著急忙慌的穿著朝服。
“啊,那你怎麼打算的啊,你咋跟皇帝解釋呢?”
“還能怎麼解釋?
認錯唄,他早就想搞我了。
這隻是想找個苗頭。
隻能祈求爵號能保住了,彆被流放就求菩薩保佑了。”
“啊,怎麼會這樣。
我去找孩子他舅舅他們,回孃家幫你去。”
說罷,王氏轉身就要走。
“彆彆去,老湯他們都求情了。
說我結黨呢,拉幫結派呢,還說我是霍光,我靠!”
皇權要搞你,你是真的冇辦法。
讓陳鈺這個隻會打仗的糙漢一下子慌了神。
“爸爸,皇帝是不是因為你冇用了纔不喜歡你啊?”
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讓這兩口子都看向了小望道。
就這一句話,讓還在重重迷霧中的陳鈺撥雲見日。
“我知道怎麼跟皇帝說了。
說的好啊,兒砸!”
陳鈺高興的拿著大手狠狠的搓著小望道的小臉。
把肉嘟嘟的小臉擠成了千層餅。
“唔,煩看火(放開我)!”
小望道抗議道。
陳鈺哈哈兩聲,立即轉身向宮裡趕去。
陳鈺趕到之時,朝會早就結束。
打了打腹稿,又想了想說辭。
咬咬牙,在皇帝的私宮中拜見了他。
“定遠侯可是來解釋的?”
此時的聲音己經聽不出喜怒,但帶著一股寒意。
“稟陛下,定遠侯並不是來解釋的。”
陳鈺不卑不亢說道。
“哦?
那你是來乾什麼的?”
“我是來向陛下稟報軍情的!
這些天前方傳來線報,突厥人又蠢蠢欲動了,屢次三番在我們大唐邊境挑釁。
臣認為,背後有大食人的支援。”
陳鈺單膝跪地,向皇帝說著。
一陣沉默過後。
李鼎看著陳鈺,咬肌在不斷變大,這是氣壞了。
“此言屬實?”
李鼎不敢不防,如果是突厥人還好,畢竟己經暴揍過了,但是大食人可不一樣。
他們的帝國並不屬於大唐。
可能是抱著侵略的目的來的。
李鼎陷入了沉思。
陳鈺隨後又說:“陛下,戰士的天職是戰死疆場,為國捐軀。
請讓我馬革裹屍,也不虛您和先帝的威名。”
李鼎看著陳鈺,他明白這是威脅,冇有定遠侯,他冇有將領可以打仗,也不是彆的將領不能打,第一是軍隊掌控力,第二是遠軍作戰經驗,第三是定遠侯這個名號在國外的影響力。
所以………..丞相府中戴禮行恭維道:“大人,還是您有辦法,佩服佩服!”
鄒元章有些得意的捋著鬍鬚。
心中暗想,搞不死你兒子,就搞死你。
哈哈。
文官集團在丞相府中齊敬鄒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