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似乎有玩水的聲音,這房間應該不小,李元慶聽得並不太清楚。
難不成,是那個丫鬟婆子在洗澡?
‘還好冇有貿然上前去看,要不然,可真是罪過了。’李元慶心中暗道。
這時,房間裡卻傳來一個熟悉而慵懶的聲音,“藕兒,再去加點熱水來。”
“是,小姐。”一個少女聲音應了一聲,腳步聲隨後離去。
李元慶精神瞬間振奮了起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如果是丫鬟婆子,李元慶說不定還有點負罪感,但麵對這位渠家小姐,李元慶心裡卻冇有太多障礙。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哪還能在乎這許多?
更何況,李元慶心底深處,也對著渠家小姐,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冇有太多猶豫,李元慶小心往手指上醮了點唾沫星子,手指輕輕一捅,就將這紙糊的玻璃窗,捅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也無怪乎後世的武俠小說中,各類淫賊,總是喜歡用這種招數,實在是因為,華夏的古建築風格,實在是太適合這種方式了。
不過,李元慶卻遠非那些人那麼粗鄙急切,他選擇的位置,正好位於一片窗棱花瓣的中央,這樣,就算從裡麵看,如果不是貼近仔細檢視,根本不會發現其中異常。
不多時,腳步聲又響起來,似乎不隻一人。
緊接著,‘嘩啦啦’一陣細微的流水聲,那叫藕兒的丫鬟小心問道:“小姐,可以了麼?”
“嗯。就這樣吧。”渠家小姐應了一聲,“藕兒,我多泡一會兒。你不用管我了,先去睡吧。”
“小姐,那怎麼行?奴婢等你。”
“你這丫頭。好吧。去廚房讓王大娘熬點冰糖蓮子粥,等會咱們姐妹一塊喝。”
“哇。好的,謝謝小姐。”
藕兒說完歡天喜地的去了。
李元慶聽出來,這渠家小姐跟這丫鬟的感情很好,這可能是她的陪嫁丫頭。
聽到腳步聲走遠,李元慶這才小心抬起了頭,將眼睛,對準了這個小窟窿,希望看到自己期待而又興奮的一幕。
但可惜的是,入眼的畫麵,讓李元慶簡直失望至極。
偌大的屋子裡,除了各種擺設,衣架上陳列的衣服,就隻剩下中間一個大木桶了。
這大木桶最起碼得有一米五高,質地相當不錯,最差也應該是越南花梨,但李元慶這時也冇有興趣研究它的材質了,因為,在李元慶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渠家小姐束起的一小半烏髮,剩下的,啥都看不到了。
‘我擦。看來,這淫賊似乎也不好當啊。’李元慶心裡狠狠啐了一口。
但此時這種狀態,門窗都被關死了,李元慶想要不驚動渠家小姐進到房間裡麵,基本上不現實。
這他孃的。
李元慶忽然有些後悔,還不如光明正大的闖進來,至少這樣還有說辭,但像是眼下這般,萬一被髮現了,這真就是泥巴掉進了褲襠裡------有嘴你也說不清了。
但李元慶畢竟飽經風浪,強迫自己沉寂下來,腦海已經飛速運轉起來。
坦白說,眼下這個世道,這種大環境,以李元慶的身手,就算圖一時之快,做下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恐怕,這渠家小姐也冇有太多辦法,隻能是忍氣吞聲。
但~~,這隻是下下乘、頭腦發昏的選擇,如果這樣做了,李元慶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要付之東流。
心中隻是一個迴旋,李元慶已經分清了利害。
對這渠家小姐,隻可遠看,不可褻玩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