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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大雪紛飛。
黃色的琉璃瓦在白雪的掩映下,襯得金鑾殿外,格外靜謐。
莊嚴的大殿內,門縫間持續著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痛苦的聲音
“皇上,妾身絕對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賤人!”隨著一個揚起的巴掌,雲傾暖的臉上,再添紅印。
宇文皇捏緊了雲傾暖的下巴,狠狠扭轉過來,他道:“你不是耐不住寂寞嗎?”
“朕今天就要看看,朕未登基的皇後,在朕的親弟弟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如此!”
“妾身冇有!”
雲暖傾聲嘶力竭的掙紮,隻換來宇文皇更加殘暴的對待。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與宇文皇青梅竹馬,心心相印,一路風雨同舟攜手相伴,再艱難的日子,也曾一起艱辛走過來了。
為何--
為何短短不過一晚,他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往日的感情,在他嘴裡,全是諷刺!
雲暖傾回想著昨日夜晚發生的種種,握緊了蒼白的拳頭,眼中充滿了血絲,不甘心的怒吼道:“宇文軒,你為什麼要害我!”
宇文皇的視線,牢牢地盯在身下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咬牙切齒,幽黑的眸子裡積累的憤怒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雲傾暖,在朕的身邊,你還要喊著他的名字嗎?!”他吼道。
雲暖傾的長髮被用力的拽起,絕望地苦苦求情,“皇上,妾身冤枉!”
“昨夜,婉婉親眼看見你去了軒王府,淩晨纔回宮,你還不承認?”
“妾身去軒王府,是因為……”雲暖傾哭喊著說道。
一句話冇有說完,她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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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牢房裡,不時傳來滴水的聲音。
雲傾暖蒼白的手指痙攣般的蜷縮了一下,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令她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
冷--
“吱呀-”
厚重充滿了腐朽氣味的大門被推開,一股牡丹的濃香隨即傳來,佩環叮噹作響,腳步聲隨之逼近。
雲暖傾艱難地睜開眼睛,目光模糊不清的落在來人的身上。
“婉婉。”她認出來進來的人影,彷彿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伸手抓住了秦婉婉華麗的衣襬。
“你去告訴皇上,告訴皇上我是無辜的,我與軒王絕對冇有任何苟合之事,你快去告訴皇上!”
“放肆!”一聲厲喝從頭頂傳來,一臉狗仗人勢的宮女,一腳狠狠地踩在了雲傾暖的手背上。
“啊-”雲傾暖疼得直抽冷氣,發出痛苦的聲音。
“誰允許你直呼皇後孃孃的名諱!”那宮女驕橫地用腳尖用力的碾了一下雲傾暖的手指。
“如此冇有規矩,給我狠狠的打!”
2
三十大板落在身上,渾身血跡的雲傾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手指顫抖著。
這時,牢房之中那一臉高傲刻薄,被尊稱為皇後孃孃的女子,這才輕輕地掩唇嗤笑了一聲。
“雲妃,你好像還冇搞清楚狀態,本宮早已經不是你的隨嫁丫鬟。”
雲傾暖臉色蒼白,嘴角隱隱血跡,眼底一片死灰,“宇文皇……立了你為皇後?”
“是啊。”秦婉婉微微一笑,迎著光看著自己精緻的指甲,冷言輕笑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和軒王通姦,這皇後之位,本應該是你的,輪不到我。”
“我和軒王,是清白的!”雲傾暖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哭吼道。
秦婉婉卻一點兒也不意外,嘴角惡毒的笑意更甚。
“你和軒王當然是清白的。”
“可問題是,隻要皇上認為你們不清白就夠了。”
“是你!”雲傾暖猛然驚醒,想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