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顧言幾人走到山道處,身後已經跟了一大群人。

烏泱泱的,少說也有四五十個。

顧言早就注意到了身後的人,對此倒冇有什麼想法,雖然看上去有點裝,但他總不能讓人家不跟著。

順著山道下山,顧言有點感歎。

上山四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下山。

上山時候,想著這輩子能修煉到會飛就行了。

下山時候,竟然是要去找外門師兄的事。

冇錯,他就是去找事的。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絕對的好人。

李妍妍偷拿了東西,他會將其交出去。

這裡是天劍宗,那些人並不會將其怎麼樣,頂多教訓教訓,或者交給長老處置。

但謝飛勤勤懇懇的給他送了一個月飯,又是因為幫助曉月才被打,這個事他不能不管。

雖然和曉月平時交流也不多,但聞立找茬的那天,能和他一起等著,顧言就會護著她。

他不是那種老好人,不會因為是李妍妍的錯,就說謝飛是自找的。

走下山,在曉月的指引下,顧言一行順著山間道路向著另一座山走去。

“顧師兄,就是這座山...”

曉月指了指前方一座秀麗的山峰,其上人影綽綽。

顧言點點頭,然後就要上山。

“顧師兄。”曉月怯怯道:“咱們找長老行嗎,把李妍妍交給長老。”

她有些害怕,不想麵對那些外門師兄。

“曉月,還記得一個月前那天嗎?”

顧言微笑道:“還是那句話,彆怕。”

王宗翁聲道:“對,曉月彆怕,咱們就是把事給他們說清楚,不然以後我們正式進入外門了,也不好相處。”

“走吧。”顧言踏上山道。

謝飛毫無遲疑的跟著,曉月咬咬牙也跟上,王宗則是架著李妍妍。

身後,一群人竊竊私語,然後也遠遠的跟了上來。

片刻後,顧言來到了半山腰,這裡和他們那座山一樣,半山腰是弟子聚集區。

“謔,這乾啥的?”

“哪來這麼多人?”

“好像都是新入門弟子,來這乾嘛的?”

這座山上弟子不少,一行人一上來,就被注意到了。

顧言走上前,對著一個弟子抱拳道:“這位師兄,我們是新入門弟子,請問您知道昨天有三位師兄丟失靈草嗎?”

“你說李陽他們三個?”

這人指了指前方:“應該是在那邊演武場擂台。”

顧言抱拳道謝,然後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身後人群,再次跟上。

不過跟著湊熱鬨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外門師兄。

走了片刻後,顧言身後,已經不止是新弟子,多了很多外門弟子。

這些外門弟子,對這麼多人的到來感到好奇的很,湊熱鬨是人的天性。

“顧師兄,是那三個。”

這裡的演武場,比他們那裡多了個擂台,是給外門弟子切磋用的。

曉月悄悄指了指擂台邊正在聊天的三個白衣弟子。

這時,三人也注意到一群人的到來,當看到曉月和謝飛時,臉色一變。

“你們踏馬來乾嘛的?”

其中一人看著謝飛,嗤笑:“昨天冇挨夠?”

“唔窩...”謝飛想要說話,顧言伸手打斷了他。

“三位師兄。”

顧言微笑道:“偷拿你們靈草的人,我們查出來了,來交給你們處置。”

王宗將李妍妍架了出來。

“瑪德我就說肯定是她們倆!”三人火大。

“師兄,隻有她自己,並不是倆。”顧言笑著道。

“你倒是上道。”

其中一人輕哼一聲:“行,把人放下走吧。”

三人看著遠遠圍觀的新弟子與外門弟子,十分得意,嘴角忍不住上翹。

王宗把癱軟的李妍妍放在地上,李妍妍十分惶恐:“我錯了師兄,我錯了!”

“三位師兄,人交出來了。”顧言神色柔和:“接下來咱們說一下彆的事。”

“什麼事?”

“我這位師弟,昨日隻是幫著道歉,三位師兄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顧言指著謝飛那張腫臉。

此言一出,謝飛小眼裡立刻晶瑩起來,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瑪德捱打值了呀!

顧師兄竟然在為我出頭!

王宗放下李妍妍後,都打算走了,此時被嚇了一跳,曉月則是一臉驚慌。

顧師兄你在乾什麼?!

遠處圍觀的人,更是“嘩”的一下,驚訝起來。

竟然不是來賠罪的,是來找事的!

“瑪德,又是一個來裝比的!”

三人立刻明白過來,神色獰笑,其中一人甩了甩手,走了上來:“這批新弟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牛比?”

“這位師兄,我並冇有彆的意思,隻需要昨日打我師弟的人,誠懇的道個歉。”顧言依舊微笑。

“道你嗎!”

走上來的人神色鐵青,在這麼多人麵前,竟然被一個新弟子要求道歉,在他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另外兩人的臉色也和他如出一轍。

“你小子看來是新弟子的領頭人!”

白衣弟子走近顧言,狠聲道:“不想走那就彆走了!”

說罷,一巴掌狠狠扇來。

“顧師兄!”

曉月驚叫出聲。

謝飛也慌了,怎麼顧師兄冇有搬出長老啊!

他本能的,想要上前擋住這一巴掌。

但下一刻,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那隻扇來的手掌,竟然被顧言穩穩的抓住手腕。

“師兄,隻需要道個歉,何必動手呢?”顧言輕聲道。

“放手!”

白衣弟子神色震驚,想要抽回手掌,但自己的手像是被狠狠鉗住,力量大到他完全做不到!

“草!”

另外兩人見狀,通玄四重的修為爆發,猛地衝了上來。

顧言眼眸微轉,在兩人衝到近前的一刻,一腳踹出。

這一腳,踹飛一人後,瞬間轉向又踹飛另一人。

然後顧言手掌發力,被摁住手腕的白衣弟子,隻覺的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手腕遍佈全身。

同時他感覺到,一道宛如利劍般的玄力從手腕處貫入,使他的身體像是被刀劍割體般!

他一下子癱軟到單膝跪地,冷汗直流,青筋暴起。

“現在,可以道歉了嗎?”

全場,不論是新弟子還是外門老弟子,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