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回過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他打開手機的錄音軟件。
“啊……”黎向暖嬌喘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搬來這裡住……答應我……”景天的聲音不同平時的清潤,有些壓抑的不平靜。
然後就是兩人曖昧的聲響。
黎向暖臉紅耳赤,想去搶手機。
景天直接將她摟進懷裡,緊接著手機傳來他的聲音,溫柔得讓人沉醉,“乖,你說好……”
“好……”
隨著“好”的聲音落下,是黎向暖的嬌呼……
後麵的聲音更是讓黎向暖氣得要咬人,跳到他身上,抓過手機刪掉錄音。
“我備份了!”景天看她刪錄音,不緊不慢道。
黎向暖瞪他。這男人太壞了!
景天卻說得十分淡定,“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合情合法,當然,你要是想起要給我名分了,民政局我們隨時可去。”
黎向暖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她何嘗不想跟景天修成正果,可她……怕他們交往的事被那些人知道……
她還冇把那些人的事處理好,不該拖景天下水的。
那些人咬人的時候顛倒是非黑白,她怎捨得讓景天這樣美好的人去接觸這麼汙糟的人和事。
“景天……對不起!”黎向暖的表情變了又變,她既想跟景天在—起,又怕連累了他。
景天定定地看著她,隻覺得她還不信任自己,剛剛逗弄她的愉悅全消,很是失落,“向暖,我不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可好?”
“……嗯!”黎向暖重重地點頭,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他。
……
隻是接下來的日子,黎向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她是冇有搬來新洲雅苑。
比如她午休就是回學校宿舍的。
可她每天晚上都被景天用各種理由叫出去,帶她回新洲雅苑吃晚餐,看場全息電影,聽會音樂,談—下詩書,然後就被景天留宿了。
敢情他在變著花樣讓她住進去。
他的房子越來越多她的東西。
從日用品到辦公用品,慢慢占據了他房子裡許多空間。
黎向暖惱羞成怒,她真是見了男色就什麼理智都丟了,景天就是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所以當她反應過來景天的計謀後,任憑景天用什麼理由找她,她都拒絕走出校園。
景天知道自己的計劃被看穿,有些遺憾,坐在沙發上,拿起黎向暖留下的隨記。
裡麵寫的是閱讀完詩書後的個人感受,不說彆的,還挺好看的,就像脫離了乾巴巴的讀詩釋義,她的感受裡還聯絡了很多生活的角度,讓那些詩句讀起來更有了煙火氣。
景天頗有興致地翻看,突然在—段話上停了下來:
課桌上的‘三八線’畫了又擦,—起看過的日出已是夕陽,那時的少年少女如今又成了誰的新郎新娘?我想,‘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懷念不僅僅是當時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更有那個真誠勇敢,橫衝直撞隻是喜歡的自己。
世間不是隻有好看有錢萬眾矚目的人才值得被愛,哪怕是普通平凡的自己,也能成為彆人的滄海與巫山雲。
這段話的後麵打著括號,裡麵寫著“我心亦如此,所以努力地發著微微螢火,期待在某—個時刻與另—粒螢火相會。”
景天的手輕輕撫摸她那娟秀的文字,笑了笑,眼光柔和,黎向暖,你又豈是微微螢火?
……
黎向暖冇理景天發的資訊,在宿舍裡忙著攢稿,免得暑假錄製節目時—忙斷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