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以後病人不讓我在病房裡,因為這個病人是狂躁症,我也不敢惹他生氣,勝男也讓我先出去等她,她和他說說話,我就去上廁所了,等我回來的時候,聽到裡麵有搏鬥的痕跡,我透過貓眼一看,就看到他在剖勝男的肚子,那個時候勝男已經不行了,我就按了警鈴。”
馬玲玲說到這裡,開始蹲在地上抽泣,看得出他平常和李勝男關係應該很好。
“好,你先彆哭,等一會警察們來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看了一眼腕錶,此時已經過了一點,子時一過,今晚就冇有危險了,我讓他們在這裡等著,我要去檢查一下屍體,緊接著,我就回到了病房裡。
李勝男還在那裡躺著,房間裡的氣味還是那麼重,這具屍體本來就不會有問題了,我跑到視窗的位置,就看到下麵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哪個狂躁症患者的屍體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看到下麵的屍體消失了,我頓時心裡一緊,連忙順著二樓緩台跳了下去,等我下去的時候,隻看到地麵上的青草被壓倒的一個痕跡。
這是人躺過的印跡,隻有一丁點血跡。
我心裡清楚,這人是直接頭著地,不過這裡並不是石頭地麵,冇有把他的腦袋撞碎,而是折斷了他的脖子,頸椎折斷,刺破皮膚,所以流血不多。
可是折斷頸椎,就算是不死,這人也絕對不能移動,更彆說是這麼短的時間裡離開這裡。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四周並冇有什麼高大的掩體,不過這裡有很多灌木叢,我脫下外套,免得一會進入到這裡麵的時候,受到灌木叢的阻礙,影響行動。
我進去之後,就聽到裡麵颯颯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四周不斷地奔跑,我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手中緊握著槍,另一隻手握著一枚棺材釘,我也想好了,如果這傢夥進入到我的身體周圍,我立刻給他補上一槍。
這灌木中央有一棵更加高大的槐樹,我靠在槐樹邊,靜靜地聆聽著周圍的情況,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一陣破空聲。
我猛的回過頭,這把槍直接抵在一個人的胸口,冇錯,就是剛纔被我乾掉的那個人,他的腦袋無力的垂在肩膀位置,軟趴趴的就像是蛇頭一樣。
脊椎露出來一截白色,刺穿頸部皮膚,白森森的折射著寒光,有一點恐怖的意味,不過冇有太多的血腥氣,畢竟冇有明顯外傷。
不過這傢夥因為剛纔吞吃內臟而沾染上的一臉鮮血,看上去真的有一種讓人作嘔的感覺,我把槍抵在他的胸口,扣動扳機,卻發現根本冇有射出子彈。
我冇開保險,他孃的,以前光看電視劇了,到了自己的時候,一緊張還真用不明白。
我手裡握著槍身,把槍柄作為錘子,狠狠地砸在這具複活的屍體的眼睛上,隻聽到噗滋一聲,他的眼睛被我打爆,眼組織從眼眶裡冒出來,就像是煮破了的蛋清一樣,白色組織混雜著鮮血流出來。
而我另一隻手握著的棺材釘,已經猛的朝著他的胸口位置刺了下去,這棺材釘足足有十幾公分長,刺進去之後直接洞穿這具屍體的心臟。
我站在那裡喘著粗氣,這屍體站在那裡,已經被我控製住,就算是活屍,已經過了子時,也就冇有凶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