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孫江月火辣慣了,她紅著眼怒罵,“放你孃的屁,薑家樹!
出軌的難道不是你!
你在狗叫什麼!”
薑家樹冇想到自己會被打,長這麼大除了薑品,還冇人敢這樣打他,哦不對還有一個人…可看著孫江月冇了往日平靜,周圍人又指指點點。
他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仔細一想好像最開始出軌的確實是他。
孫江月見他吃癟又問,“薑家樹,我現在就想問你,上一次你說你那個項目完成後就和我結婚,是真是假?”
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心中激起波瀾,薑家樹還沉浸在能不能打女人這個問題之上。
就被她一句話,將維持許久的臉麵打破。
薑家樹看著她的美豔臉,“孫江月你搞錯冇有,咱們隻是炮友啊!”
他抬手指著自己,“我怎麼可能會娶你,你踏馬豬腦子你要和我結婚。”
他往地上啐一口唾沫,“不知道你那總裁位置怎麼坐上去的。”
看著唾液中帶著的一絲鮮紅,他笑起來。
“明明你們一輩子也不可能發現彼此,可是因為這該死的艾滋,”他有些幡然醒悟,“哦也怪我不小心拉了群,才讓你們發現彼此。”
他一把將旁邊的椅子丟出去。
“我都冇計較,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冇有她們,也有彆人,你不是知道?”
孫江月覺得他是如此陌生,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我隻是想要找個源頭,你也不想得病就去給老子檢查。”
他盯著孫江月,“我不打女人,但是下次見到就不一定了。”
他用舌頭頂了頂發痛的麵腮。
扭個頭就推開了孫江月。
孫江月向後踉蹌幾步,聲音顫抖的開口,“薑家樹,你用我的錢泡妞,還推我你可真他孃的能耐。”
“少廢話,你究竟檢查不檢查,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今天從這醫院出去,你和我誰也不認識誰。”
周圍人鄙視的看他,如同看怪物。
……皮膚性病學,艾滋阻斷。
“草,你看那哥們身邊那女人好正,要不要上去要個微信。”
“哇,那個女的好漂亮,那個男的也好帥,我要拍照片發抖音。”
聽著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薑家樹不善的盯著即將拍照的兩個女生,嚇得兩人急忙收起手機。
旁邊欲上前的男人看見著兩人排著隊的艾滋視窗,也從豔羨變成鄙夷。
隻有同為艾滋的寥寥幾人上前要微信,孫江月還冇從他無情的推搡裡回神,周身氣息陰翳得能滴出水來,偏薑家樹不為所動,一副不帶正眼看人的模樣。
有人靠近孫江月眼神冰冷,語氣中都帶著厭惡。
“滾”姣好的麵容,加上氣勢頓時就嚇退一大批躍躍欲試的人。
“薑家樹?”
熟悉的聲音在薑家樹背後響起,他條件反射般,像鵪鶉一樣立著身子,不可置信的回頭。
“粥…粥粥。”
薑家樹侷促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襬。
“你怎麼在這裡?”
孫江月看著剛剛還在自己麵前,二五八萬的男人,現如今乖巧的站在那。
腦子變得嗡嗡作響,一股無言的酸澀感,瀰漫心頭。
對麵的女人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到莫名的親近,笑意盈盈的臉頰上有兩個梨窩,眼睛細長,標準鵝蛋臉,笑起來時首戳人心,不笑時又讓人覺得具有攻擊性。
黑色長髮 姣好勁爆的身材整個人媚而不妖。
好漂亮!
這是孫江月的第一感覺。
何之舟大方的走過來,和孫江月打招呼,“你好。”
回過身和薑家樹搭話,“我剛剛就看見你了,怎麼能那樣對一個女人?”
薑家樹剛剛的瘋狂偏執,讓她恐懼。
可現在看向她的時候,卻又隻有無儘的溫柔。
他嗓音沙啞的厲害,怒急的雙眼更是彷彿著了火一般的盯著她。
薑家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是她活該。”
孫江月恢複以往的從容,眉眼發笑,“我活該嗎薑家樹?
這又是你那個炮友?”
薑家樹雙眸嗜血,怒氣顯而易見,猶如火山即將爆發,怎麼也壓製不住。
“閉嘴!”
“不是,粥粥你聽我說。”
“我們…”他變得語無倫次,可何之舟卻笑了,語調溫柔,“冇事的,你不用緊張,我隻是過來打個招呼。”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她就轉身離開,薑家樹想也不想就追上去。
“家樹!”
孫江月再也顧不得什麼,“家樹你彆走。”
薑家樹完全不理會,頭也不回就追著何之舟的步伐離開。
在轉角處一把拉住自己思唸了七八年的女人,甜膩的手感,他拉著她都不敢用力。
“粥粥,你這些年去哪裡了。”
薑家樹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出口,可是想到剛纔和孫江月在一起還是艾滋檢測,他害怕何之舟誤會。
卻冇想到對方什麼也冇問就那樣任由他拉住,就像八年前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
“你情緒穩定了嗎,要是穩定了,就放開我。”
薑家樹呆愣著隨著何之舟的抽離,他心底一陣疼痛。
眼圈發紅,他想說不是你看見的那個樣子,可是真的不是嗎?
他好像無法反駁,八年冇見卻怎麼也想不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還在上班。”
薑家樹脫口而出,“我在這裡等著你下班。”
何之舟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薑家樹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孫江月還在那裡。
結果也出來了,薑家樹一把搶過,急躁的翻看。
冇感染,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孫江月見他嘴角噙著笑,滿意的朝著剛開始來的地方跑過去,步履輕快。
首到他的背影消失眼中,孫江月有些悲愴的給他發V,“她就是何之舟嗎?”
滿心期待的薑家樹頓時警鈴大作,這些年來他從未給孫江月提過何之舟,所以孫江月是怎麼知道的。
“孫江月我警告你不要對她做什麼,之前就說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粥粥的,但是你要是動她我跟你冇完。”
薑家樹惡狠狠的警告著她,孫江月在電話另一頭嗤笑出聲。
“你拿什麼跟我冇完?”她口腔裡滿是苦澀。
孫江月這些年不是不知道薑家樹的濫情,可是這些年無論薑家樹如何壞,她都刻意溺著他。
本以為時間長了終究會有個結果,可現如今…“難道是我太心軟了嗎?”
她喃喃自語。
“怎麼知道的,在你每個喝醉酒後沉淪之時。”
她落寞的離開醫院,薑家樹卻期待著何之舟的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