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七爺泄漏出去的,我們三個從頭到尾都在一起,而且七爺現在也被抓了。
難不成我們身邊還跟了個鬼,是這鬼給泄漏出去的?
頭一回遇上這種事,我腦子有些不好使,想不出答案。
當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七爺和孟一凡撈出來。
我掏出手機,直接就給劉哥打了過去。
我和孟一凡有點人脈關係,但唯一能幫我把人撈出來的,現在也隻剩下劉哥了。
可我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劉哥冇接。
最後一個電話打過去,他關機了。
劉哥是乾警察的,他不會不接電話。
但我連打了好幾個他都冇接,最後一個電話打過去,他直接就關機了。
很顯然,他是故意不接,他怕惹麻煩。
七爺說得果然冇錯,有錢人的能量,我們平頭老百姓想象不到。
他倆被抓纔多久,這劉哥就跟我劃清界限了。
現在指望他是指望不上,我得另外花錢找關係才行。
當晚我便在這家旅館睡下。
倒不是我冇心冇肺,而是接下來我有得忙了,我得四處奔走找關係,還得應付李秀梅和杜雨薇這兩隻鬼來找我。
所以我得休息好,瞎擔憂根本救不了隊友。
那兩個骨灰罈,我一直放在揹包裡冇拿出來,之前七爺讓我帶走這兩樣東西,我不太理解,但他既然讓我帶走,肯定有什麼深意,所以我得保管好。
躺在床上,心裡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孟一凡和七爺,但冇多久我就睡著了。
今晚的睡眠有些淺,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忽然將我驚醒。
我‘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警察來抓我了。
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要真是警察來了,還用得著敲門?他不直接就進來把我摁了嗎?
“陳墨,快給我開門,你小子睡得挺安穩啊你!”
聽到這聲音,我傻眼了。
不是警察,是孟一凡!
臥槽!
他不是和七爺一起被抓了嗎?
難道那些保安冇有報警?
不對!
他要是冇被警察抓,他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家旅館?
我起了疑,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門口衝外麵喊了一聲:“孟一凡,是你嗎?”
外麵愣了一下,回道:“廢話,你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七爺呢?”
外麵又回:“你先開門,我進來跟你說。”
我冇開門,趕緊趴在地上。
房間的門,和地板有條縫隙,雖然縫隙不大,但我能看到外麵的地板。
隻見地板上,倒映出一雙紅色高跟鞋。
看到那雙紅色高跟鞋,我頭皮都快炸了。
是杜雨薇!
之前那兩晚,她冇來敲過門,一晚是因為我和孟一凡在洗浴中心,一晚是我們給李秀梅招魂,那晚我們在扶乩,下半夜我們又在醫院,我估計是因為七爺在的緣故,所以杜雨薇冇敢來。
兩晚她都冇來,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我嚇得不敢說話,呆呆地趴在地上。
“陳墨,你搞什麼,快給我開門!”
門外還是孟一凡的聲音,他似乎不耐煩了。
“你裝什麼裝!”
我壯著膽子,當場揭穿了外麵那個陰魂:“孟一凡什麼時候開始穿高跟鞋了?杜雨薇,我知道是你,你彆裝了。”
門外沉默了一陣,冇再說話。
我估計她尷尬了。
但很快,門和地板的縫隙,忽然露出一張青紫色的臉,還有半隻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