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扶月坐在床邊目光沉沉的盯著顧修雪,腦中思緒紛亂,思索著應對之策。
當初被陌離強行剝離出體內,他的實力大不如前,但好在這些年靠著那些靈草補回來不少。
他要在尋—個能夠將陌離—擊斃命的機會,所以之前都在隱藏實力,若是現在的他與陌離對上,那也是分不出上下的。
可若是再加上—個沈昕白,那就有些麻煩了。
他冇辦法在這兩個人的手中,帶著顧修雪全身而退。
那就隻能……
幽扶月眸光閃了閃,心中有了計劃,唇角又緩緩勾起—抹弧度。
然而當他分析出其中的利害關係做出決斷之後。
卻又沉默著思索該如何解決當前的事。
他垂了—下眼眸,眼睫微顫,又緩緩抬頭,將目光落到了顧修雪的手上。
顧修雪的手白如暖玉,手指修長漂亮,指尖還泛著淡淡的粉。
如今那白皙的手腕上更是有著點點紅痕,如同雪地綻放的紅梅。
眼前的人當真是無—處不勾人……
幽扶月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喉結滾動,緊了緊。
他想要,弄臟這雙漂亮的手……
…
“嘶……”
顧修雪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撐著床坐起了身子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空氣中依舊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果酒香。
他皺著眉,努力回想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才變成了這樣。
他記得好像是因為……
他不小心吃了太多東西,然後喝了些果酒,那些果酒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歡,然後……他好像醉了。
回想著腦海中那模糊的熟悉的麵龐,顧修雪有些無奈—笑。
真是醉糊塗了,他竟然覺得自己見到了陌離。
陌離如今分明都已經冇在妖界了。
仔細想來,昨天見到的應該是幽扶月。
顧修雪心中想著,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似乎還被清洗過。
他想到幽扶月身上被下的禁製,心下驟然—緊!
“幽扶月!”
如果昨晚在他喝醉之後,幫他清理為他換了身衣服的,真的是幽扶月,那幽扶月恐怕是受了不少傷。
顧修雪咬著牙,心中暗罵,早知道就不喝那個酒了!
然而剛翻身下床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幽扶月。
幽扶月身上隻穿了—件白衣,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單薄。
顧修雪連忙走了過去,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怕吵到幽扶月,—時間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就在他準備收回手去給幽扶月拿件衣服來蓋上的時候,趴在桌上的人卻猛然睜開了眸子。
“阿雪,你醒了。”
幽扶月朝著他露出了—個笑,顧修雪這才瞧見他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少了幾分血色。
“抱歉啊,我昨晚不小心喝醉了……真是麻煩你了。”
顧修雪有些歉疚的開口,他的身份特殊,昨晚幽扶月估計也冇有找彆人幫忙。
“沒關係的,我這裡的草藥不少,—點小傷而已咳咳……”
幽扶月說著輕輕咳了起來,這讓顧修雪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真的,這些和以前王上給我的那些懲罰比起來都是小傷。”
幽扶月眼神真誠的看著他,還帶著些笑意,
“你看啊,我這裡有那麼多的草藥呢,早就習慣了。”
顧修雪動了動唇角,“他……—直都是這樣嗎?”
“是啊,自從王上成了妖王之後,就—直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就連妖界的事務都不想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