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世子。”
一個肉球跑了過來,抱著徐鳳年的腳就是一頓哭訴,
“世子,你冇在的這三年,我是茶不思飯不想啊。”
這肉球就是褚祿山,黃震途瞥了一眼,褚祿山這人有很強的性格缺陷,嗜殺,殘忍。
但,那又如何?
這吃人世道,本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能守住他內心的那份忠心,夠了。
“紫金樓新來了一位花魁,身材豐腴善劍舞,臉蛋,風姿,算是才貌雙絕,沉魚落雁,人剛到,就等世子你回來。”
“還會劍舞?”
“誒喲,那腰,那腿。”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卻但冇有逃過黃震途耳朵,一個豐腴,直接在他心裡撓癢癢。
徐鳳年這院子裡麵的姑娘臉蛋雖然好看,但是平平無奇,尤其是薑泥,冇意思。
黃震途聽入迷了,不知不覺已經湊到兩人的身邊。
徐鳳年嚇一跳。
“老黃你乾嘛。”
黃震途聽得興趣正濃,冇心思搭理徐鳳年,急切對著褚祿山說道:“肉球,繼續說。”
褚祿山冇有絲毫不悅。
他知道老黃陪著自家世子遊曆三年江湖,即使不是高手,這份情誼也夠喊他肉球。
他還想接著說,被徐鳳年給打斷,“老黃,你說你,都這個歲數了,湊什麼熱鬨。”
黃震途不服道:
“歲數不小了,更應該想想自己的事了,能找個待嫁閨中的小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做人得實際點,我這條件良家不行,找個花魁也不過分吧。”
徐鳳年看著黃震途。
一時語噎。
條件不行,找個花魁,這逼還能再裝一個檔次嘛。但仔細一想,這話的確冇毛病,窯子裡麵的姑娘在這個時代,可是墊底的存在,本就低人一等。
徐鳳年嘲笑的說道:
“你能行嘛。”
黃震途怎麼能忍受住這種關於人格尊嚴的汙衊,要是說話的是其他人,直接一劍捅了。
麵對自己少爺的質疑,他一副賤賤的表情回覆道:
“啥行不行,那群老孃們嘴真欠,你彆聽她們瞎說,她們是冇有得到我,造謠我。我這身體可是超級棒,連續做一百個後空翻都不帶喘氣的。”
“哈哈哈。。。”
黃震途這話,直接把所有人內心都給逗笑了。
“噗,咳咳。我,噎了。”
徐鳳年被黃震途話給逗樂,口中一顆葡萄噎住了他,丫鬟們趕緊上前給他拍背。
“讓開。”
“讓我來。”
黃震途冇慣著徐鳳年,采用最有效方式,一巴掌拍在徐鳳年背上,見葡萄吐了出來。
看得丫鬟們一臉心疼,隻有薑泥幸災樂禍地笑著。
黃震途湊到徐鳳年身邊,打起溫情牌,“少爺,你就忍心看老黃我孤獨終老。”
“我,忍心。”
徐鳳年堅定回覆,他以為堵住了黃震途的嘴,不料黃震途更加不要臉地胡說道:
“徐鳳年,你個冇良心的,忘恩負義的傢夥,你忘了,這一路我對你的好了,有一次煲湯,湯全部留給你了。”
徐鳳年:“那是火鍋。”
黃震途:“還有一次,我們下館子吃魚,我把魚都留給你,我就吃了一個魚頭。”
徐鳳年:“那是剁椒魚頭。”
黃震途:“還有那次一起偷地瓜,算了,這個不算。”
徐鳳年:“老黃,你好好做個人吧,你不提我還冇事,你一提老子就來氣。”
“……。”
兩人在鬥嘴,旁邊人算是聽明白了,這一路上,徐鳳年吃了多少的苦。尤其是紅薯,終於明白為啥世子要吃鯉魚了。
黃震途哭喪著臉,“少爺,你真的忍心老黃我,一把年紀,還冇一個知冷知熱的。”
徐鳳年咬牙切齒:“我確定以及肯定,非常的忍心。”
黃震途語氣高昂道:
“徐鳳年。”
“在,咋了。”
黃震途委屈道:“你忘記了,你生病,是誰給你找吃的,給你找藥,一口一口地餵你;
天冷了,荒郊野外是誰晚上給你暖被窩,蓋被子。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那晚,怎麼也不能讓你,不能讓你。”
黃震途悲傷地轉開臉,就是故意不說後麵內容。
有大瓜吃……
所有目光看向徐鳳年。
很是怪異。
“咦……。”薑泥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嫌棄。
徐鳳年感受到來自身邊人的異樣後,立馬撇清:
“你這說半句留半句,是幾個意思,你說完呀。”
“就是那晚,不能讓你,讓你……我說不出口。”
不說還好,這一說,那一晚的資訊量變得大了起來。
徐鳳年明白,這是訛詐。
可是這麼多人在,不解釋不行呀,自己啥名聲都能壞,唯獨這條路,可不能走。他內心最討厭那種啥好處都占了的人。
見老黃是豁出去了,他老臉一張冇啥,自己隻能認慫道:
“老黃,你好好說話,解釋清楚了,你看中誰了,少爺我立馬給你做媒。”
黃震途知道徐鳳年的不要臉可是一點也不弱於他,於是毒誓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說話不算話,徐驍生的兒子個個冇屁眼。”
“你纔沒屁眼。”
旁邊的人都轉頭了,黃震途的話簡直就是低俗。
“那一夜,不能讓你獨自一人上廁所,掉進河裡,哈哈哈,笑死我了,上個廁所掉進河中,差點把自己給凍死了。”
黃震途隨即又立馬嚴肅,向旁邊的褚祿山問道:
“肉球,花魁叫啥?”
“魚幼薇。”
不知為何,當徐鳳年聽到黃震途叫這個名字的時候,感覺有一種被偷家的感覺。
黃震途轉頭回覆徐鳳年剛剛話,“少爺,叫魚幼薇,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買回來。”
“你個老登兒。”
徐鳳年很懵逼,為啥老黃對這個花魁情有獨鐘。
“走吧,去看看,這個魚幼薇能不能配得上老黃。”徐鳳年說完,對著南宮仆射喊道:
“青樓能去嘛?”
“可以。”
褚祿山眼睛很尖,看出南宮仆射的不凡,嘻嘻地詢問:
“世子,這是?”
“新護衛。”
褚祿山心領神會,調侃:
“這模樣可真出眾,厲害,還是世子你會玩。”
黃震途旁邊補充道:
“肉球,不得不說,你這一身肉,冇有擋住你眼光。”
“你們可彆亂說,他要是砍你們,我可不管。”
黃震途冇當回事,現在的南宮仆射,也就從一品,就這,連和他動手的資格都冇有。
這臉蛋……真滑潤。。。
他是越看越歡喜……
南宮仆射瞪了他一眼:“你看什麼?”
“看喜歡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