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後,胡小風也是朝三爺點了點頭,轉頭從身後的保鏢那裡接過了放著五百萬的箱子,帶著蒔雅文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帝都神話的走廊很深,因為冇在工作,所以大部分的房間都冇開燈。
所以,當胡小風來到外麵之後,最先做的,是深吸一口外麵的自由空氣。耳邊,傳來係統提示任務完成的資訊。
在這個時候,蒔雅文才發現,胡小風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顯然,胡小風雖然之前表現的鎮定自若,但實際情況,似乎並冇有他之前想的那麼樂觀。或許,他之前的確抱著救人的態度來,但是,在看到三爺之後,胡小風就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三爺,純粹是找死。
而另一邊,許陽看著胡小風離開的背影,眼睛裡麵寫滿了絕望。
在他的身後,幾個手持利器的黑衣男子,正獰笑著靠近。
或許是三爺給的壓力太大了,那天,不管是蒔雅文,還是胡小風都冇有再說什麼。
三天的時間,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第三天的下午兩點,胡小風定好的手機鬧鐘也是及時提醒他,是時候出發參加那一場代表了清海古董最高水平的至尊展。換好了前兩天父親送來的西裝,拿上了前兩天從三爺拿得到的五百萬,胡小風的嘴角自信的向上勾起。
今天,是他鹹魚翻身的時候,也是他東山再起最重要的一個時刻。
不過,當他的眼神瞥到依然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打哈欠的蒔雅文之後,也是一陣的頭疼。
這兩天,在好感度達到二級之後,一直都很聽話的蒔雅文,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說自己作惡夢,睡不著。
因為這個原因,本來預計在昨天就要剪綵的古董店,也是暫時擱置了下去。
這些都是小事,但是,這個姑奶奶現在竟然要以冇睡夠為由,拒絕參加至尊展。這就讓胡小風有些頭大了。
之前,在爺爺舉薦他的時候,他就明白,這一次的至尊展,名義上是自己來參加,但實際上占大頭的,還是蒔雅文。如果這位姑奶奶不跟他一起去,那這一次的至尊展,他可就變成不帶刀的關公赴曹宴了。
不,這麼說還不恰當,人關公哪怕不帶刀也能攪個天旋地轉,他,最多隻是被人拽著衣領踢出來。
無奈,他隻好放下自己剛拿起來的身段,跑到蒔雅文身邊,捏捏腿,捶捶肩,直到蒔雅文滿意的睜開眼睛,胡小風纔開口說道:“老婆,我知道你不想去那什麼狗屁展覽,但是這對咱家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要是我們真的能在那個展覽上找到什麼好東西的話,以後彆說是衣服化妝品了,你想要,店都可以給你買下來。”
聽著胡小風的話,蒔雅文也是眯起了眼睛,斜瞥了他一眼,問道:“這個展覽,對你很重要?”
胡小風頓時連連點頭,何止重要,簡直太重要了。
如果冇有這一步,他想要再在古董界站穩腳跟,不知道要再費多久的時間。
“好吧,那我們走吧,讓人等太久也不太好。”說完,蒔雅文麻利的換好了衣服,來到了胡小風的麵前。
看著這一幕,胡小風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剛纔,他已經考慮到最壞的局麵了,現在那種他考慮的最壞情況冇出現,對胡小風來說的確是個好事。
兩人走到樓下,那輛極端顯眼的蘭博基尼還大搖大擺的放在街邊。撥開了圍觀的人群,胡小風用極其誇張的動作啟動了車輛,馬達轟鳴著朝禦龍大酒店開去。
這一路上,胡小風的心情都非常好。
畢竟,之前在古董上栽了跟頭,現在又能從原地東山再起,對他來說是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
而副駕駛上的蒔雅文,卻一副興趣缺乏的樣子。
但是,在跑車開到了禦龍大酒店之後,蒔雅文原本已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也是瞬間睜大。
看著這一幕,胡小風也是笑了笑,說道:“外麵雖然看上去氣派,但是裡麵的裝飾纔是關鍵。”
不得不說,作為清海最大規模的酒店,禦龍大酒店裝潢就跟皇宮一樣,這也不怪蒔雅文見識少,就連胡小風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被這氣勢震撼的半天走不動路。根據胡小風粗略的估計,禦龍大酒店就不說彆的,光是裝修就至少花了一個億。
更不要說拜訪在酒店各個角落裡數不儘的各朝代珍惜的古董,每一件都是有價無市的珍品。
來到酒店內部,因為他到達的時間比至尊展開始的時間要早半個小時,至尊展核心廳還冇到開放的時候,所以雖然出示了請帖,但酒店的服務員還是抱歉的請胡小風在外麵貴賓區稍等片刻。
看著那雕琢精緻,把手還鑲嵌著寶石,昂貴和奢華程度絲毫不比國王家差的沙發,胡小風倒也冇拒絕什麼。
但是,就在他剛準備朝那邊走去的時候,一個極其欠揍的聲音,卻是從後方傳來。
“由,這不是當年為了一件寶物一擲千金的胡大少嘛,怎麼,還有閒錢來這個大會?你看,你這就不厚道了,參加至尊展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兄弟說一聲。要早知道你來,我就把我昨天在地攤上淘來的先秦玉璽給帶來了。”
回頭,胡小風看到了一個穿著極其騷包的粉色西裝,梳著大背頭,長相有些娘氣的男人,正指著他一邊肆意的大笑,一邊說道。
似乎是看出了胡小風臉上的厭煩,負責給胡小風帶路的服務員也是微微躬身,說道:“先生,作為尊貴的成員,如果剛纔那位先生有什麼讓您覺得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酒店可以幫您驅逐。”
聽著這句話,胡小風先是一愣,最後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壞笑。
蒔雅文在看到了胡小風嘴角的微笑之後,也是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粉色西裝的騷包娘炮。胡小風這人,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一肚子的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