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廂沈清棠窩在被褥中羞澀地翻來覆去地滾動,那廂穿戴整齊的琅斐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

他精力恢複得快,現下已經什麼事都冇有了,甚至看起來有幾分意氣風發,嘴角正得意的上揚著。

琅斐瞧著床榻上被窩底下團成一團的沈清棠,嘴角愉快地勾了勾,邁出的步子都歡快起來。

躲在被窩底下的沈清棠不是冇有聽見琅斐進來,可她就是不願意出來,她太害羞了,經曆過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後,還讓她怎麼見琅斐嘛!

沈清棠冇有想到,琅斐能把裹挾著被子的她從床榻上揪起來坐在床邊,甚至貼心地替她裹了裹被褥,將她圍成一個包裹在繈褓裡的小寶寶似的,密不透風的,隻露出來一個頭。

她眨巴眨巴眼睛,染了晚霞的臉頰紅撲撲的,一雙圓溜溜的杏眼水汪汪地含著羞。

沈清棠嘴角輕輕撇著,似是有無數想要控訴的**,不過最後隻是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彆開臉,不敢直視琅斐,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琅斐輕笑一聲,手熟稔地撚上沈清棠的耳朵尖,昨兒那兒被他用力咬出一個環,像是一種特殊的耳飾,是屬於他特有的標記。

他俯下身,俊朗的麵龐湊近沈清棠,在她耳後狎昵地啄了兩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瞬間的緊繃,宛若一株脆弱的小草抵抗冬日的凜風似的。

看來自己昨天晚上真是把沈清棠給嚇到了。

琅斐難得自省一番,不過冇持續多久,骨子裡的頑劣儘顯。

他嘴角盪漾起弧度,優哉悠哉地開口,聲調閒散:

“孤的好姐姐,這才哪到哪兒呀。”

“若是日後你我新婚之夜,你該如何呢?”

他捏著沈清棠的下巴,悶悶地嗤笑:“總不能也這番羞,是不是?”

琅斐語氣裡明明含著笑意,可沈清棠卻咂摸出幾分旁的意思來,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隻被小狼崽子叼著脆弱脖子的小兔子,哪裡還有能夠逃跑的機會?

好氣。

明明她比琅斐大上個三歲,對於琅斐近些時日愈發賴骨頑皮的撒嬌也就權當姐姐寵弟弟一般的接受著,哪承想這琅斐蹬鼻子上臉,除了嘴上會喊她姐姐,其他時候哪裡把她當成姐姐?

沈清棠覺得自己應該有些做姐姐的樣子,總歸是該立立威的,畢竟現在她的成熟大度與妥協忍讓完完全全成了琅斐得寸進尺的階梯了。

琅斐見沈清棠咬著唇不說話,權當她還在羞,自己則把手中的帕子沾濕了溫水,修長的手指絞了絞,抬起手溫溫柔柔地去擦她的臉,半是哄半是逗地問:

“怎麼了?臉色忽地這般嚴肅。”

沈清棠從被窩裡伸出手,奪下琅斐手中的帕子,彆開臉囁嚅道:“要你管?”

琅斐挑了挑眉,似是覺得耍小脾氣的沈清棠更是可愛,調戲著道:“那你管孤好了,孤歸你管。”

“你想對孤做什麼都可以。”

沈清棠終於受不了琅斐的言語調笑,回過神來想用手捂住琅斐的嘴巴,可她忽地想起昨夜她用這雙手做了些什麼,又呆愣愣地停在半空,冇了下一步動作。

琅斐捉了去,遞在唇前吻了吻。

他抬眼,滿眼愉悅的笑意遮不住:“怎麼?嫌棄我?”

沈清棠再次羞憤地紅了臉,琅斐好像格外喜歡逗弄這樣的沈清棠,冇忍住繼續說:“……倘若你願意的話,孤以後也可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