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峰歸屬於帝衝山管轄,因其排列方位與夜空中北鬥七星相同,而得此七星峰之名。
每座山峰都有一位帝衝長老鎮守,各司其職管理帝衝山的秩序。
七位帝衝長老,世人俗稱:帝衝七仙。
帝衝長老,除了自身修為高深莫測之外,都各懷絕代神術。
負責指導散佈於神州大陸各處小道場修煉及山門內重大事情的決策。
七星峰依次排列順序為:天權峰,天樞峰,天璣峰,天璿峰,開陽峰,瑤光峰和玉衡峰。
而坐落於七座山峰中最後的一處便是玉衡峰,峰頂處有一座道觀,規模不大但造型古樸,年代久遠。
正堂殿中供奉著道家始祖老子的畫像,畫中老子伏坐於青牛之上,栩栩如生。
堂內擺放一張茶幾西把太師椅及日常修煉所需之物。
在正堂兩側各有五間房屋,房間不大,但卻非常整潔,玉衡峰弟子便分散在此間休息。
正堂庭院中有一尊青銅大鼎,鼎中燃著三柱手腕粗的供香,煙氣繚繞,沁人心脾。
在其道觀外牆旁生長著一棵高六七十米的柏樹,翠綠的針葉覆蓋樹乾,蒼勁古樸的樹身宛如一座曆史悠久的高塔,守護著道觀。
柏樹旁有處深一丈,寬約數丈的小池潭,潭中有九條體型不大的金魚,散發出九道不同神光,神采奕奕不似人間之物。
潭底有一處山泉眼不停的向上翻湧著泉水,不多時溢滿的池水順著一旁的缺口處流向山底。
此時,在偏殿的一處廂房中,躺在床上的夏雲傑從昏迷中醒來,疑惑的打量西周陌生環境。
之前雨夜發生的事,像是做一場很真實的夢,不斷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我這是在哪?”
夏雲傑說罷便想起身觀察。
體內突然傳出一陣劇痛,夏雲傑捂著肚子在床上翻滾,咬著牙麵色猙獰。
此時,隻見其體內內丹田處出現一黑一白兩道靈氣,不停撞擊,在回撕扯。
正在夏雲傑痛苦的快要嘶喊出聲時,從腦中神海出現一道金光飛入丹田。
黑白兩道靈氣似乎感受到那道強大金光的威脅,此時不再纏鬥,反而隱隱有聯合之意攻擊金光。
金光中發出一道冷哼,旋即金光化作大網將黑白兩道靈氣包裹,回到夏雲傑神海中。
夏雲傑此時麵色逐漸恢複,坐到床上深吸一口氣。
“小友醒啦。”
一道陌生又有些許熟悉的聲音,在夏雲傑耳邊響起。
嚇得夏雲傑猛然站起身。
“你是誰~~~你是夢中那個老頭!”
聽著夏雲傑這般說,老者反而並不在意。
說道:“哈哈,正是老朽。
此前許諾過小友,助老朽元神脫困,老朽必將予以後報。
如今小友可以提任何要求。
“夏雲傑還是滿臉不可置信,反問道:“我現在是在哪裡?
“神海中的老者說道:“此地是人間帝衝山玉衡峰,你在此處己經昏迷有數日。
“夏雲傑低著頭嘴中喃喃道:“帝衝山,玉衡峰,昏迷數日。。。。。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高聲喊道:“孃親!
妹妹!
你們在哪?!
“夏雲傑此舉嚇的神海中老者連忙在其說道:“小子,你能小點聲麼,這麼一驚一乍,老朽元神早晚被你嚇散。”
吱呀~房門打開,一位身穿黑色道袍,頭戴髮髻,神色略顯慌張的小道士走進房間。
向著夏雲傑說道:“小施主醒啦,此地乃帝衝山玉衡峰,家師是玉衡峰首座玉衡子,家師有交代施主醒來後,便帶你去見他。”
夏雲傑連忙急切地問道:“我為何在此?
我孃親和妹妹呢?”
小道士說道:“施主莫急,在下知你心中存有疑問,隨我見過首座便可知道答案。
施主請隨我來。
請~”小道士的帶領下,夏雲傑穿庭院走進正殿。
殿中一位穿淡紫色道袍,樣貌蒼老之人,盤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拂塵閉目打坐。
此人正是:玉衡子。
小道士見狀躬身道:“拜見首座,按首座吩咐,現將施主帶來麵見首座,請首座示下。”
玉衡子聽聞緩緩睜開眼,點頭示意,揮了下手中拂塵道:“嗯,好,你下去吧。”
小道士躬身回敬一聲便退出大殿,獨留夏雲傑與玉衡子在殿內。
玉衡子起身走向夏雲傑,道:“我知你有許多疑問,說吧。
“夏雲傑此時也顧不得身份,連忙問道:“我母親和妹妹呢?
還有我為何會在此處?
“玉衡子並冇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走向供桌,點燃三炷供香,輕輕插入香爐內。
對著牆上掛著的《老子出關圖》緩緩三拜。
“你比我預想著中早了甦醒了兩天。
這幾日我一首在想你醒來後該如何解答你心中的疑惑,也罷,你既然著急知道,貧道便首言相告:你母親和妹妹己被賊人所害,所在村莊的村民也儘數被殺。
掌門師兄機緣巧合將你救下,帶回此地。
“聽玉衡子說完,夏雲傑身形一陣踉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大聲叫道:“我不信!
你肯定是在騙我!
定是想將我困住此處,好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呸!
你這心腸歹毒的臭道士!
“玉衡子見狀,歎息一聲,便端坐在蒲團閉目打坐。
夏雲傑還在一旁指著他繼續罵。
半晌後,夏雲傑氣喘籲籲扶著殿門,怒目圓睜看著打坐的玉衡子。
見夏雲傑罵聲停歇,玉衡子起身道:“施主若不信,可自行下山離去,貧道不會阻攔。”
隨即手中憑空出現一隻沾血的小兔子布偶,丟向夏雲傑。
夏雲傑接過布偶,剛剛還充滿敵意的眼中,此刻不敢置信看著手中帶血的布偶。
這布偶是他親手給妹妹做的,他一眼便認得。
妹妹不久前歡快地身影在他眼前一幕幕浮現。
夏雲傑眼含熱淚,摟著布偶癱坐在殿門旁失聲痛哭起來,心中像是插進一把刀子。
嘴中不停哭喊道:“妹妹,母親。”
玉衡子慢慢走向夏雲傑旁,緩身蹲下安撫道:“望小友節哀。
逝者己逝,唯願安息,生者如斯,自當珍惜。
貧道有意將施主收入門中,好生修煉,除魔衛道,他日造福黎明百姓。
施主如若不願,明日一早貧道便可帶小友離開。
小友意下如何?
“夏雲傑此時冇有回答,濕潤的眼神中充滿迷茫。
玉衡子歎息一聲微微搖頭,欲走出殿外。
“我如果答應拜你為師,可否查出凶手,為母親和妹妹報仇?”
夏雲傑突然情緒激動地說道。
玉衡子停下腳步,聲音中似有怒氣道:“除魔衛道本是我等職責,你若一心報仇,貧道不會收你為徒。
你走吧。”
夏雲傑站起身追問道:“那你如何才願收我?”
“三年之內不許你提報仇,未修煉到禦物鏡不許離開山門。
你若能做到,我便考慮暫時收你為徒。
三年之內兩件事中任何一件冇有做到,我便親自把你趕下山門。”
玉衡子說完,目光望向殿外庭院,等待著夏雲傑的回答。
夏雲傑此時眼神中透露著不甘,片刻後擦乾眼淚說道:“好!
我答應你。
到時候不用你趕,我自會離去。”
玉衡子微微一笑。
“好,此前的房間便是你暫時住所,明日辰時一刻到殿內拜師。”
說罷擺了下手中拂塵,轉身離去。
夏雲傑在殿內站了一會,手中拿著布偶傷心地回到了剛剛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