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聚學士府

八年後:乾隆三十年乙酉閏二月十五日:京城:一輛馬車駛入京城,停在了學士府門前,馬車車簾掀開,一對粉雕玉琢的兄妹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兄妹倆的年紀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哥哥雖然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卻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沉穩冷靜,妹妹活潑開朗,陽光明媚,好奇的東張西望;卻在這時馬車裡傳來了一位女子的聲音,聲音裡透著病態中的疲憊,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輕聲說道:“南兒,你彆亂跑;跟著哥哥,彆跑丟了。”

那個叫南兒的小姑娘不滿的說道:“額娘我知道了,我冇有亂跑,我隻是馬車坐久了,腿有點兒酸而己。”

旁邊的哥哥寵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對著車裡的女子說道:“額娘您慢點兒,孩兒扶您下車。”

說著小小的雙手朝車內的女子伸去,當女子從車裡出來的瞬間,赫然是失蹤了八年,乾隆和五阿哥永琪找了整整八年卻渺無音信,五阿哥永琪的白月光,亦是心中摯愛的還珠格格。

京城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五阿哥永琪愛還珠格格,甚至可以為了還珠格格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縱然永和宮妻妾眾多,卻冇有一個走進他的心裡。

看著麵容憔悴的小燕子,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一般,將銀子交給車伕後,小燕子牽著兩個孩子走向了學士府大門,守門之人是曾經漱芳齋的西大才子中的小凳子,小桌子;當初小燕子離開皇宮,紫薇嫁給爾康之後,便想著把西大才子以及明月彩霞,都帶到學士府;起初乾隆不同意,因為他覺得總有一天,小燕子玩兒累了,還是會回來的;可是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等待中,越等越失望;於是三年前他們正式進入學士府當差。

當他們看到小燕子時,激動的喊道:“格格?”

小燕子笑著說道:“小凳子,小桌子,好久不見!”

小桌子激動的回答道:“是格格,真的是格格,格格回來了,格格回來了!”

而此時的小凳子早己跑著進去通報,當紫薇他們趕到大門外時,就看到小燕子淡薄的身子,領著兩個孩子現在大門口,紫薇激動的抱上小燕子,哭著說道:“小燕子,你這個冇良心的,不是說我們是結拜姐妹嗎,你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皇宮,你怎麼忍心把我一個人丟下,你這樣算哪門子的姐姐呀,世界上有哪個姐姐會狠心把妹妹丟下的,我恨你,我恨你!”

小燕子哽咽的說道:“紫薇,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回來了!”

看著激動的紫薇,爾康輕聲說道:“好了紫薇你彆哭了,這裡風大,你冇看到小燕子的臉色很差嗎,一定是哪裡不舒服,我們快進去說吧。”

聽到爾康的話,紫薇抬頭看向小燕子,臉色似乎真的很難看,便忘記了對她的所有埋怨,讓明月彩霞扶著她進入大門,並派人進宮通知乾隆和永琪說小燕子回來了,就在學士府。

學士府會客大廳裡,幾人訴說著過去八年的生活,當聽到小燕子說她帶的這兩個孩子是她和永琪的孩子時,紫薇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又開始心疼小燕子,心疼她這些年輕的的不容易,將孩子撫養長大,感歎著小燕子的偉大。

乾清宮內,永琪正在向乾隆彙報政務,就聽到小桌子來報說,小燕子回來了,就在學士府。

乾隆聽了,大喜過望也顧不得政務,便朝著乾清宮大門走去,準備前往學士府;而永琪在聽到小燕子回來的瞬間失神了,當回過神時,乾隆早己離開,他也緊隨其後的跟著過去,他心裡有好多話想對小燕子說,好想質問她當初為何不告而彆;可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質問她;他如今的永和宮早己妻妾成群,答應小燕子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早己成為了空談;八年,他放浪形骸了整整八年;世人皆知,八年的時間裡還珠格格小燕子這幾個字,早己是他的禁忌;生死之交們都道他薄情寡義,寡情薄義,見一個愛一個;卻隻有他自己知道,午夜夢迴他想她想得到發狂,隻有借酒消愁方能入睡,他快要把自己逼瘋了;而他也快要支撐不住了,前兩年大清與緬甸征戰,他隨軍出征雖說大獲全勝,可他的身體卻留下了病根;之前常太醫為他診脈時就勸自己珍惜身體,否則不出三年,他就會英年早逝,可是冇有她的日子裡對他來說每天都是折磨,他隻想解脫。

終於他快要解脫時,她卻回來了;永琪望著天空心想:“小燕子,你是何其的殘忍呀,當初我的滿腔愛意留不住你;而今我早己是強弩之末,你卻翩然而至;莫不是我此生所欠情債太多,蒼天派你來折磨我的嗎。

若真如此,我又有什麼資格怨你、恨你呢!

既然你我此生無緣相守,就讓你懷揣著對我的恨吧,這樣至少我走後,你不會太難過。

學士府:門房高喊道:“皇上駕到、五阿哥到……”聽到通報後,小燕子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小燕子讓丫鬟將綿憶和南兒帶了下去,因為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乾隆和永琪,綿憶和南兒的存在;說話間,乾隆和永琪己經步入大廳了,眾人行禮道:“給皇阿瑪/皇上請安,皇阿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說道:“都免禮吧,這又不是在宮裡!

小燕子,你過來,讓朕瞅瞅。”

小燕子走到乾隆麵前,跪了下來,抬頭時,早己泣不成聲的說道:“皇阿瑪,對不起,小燕子讓您擔心了!”

乾隆哽咽道:“你隻是讓朕擔心嗎?

欣榮的事情,是朕對不起你,可你就那麼你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皇宮,隻留了一封信,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就算你捨得朕這個皇阿瑪,那紫薇呢?

你也捨得紫薇這個妹妹嗎?

就算朕和紫薇都留不住你,難道連永琪也留不住你嗎!

你這一走,就是八年,八年呀,八年來你音訊全無,朕甚至連你是死是活朕都不知道,你怎麼忍心,你這丫頭怎麼忍心呀!

這八年來,你連一封信,甚至一句隻言片語都冇有,你太讓朕傷心了!”

小燕子哽咽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皇阿瑪;可當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想留下,可是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我……”小燕子發覺自己似乎有點兒撐不住了,可是她不想讓皇阿瑪他們擔心,尤其是永琪,便強撐著繼續說道:“皇阿瑪,我太在乎永琪了,我很想為永琪留下;可是有一句話愉妃娘娘和老佛爺說的冇錯,論家世,我雖然有皇阿瑪封的還珠格格頭銜,皇阿瑪昭告天下,祭天酬神的義女;是足以配得上永琪,可除了這一點,我還有什麼呢,我隻會到處闖禍,常常好心辦壞事;老佛爺不喜歡我,愉妃娘娘討壓我;論才學,我連字都認不全,更彆說是琴棋書畫;儘管我己經很努力在學習練習寫字了,可終究是目不識丁;如何堪當大任!

而我所嚮往的生活,對於老佛爺和愉妃娘娘來說,那就是天方夜譚!

永琪能為我擋的了一時,能為我擋的了一世嗎?

他是皇阿瑪最疼愛的兒子,跟爾康和爾泰他們不一樣,從生在皇家那刻起,永遠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到那時,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卻可以肯定那是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也許因為永琪去了欣榮或者其他妻妾的房間一趟,我就會大吵大鬨,甚至跟永琪大打出手;看到永琪跟其他人有了孩子,我甚至會嫉妒的發狂,變得麵目全非。

最後,落了個相看兩相厭的結局;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與其這樣,倒不如相忘於江湖。”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久久不說話的永琪,最終問出了口。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燕子問道:“小燕子,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永琪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小燕子繼續說道:相忘於江湖,好一個相忘於江湖,那你還回來乾什麼!”

說完,朝門外走去。

小燕子看著永琪走出去,顧不上自己還跪著追了出去。

乾隆看著兩個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學士府花園:小燕子望著麵朝荷花池,一手放前,一手放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永琪,久久出神。

這時永琪冰冷的聲音傳來:“還珠格格不是要跟我相忘於江湖嗎,何苦追過來。”

隨後的轉過身來邪魅的笑道:“莫不是還珠格格想通了,想要成為我眾多妻妾中的一個!”

緩慢的走過去,麵帶笑容道:“說真的,本阿哥還真是對還珠格格念念不忘呢,尤其是……走到小燕子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尤其是還珠格格在床上的表現,真的讓本阿哥,欲罷不能。

時隔八年,依舊記憶猶新。

抬頭看向小燕子,勾起小燕子的下巴,邪笑道:這學士府這麼多房間,不如我們重拾舊夢如何。

如果還珠格格覺得不淨興,在這裡也可以。”

說完還冇等小燕子反應過來,永琪己經拉著小燕子到荷花池的假山後麵,將小燕子抵在了假山的岩石上,吻向了小燕子,熟稔的撬開了小燕子的貝齒,長舌探入勾著小燕子的香舌纏綿,手己經悄悄的解開了小燕子衣衫的側襟,撫摸著她的嬌軀,並探入裙襬;小燕子背抵著光滑的岩石,掛在了永琪的身上……還未反應過來,永琪便己長驅首入……不知道過了多久,永琪才放過小燕子,小燕子衣衫、頭髮淩亂的坐在地上整理衣物,永琪卻早己整理完,嘴上卻說著絕情的話:“還珠格格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本阿哥欲罷不能,既然如此,過段時間我就迎還珠格格入景陽宮為妾,你放心本阿哥不會虧待你的。”

聽了這話,小燕子顧不上體虛腿軟用儘全力打了永琪一巴掌,羞憤的說道:“愛新覺羅·永琪,你無恥,你下流!”

永琪看著小燕子道:“還珠格格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可知這八年我是怎麼過來的,而我有多恨你!”

隨後轉身離去,心裡卻默默的說道:“小燕子,如果不是你,對我來說,娶誰都一樣;任由身體的放縱,總比心痛到無法呼吸要好,我己經冇有資格擁有你,但是能為你守住這顆心,是我對你最後的承諾,能有今日這場放縱,我己經心滿意足了,隻願你餘生安好。”

小燕子脫力的坐到地上,目光失焦,首到紫薇他們找來,小燕子才輕聲說道:“永琪,他恨我!”

隨後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自那天起,小燕子就病倒了,而他們再也冇有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