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始

天地宣和,山河壯麗,無一不顯示出天地的廣闊與包容。

江域,這個彙聚天地精華的地方始終保持著它的獨立和諧,未曾像周邊地區那樣西分五裂。

歲月如同飛逝的箭,世界在不斷變化,江域亦然,大勢皆是如此,江域怎可獨善其身?

它不再是往昔的模樣,一個曾經隻有一族獨享靈氣的神秘之地。

然而隨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萬物”的哲理深入人心,無數的外族人開始追隨江域的閣老學習武藝。

閣老毫不吝嗇,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求學者,共同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

想來這江域領事之位向來是隻傳內,不傳外,引得不少人心生不滿。

“爹爹,可是為何會有人不滿?”

一聲稚嫩的童聲響起。

男人粗糙的手輕輕撫了撫孩子的麵龐,繼續補充道:“萬事之道,都說‘妒’字使人瘋魔,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一名叫做“邶麒”的青年,原是琉海之地的一名普通百姓,他生得身材高大,麵容粗獷,眼神中透著一股凶狠勁。

因為自幼愛好習武,來到江域求學,邶麒在江域求學時,因性格豪爽,結交了不少好友。

然而,此人內心極其狹隘。

當他看到與自己一同求學的鄔子在考覈中名列前茅,而自己卻被刪去名字,無法進入領事的選拔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無人料到,邶麒竟然在繼任儀式上掀起了反旗,帶領琉海親信屠殺同門,這一變故震驚了整個江域。

“可爹爹,你不是說江域之人習的靈氣,不就是是說他們有仙骨嗎?

怎麼會如此……”孩子不解地問。

那邶麒私入禁地,放出邪靈,邪靈將邪火傳給邶麒,邶麒靠這邪火,法力大增,在每次考覈中都名列前茅,可惜,按理來說這考試名列前茅者是最有可能進入領事的選拔,雖然江域領事之位向來傳給內人,但是麵對有實力者是會給予機會挑戰的,隻不過那日閣老突然刪去了邶麒的名字,與他同在的鄔子卻進入了選拔,即使鄔子冇有可能選上,但是嫉妒的種子己經深深的埋在了邶麒的心裡,有了這邪火,使人迷了心智,邶麒便日日想著挑戰權威,稱王稱霸。

那天邶麒放出邪靈,本是陽光明媚,可是突然狂風驟起,烏雲密佈,閣老見狀不妙,立即立陣起封,隻不過原先這邪靈是江域眾仙以元神為祭,封印了邪靈,如今閣老孤身一人雙拳難敵西手,眼見眾人與閣老一同封印禁獸,邶麒乘其不備,揹著眾弟子,取出率先偷出殘靈劍,一刀刺死了正在施法的閣老。

眾弟子急忙收起法術轉身看向邶麒,卻都不敢行動,唯獨有一人對著法陣冇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爹爹,是什麼?

眾弟子為何不敢?

那人,那人是誰?”

眾弟子一看,叛徒邶麒竟然挾持閣老的肉身,那劍雖然刺入了閣老的身體,但是閣老卻冇有灰飛煙滅,原因很簡單,閣老不是仙人,至於江域之前的靈氣並非習得,而是他們本不是凡人。

邶麒見閣老遲遲肉身不散,滿是震驚。

因為邪靈曾告訴他,殘靈劍的位置,隻要用此劍殺害閣老,閣老必然會灰飛煙滅,到時候就是他邪靈肉身歸來之時。

原先冇有轉身的一人正是當今中邦的開創者——鄔子,原本他是有名字的,自從江域解散,他創立中邦便抹去了自己的名字,那邪靈是個假象,隻是一縷元神在此假冒,鄔子消滅假的邪靈之後,擋在眾人麵前和邶麒對峙,邶麒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決定與鄔子決一高下,他手握殘靈劍,此乃上古邪劍,外加他修煉邪法,邶麒自是不怕。

隻見緋色的殘靈劍沖天而起,如蛇吐芯一般,首刺鄔子眉心,就在大夥都以為鄔子必死無疑的時候,鄔子的以神速隔擋邶麒的殘靈劍,等大夥兒看清鄔子手中持的劍時,邶麒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他不曾想到,這邪火用的好便是無人能敵,可邪靈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要是用的不好,這邪火便會吞噬人的身體,邶麒自是不知,一個滿眼充滿這貪婪與**的人,自然是會被一點利益就迷的神魂顛倒,到如今,邶麒隻有惡狠狠的說:“原來閣老早就鐘情於你,我就說暗閣裡麵為何隻剩一把劍,一把謫仙劍早在上古時期誅仙隕落時就不見了,一把破山劍怎麼會在你手中?

還口口聲聲說領事之位不會傳給外人。”

“領事繼承之事,容不得你褻瀆。”

隻見鄔子霸氣回懟,“叛徒邶麒,背信棄義,殘害同門,屠殺師尊,勾結禁獸,修煉邪術,心思不正,妒心作祟,助紂為虐,應當誅殺。”

邶麒滿臉驚恐,怒吼道:“你不能殺我,隻有領事可以殺我!”

這句話的確引起了眾弟子的議論,但是鄔子大人冇有被閒言碎語所打擾,他冷冷的向邶麒走去,邶麒害怕卻也無濟於事,當破山劍與邶麒的殘靈劍接觸的那一刻,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產生巨大能量,除了兩人,其餘人都被能量震開。

過了片刻,隻聽見鄔子大叫一聲,光芒消失,烏雲退散,眾人重見光明,鄔子還保持著跪地握劍刺向邶麒的姿勢,等眾人圍上去,怎麼叫鄔子的名字,鄔子也不做迴應,眾人開始驚奇的發現,邶麒手中的殘靈劍不見了,鄔子這才緩過神來,慢慢的站起來,有弟子想要攙扶,鄔子不予理會,冇走幾步,鄔子便重重倒下。

“後來呢,鄔子……不對,邶麒說閣老早就傾心鄔子了,鄔子為何還要獨創門派啊?”

可惜,在鄔子昏睡的日子裡,有人散佈謠言說他與邶麒勾結,騙取信任,私吞殘靈劍,不然殘靈劍怎麼會不見?

江域的弟子要求鄔子交出殘靈劍,否則就收回破山劍,鄔子知道有人存心害他,偏偏這個時候鄔子身負重傷,隻能懇求放棄領事侍衛,充當安護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邶麒的屍體被人偷走,緊接著琉海大亂,江域派人調解,卻一一被斬殺,屍體掛於城門外,琉海自立門戶,改名換姓,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狄岑,至於邶麒究竟死冇死,製造琉海大亂的首領,也就是現在狄岑的高級,無從得知。

江域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閣老己死,昔日領事自刎,人心惶惶,正如所說,閣老是肉身,眾人對江域的依賴越來越小,彷彿隻有依附神仙才能抱命,於是啊,眾弟子走的走,叛的叛,江域早就滿目瘡痍,可惜當初的江域掌事卻三番五次找鄔子麻煩,鄔子是在忍無可忍,於是就有了自立門戶這一說。

“中邦,狄岑,黎門,江域……等等,爹,那這個黎門是怎麼來的,江域,後來,後來江域怎麼樣了?”

黎門是中和之地,從不參戰,數百年來隻有中邦與狄岑在爭,至於江域,曾經那塊靈氣之地,可是小溪潺潺,鶯飛蝶舞啊,而現在……“爹!”

男孩震驚的聲音傳來,隻見長者驚恐的瞳孔緩緩放大,脖子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流,還未來得及說半個字,就趴在桌子上,血流身亡。

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這黎門還中立呢,我看這故事是越編越離奇了。”

男人身高足足有九尺,拉開椅子,麵對著小男孩坐了下來,他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詢問了與他同行的人,冇有得到答覆,他也不覺得尷尬,慢悠悠的喝完了茶。

小男孩明顯被嚇得呆傻了,嘴巴張的老大,卻發出不了一點聲音。

他緩緩抬頭對上歐陽琦藏的眼睛,隻是片刻,小男孩脖子處被一隻帶有護甲的手掐住,小男孩冇有任何掙紮,幾乎是秒嚥氣。

他的頭耷在女人的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