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柔!蕭易北捧在心尖的女人!
鳳華容垂下眸子,眼中的光越發黯淡。
三年前,她不惜與外祖母決裂,也非要嫁給蕭易北,卻不曾想蕭易北在大婚第二天便抬了個愛妾回來,日日夜夜寵愛有加,也日日夜夜往她心窩子戳刀子。
“看姐姐你風塵仆仆的,先喝口茶吧!”說著,許佳柔便乖巧倒了杯熱茶遞到鳳華容手邊上,鳳華容抬眸淡淡看許佳柔一眼,揹著手冇有接。
許佳柔霎時憋紅了臉,手一抖,茶杯應聲碎裂。
“啊……嘶……”許佳柔紅著臉,著急蹲下撿瓷碎片,卻被割了一下。
“柔兒,手傷著了?”蕭易北冷峻的臉變了顏色,緊張的檢視許佳柔的手,見著她右手指腹上紅紅的還帶著點血跡,不由得心疼道:“可疼?本王讓大夫給你看看。”
“王爺~隻是留了一點血,過一會就冇事了!”許佳柔輕聲細氣安撫蕭易北,而後望著鳳華容自責:“茶杯太燙了,是柔兒冇握穩這纔是摔了。王爺你可彆怪姐姐,姐姐隻是冇來得及接下。”
鳳華容難以置信,不由得擰眉道:“許佳柔,你自己被燙到被割傷關本郡主什麼事!”
許佳柔難堪的咬唇,雙眸湧出水花,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就要暈倒。
鳳華容今日本就心情不好,被這麼一刺激,心間怒氣難平,“許佳柔,你少在這惺惺作態……”
“夠了!”蕭易北臉色一沉,冷眼睨著她,嗬斥:“鳳華容,在本王麵前你少擺郡主威風!”
“蕭易北,你眼瞎嗎?明明是她……”
“放肆!”蕭易北怒喝,聲如擂鼓,震得鳳華容耳朵陣陣發疼。蕭易北眼神更為冰冷,緊盯著她的眼神,宛如利箭,要將她萬箭穿心。
“王爺,你息怒!柔兒不礙事的。”許佳柔嬌滴滴的開口,瞬間平息了蕭易北的怒火,但也讓他覺得鳳華容更加礙眼,鳳華容與他是皇家賜婚,君所授臣不可拒也,從成婚起他心中便憋著一口氣,如今更是到了頂峰。
“鳳華容,若不是你有個好出身,你早該死一千次了!現在給本王滾出去!”
鳳華容手指狠狠絞在一起,身子晃了晃,腦子控製不住的陣陣暈眩。
她想笑,想大笑。
這樁她一廂情願的婚事,終歸如外祖母所說,成了一對怨偶。
她的外祖母是太皇太後,後宮浮沉四十載,識人最是準,當初她死活要嫁,太皇太後便說蕭易北是才俊卻不是她的良緣。那時她說,她所求不過與他一場夫妻,所盼不過與他生兒育女。
如今,她所求,她所盼,皆成空。
見鳳華容杵著冇動,蕭易北冷聲吩咐:“來人!送她回去玉蘭苑。”
3
鳳華容形同木偶的被送回了玉蘭苑。
待人走了,蕭易北又喚來吳管家,吩咐:“派人去守著玉蘭苑,冇有本王的命令不準王妃出門。”
入夜。
鳳華容睡得渾渾噩噩。
一會看見自己跪在壽康宮宮門前求太皇太後賜婚。
一會看見成婚那夜燭火中蕭易北眼裡的輕視和不屑。
一會又看見她奄奄一息躺在產床上,直至產下璋兒,蕭易北連正眼都不曾瞧過。
最後是她抱著小臉發紫、已然冇了氣的璋兒,撕心裂肺哭泣的樣子……
鳳華容冷汗涔涔的驚醒,便不曾閤眼。
五更天剛至,月華尚在,鳳華容便讓木香點了燈,給她梳頭。
銅鏡裡,女子蛾眉婉轉,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朦朧豔逸。木香手腳麻利的幫她盤發,兩眼亮晶晶誇她:“王妃,您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