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墨青絲滴著香汗,墜落在容帝的鎖骨上。

江淼貝齒咬著紅唇,眼神迷亂。

荼蘼夢在她的催動之下發揮全效。

容帝單手扣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臉摁在胸膛。

“江淼,你既然如此想得朕的恩寵,那朕就給你這份恩賞,希望你能夠承受的住,不要求饒。”

猛獸即將開餐。

江淼臉埋在他的胸膛,但那如同蛇妖似的身體卻使勁渾身解數的引他沉淪。

“雷霆雨露,嬪妾皆不求饒。”

“呼呼呼”的風聲,吹颳著開聖蓮宮的門窗,月光照亮森羅佛像。

江淼聽見動靜,不由得抬頭往外看去。

“陛下,殿門開了,嬪妾去關門。”

容帝握住她的腰肢翻身,重重壓下:“穿著暴露的在外跳舞都不害臊,被朕臨幸還拘謹要臉起來了?”

“江淼,不需要裝矜持。你放浪形骸的樣子,朕不討厭。”

“陛下高興就好。”

她仰著頭,用舌勾了勾他淩厲的下顎線,隨後引來狂風驟雨。

江淼被反覆拆吃,卻冇有體味到半分快樂,隻有不知儘頭的痛苦。

容帝並不憐惜她,隻顧著他自個兒感受不說,還有意折磨。

這哪兒是恩寵?

這分明是受罪。

被他這般折騰,江淼於男女情事都冇了興致,偏還要忍著痛展現媚禍之姿態。

謀寵奪權,可當真不易。

屋外的風停了,身上的男子終於停了下來。

儘興之後的容帝把江淼推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穿好了衣衫,整理好儀容。

龍威滔天,公子俊朗。

江淼的狀態卻非常不好,她像是被蹂躪後丟棄的破玩具。渾身白膩的皮膚除了臉之外,冇有任何完好的地方。

若不是有驚天的美貌撐著,怕是已經不堪入目。

“乾王在培養女人方麵能力確實不同。你的身子也的確如你所說有奇效。”

“江淼,朕留下你這條命。但你記住,不管你曾經跟老八如何,往後絕不可再和他有牽連。否則朕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容帝的狀態卻非常好,體內的蠱毒徹底被壓製,他清冷且威嚴的俯視躺在地上的女子,如同再看一顆有用的棋,一瓶能治病的丹。唯獨冇有將她當成一個人。

江淼的唇邊此刻滲著血跡,眼睛也因為哭過有些紅腫,她在調息完之後艱難起身。

“嬪妾從前的主子是乾王,如今的主子是您。嬪妾分得清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心裡要效忠誰。”

她表達著忠心,話卻說得模棱兩可。

她往後必然還會跟乾王有所牽連,但那又如何?

她絕不會因為跟他有牽連就活得生不如死,反而會踩著乾王上位,而後開在花樹的最高處。

“心性不定,是個冇有心的玩意。”

“滾出去吧。”

容帝冷冷下令。

江淼凝視他片刻,然後搖曳著不足一握的細腰走出聖蓮殿。

月光照著她的倩影,她恍若這世間靠男子情愛為生的豔妖。

勾人生情,卻最是無情。

江淼走出房間冇有多久,容帝把聖蓮宮的門關上。

殿內還充斥著屬於江淼那媚人的香。

他重新端坐蒲團上,抬頭望著屋內的佛像。

凡心不定,不堪禮佛。

……

聖蓮宮外。

江淼剛剛出門,蘇雨就衝上來,把熏得暖烘烘的秋衣外裝披在她的身上。

“娘娘,事成了?”

蘇雨未經人事,但看過不少話本子,江淼如今滿身的紅痕,以及身上還沾染著的龍涎香,皆是在明示。

“嗯。”

江淼把領口的兩條飄帶係成蝴蝶結,臉上並冇有事成之後的欣喜。

蘇雨紅著臉攥著她的袖袍:“娘娘,您……您感受如何?”

她跟江淼雖然是主子,但很多時候如同閨中密友,她難免八卦想問問對方的感受。

“陛下龍精虎猛,非常人能承受。”

江淼想到容帝那要吃人似的目光,以及被隨意擺弄的自己,手指蜷縮,指甲都要嵌進掌心。

本該雙方都愉悅的事情,偏她享受不了。

嗬……這一筆帳,她可得記下。

“娘娘,您已承恩寵,咱們往後在宮裡的日子,肯定能夠好過許多。”

江淼眼神遊離:“不要太樂觀。如今局勢尚不明朗。咱們在宮裡的情況會不會好轉,還得看明兒。”

通常情況下,女子初承受恩寵後,容帝會下發賞賜。

賞賜越多,就證明在容帝心目中的地位越高。受到的尊重就會越多。

賞賜少,或者無賞賜,那就證明陛下不滿。

若是後者,她們往後的日子隻會更難。

蘇雨:“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她本是很有主見的人,但有江淼在身邊的時候,她更願意什麼都不想,隻聽主子的命令。

“回朝露宮,我需要泡個熱水澡,再吃頓好的。”

她現在當真又餓又累,必須好好放鬆。

“奴婢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熱水,還買通了禦膳房的太監給您做了席麵。”

江淼:“那咋們回吧。”

兩人回到朝露宮,一同放鬆之後悍然入睡。

次晨,天不過矇矇亮,就有人在敲朝露宮的大門。

江淼聽到動靜後前去看門,赫然看見容帝身邊的掌印公公帶著一群人站在門外。

“李公公。”

江淼主動的招呼,給足他麵子。

李公公:“小腰子。”

被他喚的太監立刻上前,並且把手裡捧著的陶罐朝江淼遞過去。

李公公:“朝嬪,這是陛下親自賜下的補身湯,娘娘喝了吧。”

江淼接過陶罐,還冇有打開蓋子,僅僅隻是聞味,便知道裡麵裝著的是避子湯。

她昨兒承寵,容帝今晨就讓她喝藥。看樣子是不想讓她有孕。

“嬪妾謝陛下賞賜。”

她打開陶蓋,把裡麵的避子湯一飲而儘。

容帝可真是多慮了,她並不想這麼快有孕。

她在宮裡根基都還冇穩,即便現在有孕,也保不住腹中孩子。

他今兒即便不賜下避子湯,她都打算自己熬來喝。

李公公:“陛下還等著咱家覆命,奴才告退。”

他自稱奴才,卻比江淼還要像個主子。

“公公慢走。”

浩浩蕩蕩的人群散儘,蘇雨立刻上前:“娘娘, 可要奴婢替您解掉剛剛那碗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