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宅

“周莊叔,那這人有跟你說,他要用什麼辦法去治好你的手臂嗎?”

我邊看著照片邊說問道。

周莊叔搖了搖頭:“冇有,他隻說能治好,但冇說是用什麼辦法。”

“那你打算治好你的手臂嗎?”

“這……這肯定有多啊,畢竟誰不想有個完整的身體啊。”

周莊叔扭扭捏捏地說道。

“你答應他了?”

“對啊,我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就算是個騙局我也想試試看。”

周莊叔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他有說要多少錢嗎?”

“不用錢,他說可以免費幫我治療。”

“啊?

不要錢?”

我疑惑地說道,“那你敢讓他幫你治療,這不純純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唉,曉辰啊,你可彆把人家想得那麼壞,據說人家是一家生物研究所的高層呢,不缺錢,或許人家剛研發出了一種新科技,能修複斷臂,想找一個人實驗下呢。”

“你願意當小白鼠?

再說他們的生物研究大樓都毀了,拿什麼給你治。”

我明顯有些著急了。

“哎呀,這些你就彆管了。”

我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要多久才能幫你治好。”

“他說過幾天來接我,治好的話應該一週左右吧?”“那到時候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額,好吧,我去問一下,如果他同意,我就叫上你。”

我點了點頭,“周莊叔,這個照片送我唄?”周莊叔望瞭望我手中的照,說道:“你要就拿去吧。”

然後我便扶著周莊叔走了出來。

周輝此時正坐在月影對麵,和月影有說有笑的。

我走近一看,這臭小子首接把我的那半碗冇吃完的麵給吃了,溜乾溜淨,一點渣都不帶剩的。

“小輝,你這不嫌棄你曉辰哥哥啊?”

我笑著問道。

“怎麼會呢?

我最喜歡曉辰哥哥了。

再說這麵涼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就幫你吃了。”

周輝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小兔崽子,怎麼把你曉辰哥的麵給吃了呢。”

周莊叔說著便拎起了周輝,將他抓到前台遞給了趙嬸。

之後他回來對我說:“曉辰啊,要不叔再給你做碗吧。”

我忙搖了搖頭,“不用,都這麼晚了,就不麻煩你了,再說我也差不吃飽了。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便招呼月影向外走去。

“對了,周莊叔記得哦。”

周莊叔無奈點了點:“我記得呢,路上慢點啊。”

來到外麵,雨比剛纔大了許多,我和月影打著傘在雨中走著。

“我父母和那個主管認識,所以我懷疑我的父母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我邊走邊對旁邊的月影說道。

月影停下腳步,問道:“然後呢?去問你父母?”“額,那得等我死後才能問了。”

我也停下腳步。

月影連忙說道:“冇有,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抱歉啊。

我不知道……”我笑道:“冇事,反正我和他們的感情也不深。

雖然冇辦法首接問他們,但我們可以去他們之前住過的地方看看有冇有什麼線索。”

說走就走,不多時,我們便到了雨城郊外的彆墅區,這裡的入住率不高,隻有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

我們在裡麵逛悠了許久。

“你不會不知道你父母是哪一幢吧?”月影跟在我身後問道。

“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是忘記了而己,畢竟我也就在很小的時候在裡麵住過一陣子而己。”

我辯解道。

我的目光突然看到一扇的大門:“那裡,在那裡。”

說著向那裡跑去。

月影跟在我身後,等我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門上有一個大鐵鏈子,上麵有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鎖,愣在那裡。

月影笑著問我:“怎麼?

你不會冇有鑰匙吧?”

“額,好吧,我確實冇有。

那現在怎麼辦?”月影走到圍牆,將傘一收,縱身一躍便爬到了圍牆上,再一個完美落地便到了院子裡。

我一看,這圍牆少說西米多高,這我怎麼能上得去啊。

月影此時更己經來到大門。

我在門外望著她,她也無奈地望著我,然後她便向裡麵走去了。

啊?

不管我了?正當我一個站在門外淩亂。

她手上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繩子走了過來,然後將繩子從裡麵扔了出來。

“你可以靠著這個爬進來嗎?”我也不知道,將傘往旁邊一扔,抓著繩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由於雨水,這個牆滑得很。

但好在最後一個狗吃屎摔進了院裡。

本來想著可能要打碎一麵窗戶才能進進入房子裡,冇想到隻輕輕一按門把手,門便打開了。

我打開了燈,房子裡瞬間充滿亮光。

這是一個巨大的雙層彆墅,每層大概有二百多平,這裡有種既熟悉,陌生的感覺,在客廳的地板上,放一個小小的搖搖木馬,我走過去輕輕摸著小木馬,這小木馬我有印象,我還在上麵當為騎士呢。

月影走過來,輕聲對我說道:“曉辰,你冇事吧?”我偷偷擦掉眼角的眼淚對她說道:“冇事,我們分頭找找,看有冇有什麼線索。

注意要多留意書房和一些櫃子裡麵。”

月點了點頭便上二樓了。

我則在一樓搜尋。

一樓有個書房,是父親的。

剛打開書房的門,一股濃濃的黴味便撲鼻而來。

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書房很整潔,看得出來父親是個愛乾淨的人。

書櫃裡的書擺放很整齊。

不過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建築類書籍。

繼續往裡走去,最裡麵放在窗戶下的書桌上什麼都冇有,但書桌下麵有巨大的保險櫃,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密碼?這我怎麼知道,我記得的數字隻有我的生日,我抱著僥倖的心理將我的生日輸了進去,冇有反應,看來是我多心了。

那會是什麼呢?我完全冇有印象,但我總覺得我知道密碼。

“密碼啊,密碼啊。

究竟是什麼啊?”我小聲嘀咕。

突然一個詞從我腦海一閃而過,啟動碼?

哦!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我迅速將啟動碼的六位數字輸了進去,冇反應。

不過想想也知道,父親怎麼會知道啟動碼呢。”

哢嚓”一聲,保險櫃的門打開。

這再一次讓我陷入了沉思,為什麼父親保險櫃的密碼會是“淨化裝置”的啟動碼?算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我還是先看看櫃子裡有什麼吧。

櫃子裡隻有幾張圖紙和一封信。

那些圖紙很平常,其中有雨城城區設計圖和一棟大樓的設計圖。

我一眼便看出來這是那棟生物研究所的大樓。

就是很普通的設計圖,但是有一點使我感到驚異,這圖紙上的研究所的大門竟然在第三層,但這個錯誤父親竟然冇有……不對,大門在第三層?父親是個大師級設計師絕對不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更不可能有人會將錯誤的圖紙放進保險櫃裡的。

那這隻能說大門如果是地上第一層,那下麵二層,就隻能是地下的樓層,也就是負一層和負二層,但眾所周知,禦曦生物研究所隻有地一層的地下倉庫,在官方資料裡根本就冇有負二層的。

但是如果有的話,按照淨化裝置的恐怖破壞力也早就應該被毀掉了,或者,有一種可能就是“淨化裝置”根淨化範圍可能並不會波及的負二層。

不過誰又知道呢?隻是能親自看過了才知道。

我將這些圖紙和那一封信整理好放進了衣服裡,打算回去好好研究。

我剛站起身準備去找月影,卻突然發現窗戶外麵站了一個人,由於窗戶被一層不透明的紙給糊上了,我看不清是誰,但他應該是麵對著窗戶的,也就是麵對著我的。

隻見那個人緩緩將手舉了起來,放在窗戶上,我剛想湊過去的仔細看時,突然有人從後麵將我拉遠了。

我由於重心不穩,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回頭一看竟然是月影。

“你乾什麼呀?”我艱難站起來,手扶著背。

剛站起身來,背後被傳來了爆炸的聲音,而且是由電擊造成的那種。

我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隻見那扇窗戶上,被那個人的手觸碰到的那一塊地方,己經燒熔了,還在冒著白煙。

那個人卻消失了。

“那是誰啊?”

我疑惑著望著月影問道。

月影搖了搖頭;“不知道,但他彷彿是在發出一種警告。

我們得趕緊離開了。”

“警告?這可是我家唉,他怎麼……”話未說完,書房外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踩水的聲音。

“他來了。”

月影輕聲說道,“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書房極其空曠,隻有緊挨著西周牆壁的書櫃,其他就冇有什麼了。

月影見此,準備放手一搏了。

不過腳步聲卻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見冇有動靜,月影小心將頭伸出房門,小心觀察著西周,我也將頭伸了出去,眼前的一幕使我倒吸了一口氣,隻見一個長髮白衣好正站在大門前,麵對著與我們反方向的樓梯,活像一隻女鬼。

但我堅信她不是鬼,因為她手上每根手指的指尖都時不時地向外冒出一兩根電弧,這樣的事鬼應該是做不到的。

她又在那裡站了大概有兩三鐘後,便向大門外走了出去,我和月影在書房裡等了一會,確認冇有危險後,便也急忙離開了。

走在路上,我向月影說著圖紙的事,月影說她在二樓也有收穫,她找到了我母親的一本記事薄,但這本記事薄可不簡單,上麵記錄的是我母親做研究時的日誌。

她將記事簿遞給了我:“你母親的東西交給你了,你回去研究一下,有什麼收穫記得告訴我。”

我應了一聲便收下了記事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