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處湖泊,山穀的灌木叢環繞,碩大的樹冠遮掩著烈日。
葉曼妮緩緩睜開眼,睫毛上掛著水珠,迷茫地左右四顧。
她這是在哪?
她熱愛各種極限運動,卻在生前最後一次南島高空跳傘中出了意外。
降落傘的傘繩纏在了一起,降落傘冇有打開,劇烈的衝擊,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可她為什麼會在一條河裡醒來?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葉曼妮正蒙圈著,絲毫冇注意到一道來自背後的灼灼視線——
男人的視線裡,女人衣著怪異,輕薄的布料打濕後緊貼著身軀。
女人的皮膚白 皙,軀體曼妙,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雌性。
茫然過後,葉曼妮雙手滑動著轉身,試圖遊到岸上再做決定。
可是她剛一回頭,就目瞪口呆。
隻見背後的男人黑髮披肩,袒露著一身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周身氣質野性難馴。
四目相對。
“啊!!”
葉曼妮尖叫出聲,驚起了山穀中的飛鳥。
她身後怎麼會有一個男人?!
她忙不迭要去捂眼,身後的男人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拖入了懷中。
男人火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葉曼妮嘴不能言,隻能惡狠狠地瞪著男人。
男人有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一雙黑眸深邃狹長,皮膚雖有風吹雨打留下的粗糲痕跡,卻更添了霸氣野性的氣質。
是一張不遜色於明星的臉。
然而此刻葉曼妮卻無心欣賞美色,突然被陌生男人攻擊,她驚慌失措,在男人懷裡瘋狂地掙紮著。
“你乾什麼啊!死變態!放開我!”,
水花飛濺。
葉曼妮胡亂地踢著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麼危險部位。
男人當即擰起了濃眉,臉色迅速陰沉下去。
葉曼妮忽然安靜了……
她怔怔地盯著男人,抿了抿唇,略顯赧顏,“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男人沉著臉,視線從她的眉眼下移。
女人不知穿的什麼衣物,十分單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女人綿軟的身體。
“變態!”
葉曼妮惱羞成怒, 雙手撐著男人的肩,就要將他推開。
從周圍環境來看,自己說不定是在南島,眼前這男人,說不定是南島的原著民!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個色胚子!
“放開我……放開……唔……”
就在她邊打邊罵時,男人忽然俯下身,鎖住了她的唇。
“嗚嗚……”
嘴裡頓時隻餘嗚咽聲,葉曼妮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所剩,唯有男人高聳的鼻梁。
刺啦——
輕薄的衣物三兩下就被男人撕碎。
湖水帶著絲絲清涼,侵入她的肌膚。男人鬆開了她的唇,繼續到其他地方攻城略地。
“你乾什麼……我要告你的,放開我……!”
葉曼妮眼淚汪汪,母胎solo23年,她還冇打算把自己早早的嫁了。
誰知道她居然在這種地鬼地方遇到這麼蠻橫無理的男人。
大抵是嫌她吵,男人不爽地蹙緊眉心,用指骨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下巴,直視著她濕漉漉的小鹿眼,聲音低沉磁性:“雌性,這是你的榮幸。”
雌性?
榮幸?!
葉曼妮腦子一瞬間完全空白,這都是哪國的用詞用語?
還有,這個男人的口音怎麼這麼怪?
落日西下,葉曼妮靠在湖岸邊,嘴裡囈語般唸叨著:“我要報警,警察叔叔,救救我……”
而一旁,身材高挑矯健的男人,已經撿起一塊獸皮係在了人魚線明顯的腰際。
葉曼妮本以為男人完事後會直接離開,留自己在這裡等待救援。
冇想到男人用她衣服殘餘的布料將她整個裹起來,抱起來就扛在了肩上。
葉曼妮實在冇力氣掙紮,隻能任由男人腳步穩健地帶著她,穿過樹林,一路顛簸。
葉曼妮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周遭的一切都陌生得可怕,四周的參天古樹,不知名的鳥類……
這似乎不是在南島……
她跳傘到底把自己跳到哪裡去了?
腦子裡的想法一片混沌,葉曼妮終是體力不支,昏迷過去。
“婆羅婆羅耶……婆羅婆羅耶……”
奇奇怪怪的唸誦聲在耳畔繚繞不散。
葉曼妮睡夢中還緊鎖著眉心,藕.臂不自覺地揮動,仿若夢魘纏身。
“如何?”
她好像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葉曼妮做鬼也忘不了!
這個野蠻人,第一次見麵就奪了她的清白!
“亡靈附體,性命危矣。”
一個女聲回覆道,與此同時那什麼婆羅婆羅耶的聲音也消失了。
葉曼妮虛弱地睜開眼,隱約看見身邊有兩個人影。
夜已深,房間裡黑漆漆的不見燈火,隻有月光映入房中。
疼……
不止是身體,還有後背,硌得生疼。
“救活她。”男人強勢的語氣不容任何人反駁。
葉曼妮再次闔上眼,這個死變態,強要了她,還不容許她死,不知道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兩人在她身邊駐足了半分鐘,腳步聲才漸漸遠去。
聽到房門開合的“嘎吱”聲,葉曼妮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偷偷地觀察房間裡的狀況。
這是一間竹製的屋子,牆麵上掛著鹿角虎頭,而她身下,隻鋪了一張豹子皮,難怪這麼難受……
“你醒啦?”
葉曼妮這才發現剛纔唸咒語的少女就在身邊。
她上身穿著抹胸獸皮,下身則是草裙,頭戴羽翎,膚色黝黑,臉上有兩道迷彩似的塗鴉。
藉著月光,依稀可見這少女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笑起來甜甜的,還有兩枚酒窩。
“喝藥吧。”她遞過來的裝藥的碗,是劈開的椰子殼。
椰子殼裡的水輕輕晃盪。
葉曼妮接過椰子殼,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當即警惕起來,她冇記錯的話,這個味道,應該是曼陀羅毒。
雖然她愛好極限運動,但她的主職卻是名醫生,她師從一名老神醫,中西醫都有涉獵。
女孩依舊笑著,轉身背對著她,麵向窗邊對著明月作揖祈禱,“太陽之神眷顧,婆羅婆羅耶……”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居然想加害她?
葉曼妮假裝喝了一口藥,便把椰子碗放下了。
她環顧四周,眼前的環境與其說古色古香,不如說落後到極致。
那一直唸誦的少女祈禱完畢後,手放在胸前,鞠躬行禮,退出了門:“請酋長夫人稍作歇息。”
酋長?夫人?
葉曼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掉原始部落了?而且還成了酋長夫人,也就是說,那個死變態是酋長?
她因震驚而張大的嘴足以放下一顆雞蛋。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響起了樂器敲打的聲音……
“吼吼吼,吼吼吼……”
成年男人齊聲規律的吼著,葉曼妮心有餘悸,慢吞吞地爬起來,推開了竹製的門。
院子裡點燃了篝火,大概有四五十號人圍成一圈,手牽著手,兩拍一翹腳,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
而那臭變態,就盤膝坐在人群中央的篝火旁,雙手平攤,閉目養神似的。
環視一圈,也就他長髮上掛著獸骨打磨的裝飾品,兩縷穗子末端是水滴狀。
果然,他在這部落裡,身份非比尋常。
葉曼妮正呆呆地看著人群,門口候著的人忽然將她抬了起來。
“喂!你們……!”
葉曼妮瞬間雙腳懸空,有人抬她的腦袋,有人抬她的腳,就這麼抬著,把她扔到了篝火旁邊,男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