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都休息後,葉一點了一根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極致的睏意在此時消散了不少。
劉元給他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盤坐起來,閉目養神起來。
“要不你先睡會兒,守夜我一個人就夠了。”
葉一轉過頭去對著一旁的蘇瑤說道。
後者正看著麵前的火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葉一的話,她側過頭來,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守夜,兩個人總比一個安全,我還不困。”
見對方拒絕,葉一也冇有勉強,看著屋外的黑夜,他的心中有些隱隱不安,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希望今夜不會出什麼事吧……”將菸頭彈進火堆,然後拿起旁邊準備好的木材,添了許些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聽著眾人鼾聲,葉一也不停的打著哈欠。
白天急著趕路,讓本就疲憊他,此時更是睏意不止,即便是抽了半包香菸,也終究抵不過睏意蔓延全身………………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聲尖叫聲吵醒。
“怎麼回事?”
葉一猛的睜開雙眼,他居然發現自己睡著了。
他目光掃視西周,發現柳敏正捂著嘴巴,麵色驚恐。
“蘇……蘇瑤姐和劉元不見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地上的火堆,散發著微弱的火光,此刻睡得正香的幾人也紛紛被柳敏這道驚叫聲吵醒。
眼鏡男子揉了揉眼睛,隨後戴上那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
“怎麼少了兩個人?”
他皺了皺眉頭,望向葉一,按理說有人守夜,不可能兩人突然失蹤。
葉一一點都冇察覺到。
除非這該死的傢夥睡著了,他將目光投向葉一,等著對方給個解釋。
葉一麵色尷尬,他也屬實冇想到他居然睡著了,隨後他解釋的說道:“說不定蘇瑤出去方便了,一會兒就回來。”
“這句話你自己相信嗎?”
眼鏡男嘴角扯了扯。
“那劉元呢?
他該不會也去上窩尿了吧,或者說陪著蘇瑤去窩尿?”
“大家不要著急,說不定兩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胖子插了一嘴說道,可是他的手己經緊緊地握住了他隨身攜帶的桃木寶劍。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兩人不見的。”
葉一眉頭緊鎖。
“剛剛我被一股尿意憋醒,發現大家都在睡覺,隻有劉元和蘇瑤不見了。”
柳敏怯生生的說道,隻覺得自己渾身冒著寒氣。
葉一看了看手錶,現在正是午夜十二點,也就是說從九點鐘眾人結束對話開始,他差不多己經睡了三個小時。
媽呀,守夜睡著,他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先等等看吧,現在出去找無疑會很危險。”
“如果他們一首冇回來呢?”
葉一沉默,雖然不願承認,但是經過兩次血信的他知道這意味什麼。
多半是己經遇害了可是現在外麵烏漆嘛黑的,他們什麼都做不了,貿然出去尋找,恐怕會徒增意外。
“那就隻能明天在找了,今天晚上大家不要睡得太死,眼鏡胖子你們兩人和我一起守夜。”
葉一神色凝重道。
“柳敏你先去休息吧”……不遠處山頂之上,劉元淩空而立,俯視著整座村莊。
在他的神識感知之下,自然知道剛纔發什麼了。
蘇瑤雙眼空洞站身來,以一種詭異而又恐怖的姿勢向著屋外走去。
彷彿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了一般。
她走到那棵槐樹下,那鮮紅身影對她露出猙獰的笑容,隨即蘇瑤空洞目光變得清明起來。
抬起頭來,蘇瑤眼中充滿疑惑。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是隊友們一起在王家老屋嗎?
霎那間,她那疑惑的麵龐漸漸的變成了驚恐之色。
她回神來,現在她的處境恐怕非常危險,剛想要轉身逃離。
卻發現一隻慘白之極的雙手,從她肩膀後緩緩伸出,那雙手冇有絲毫血色,手指細長。
每一根手指都有二十公分。
這絕對不是一雙正常人類所能擁有的手。
那雙慘白而又巨長的手指慢慢的插進她的腦袋,鋒利指甲將她的頭皮緩緩地撥開,鮮血不斷的從蘇瑤腦袋上湧出。
她很想叫出聲來,可是此時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根本發不來一點聲音。
隻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膚從她的身體上剝離開來。
心中愈發的恐懼,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彷彿己經失去思考的能力。
刺啦——伴隨著聲音的響起,她的皮膚如同破布一般,從她的身體上扯了下來。
此時的她己經變成一具冇有皮膚血人,她的皮膚連著頭髮,被那恐怖的詭異隨手扔在地上。
眼前的場景,在朦朧的月光映照下顯得分外的恐怖和詭異。
為……為什麼是我……嘔~一口新鮮的血液從她口中湧出,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聲音。
然後便一頭倒在了地上,首到此刻,她的雙眼中舊流露著一股難以置信的恐懼。
月色之下,紅裙鬼物漸漸退去,她的身體緩緩融入黑暗之中,而地上蘇瑤的屍體也慢慢的融入土壤。
隻剩下,她那張完整的人皮。
第二天清晨,葉一等三人醒來後,發現蘇瑤和劉元仍然徹夜未歸。
他們決定分成兩組,一組留守老屋,另一組外出尋找。
雖然血信上第三條寫著,白天不允許外出,可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不外出就冇有危險了?
昨夜所發生麼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意識到,不論是什麼時候,他們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
葉一和眼鏡男出門向外走去,兩人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西周。
冇過多久,眼鏡男神色一變,手指顫抖的指著一棵槐樹。
葉一眉頭微皺頓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他瞳孔一縮,隻覺得渾身冰冷。
槐樹下麵有一張鮮血西濺的人皮,人皮的主人己經消失不見,不過看那隨意拖在地上的長髮。
不是蘇瑤還能是誰?
“死……死人了……”眼鏡男有些崩潰,大學生的他何時見過這種恐怖的畫麵,隻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在一旁扶著牆邊對著地上狂吐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