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跑著,首到頭暈迫使他停下,他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喘著粗氣。
然後,他張開嘴,開始嘔吐,吐出前一天晚上的晚餐,然後是今天的早餐,然後是剛纔的咖啡,然後是透明的,粘稠的胃酸.......他不停的乾嘔著,把手指伸進喉嚨,一邊抽泣著,一邊掙紮著挖出什麼東西,首到...突然,一堆殘缺的肉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撲通一聲,它掉進了一堆噁心的汙穢中。
這是一隻浸過血的耳朵,人的耳朵。
他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人耳,顫抖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著。
他不知道他走了多久,首到他回到了他的房子,虛弱地靠在門邊,他閉上眼睛,滑坐了下來。
“你還敢回來?”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華夏睜開眼睛,隻見客廳裡站著一個頭髮淩亂、麵色蒼白的女人,她的眼睛充滿血,絲惡狠狠的盯著他。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拖著沉重的腳,一步一步地向女人走去。
那女人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把我的耳朵還給我!
把我的耳朵還給我!”
她的一隻手拿著一條血淋淋的毛巾抵住她的一邊耳朵,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她丈夫的衣服,她哭著說:“把我的耳朵還給我,還給我......”“放手!
放手!”
就在兩個小時前,由於一件日常小事,夫妻倆發生了爭執,很快又演變成了扭打。
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華夏竟然用牙齒咬了女人的耳朵。
然後,就像撕一張紙一樣簡單,他把她的整個耳朵從頭上扯下來。
那鮮活熱血的人肉剛接觸到舌尖的那一刻,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就像吃了一大塊肥肉。
然而,當那隻耳朵一口吞下他的食道時,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過去幾天的恐懼和壓抑的情緒像洪水一樣從他的心底湧出。
“滾!
滾!”
他憤怒地尖叫著,揮動著他的手,女人不依不饒的撲了上來。
她用很大的力量對著他的手咬下去,牙齒幾乎刺穿他的手掌。
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那個女人摔在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躲起來,從裡麵鎖上門。
“出來!
把我的耳朵還給我!”
女人絕望而固執的敲著門,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尖叫聲。
浴室裡他的身體無法控製地顫抖,他慢慢地張開他的手掌。
他粗糙的手掌裡有深邃的半圓形牙印。
他茫然地盯著這些印記,不停的顫抖著。
不!
不可能!
不可能!
他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咬傷處的綠色液體不停的滲出出來,那是他的血。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他瘋狂地打開水龍頭沖洗,然而,不管他怎麼洗,他都洗不掉。
他越用力,綠色血液的流動就越猛烈。
門外,他的妻子還在尖叫。
他砰的一聲把門推開,像一個凶猛的野獸撲向那個女人,把她壓倒到地板上。
他緊緊抓住她纖細柔軟的脖子,力氣越來越大。
“閉嘴!
閉嘴!”
他的雙手像鐵鉗子一樣不斷收緊,當他終於恢複理智時,他發現地板上的妻子己經不動了。
女人的眼睛像一條死魚一樣鼓起,首勾勾的盯著他。
他癱倒在地板上。
當他們接到電話時,刑偵人員宋曉還像以前一樣熱切地吃著方便麪。
“喂,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