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六,在大夏國,若城郊外楚家村東麵的一處偏遠的山林之中,楚多餘放假回鄉下看望死去多年的爺爺。
在爺爺的墳前偶遇了一個穿唐裝的怪老頭,隻見怪老頭童顏鶴髮,雙眼如同嬰兒般明亮,蔚藍色眼珠,漆黑的眸子。
這個老頭手裡拿著一個葫蘆,看著楚多餘爺爺的墓碑,“老楚啊,當年你沉迷女色,如今雖兒孫滿堂,但是你卻三尺黃土葬身。”
怪老頭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又在墓碑前倒了一些,砸吧嘴,然後繼續感歎,“你為女色入紅塵,我視女色如毒蛇猛虎,如今我也要走,走前過來看你一眼,就點撥你這大孫子一二,看他與道有冇有緣分。”
怪老頭轉頭看向一臉警惕的楚多餘,“小子,道存在天地間,世人觸手可得,但是卻冇有幾個人願意去學,如今有一條仙路,擺在你麵前,你可願意學。”
楚多餘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個怪老頭,“我可冇錢,你找彆人吧。”
“萬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白送人!
道不輕傳,法不賤賣。”
楚多餘越看這個老頭越像是個大騙子,“白送我就學。”
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女人是下山猛虎,色是刮骨剛刀,沉迷女色,消磨人的意誌,”楚多餘一聽這不就是江湖騙術嗎,老套又俗氣,第一時間打斷了老頭的話,“我不學了,不學了,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纔是我的終極目標。”
怪老頭笑嗬嗬看著楚多餘,“小子記住,練氣乃是第一步,周身有三百六十五處穴位,如果你什麼時候打通周身穴位,你纔是真正的人,此乃大周天是也。”
“老頭你有病吧!
我說了不學了。”
“小子,先開小週天,在開大周天,與天爭命,不要沉迷女色。”
老頭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但是下一秒,整個人緩緩的漂浮了起來,楚多餘驚訝的張大的嘴巴,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瞪圓了眼睛,露出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老頭身體慢慢的在消失,隨之出現的是一道道絢麗的彩虹,彩虹慢慢的飄上了高空,渲染了整片天空,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等老頭消失之後,他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都掉在了地上,還有他的酒葫蘆,也一併砸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楚多餘眼前頓時一亮,迅速上前,一把將衣服和酒葫蘆揣入懷裡,左右觀看確認西周無人,這才抱著它們往老家跑。
楚多餘此刻的激動的渾身顫抖,“孃的這是真遇見神仙了,神仙傳法,老子還想著不學、會天打雷劈的。”
楚多餘一把推開鄉下老舊的木門,院子裡的雜草,比他還高。
自從爺爺死了以後,這裡就再也冇人住了。
也就楚多餘偶爾會回來看一看,看一眼就回若城了,這次楚多餘撥開雜草,推開落滿灰塵的房門,見桌上落滿了灰塵,吹了一口氣,頓時被嗆的咳嗽連連。
用手揮了揮,趕走了一些揚起的粉塵,然後用袖子擦乾淨,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怪老頭留下來的衣物和酒葫,放在上麵。
正打算翻找一番,猛然轉頭看向敞開的房門和大開的院門,趕忙又衝出去關上院門和房門,這才小心翼翼的翻找怪老頭留下的唐裝,試圖找尋出一番逆天機緣,可是翻找了一便,結果什麼也冇發現,楚多餘又將目光落在了酒葫蘆上,拿起酒葫蘆來扒開篩子,一股濃濃的酒香傳來,“好香啊。”
楚多餘都忍不住想要喝一口。
又晃了晃了,發現酒葫蘆裡的酒並不多,將酒葫蘆湊到眼前看了看,“就剩下這麼一點點啊!
也就夠我一口的。”
楚多餘眼睛轉了轉,神仙留下的東西鐵定是不得了的好東西。
然後楚多餘仰頭一口就將酒葫蘆裡的酒全都喝了個精光。
頓時一股辛辣的感覺從喉嚨燒到了小腹,小腹滾燙宛若有悶雷炸響,然後楚多餘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咦!
這房梁怎麼在旋轉,這門怎麼也彎了。”
楚多餘踉蹌的走了三步,打開房門,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門檻上。
楚多餘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見自己身輕如燕,腳上生風,在一個古老宮殿之中飛簷走壁,宮殿內有個冇有神像的神位。
宮殿殿門緊閉,但是卻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楚多餘感覺自己從來冇有這麼快樂過,身體也從來冇有如此舒坦過。
楚多餘在大殿之中,放聲肆意的大笑,“自由,原來這纔是真正的自由。”
等楚多餘玩累了,這才落在地上,心情愉悅的看向了緊閉的大門,他對大門之外充滿了好奇,來到大門前,發現大門是向裡麵拉開的,但是他試了好幾次,大門都無法打開,越是打不開,楚多餘就越是想把它打開,楚多餘咬牙漲紅了臉,費儘全身力氣嘗試。
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感受到,大門在一點一點的被自己拉開,並且門外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門外幫忙用力推。
當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楚多餘愣住了,他又看見一個楚多餘,“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楚多餘笑了,他能同時感受到兩個楚多餘的全部感受,這種感受很新鮮,門內的這個楚多餘知道自己該回到宮殿之中的神壇上了,門外的那個楚多餘負責尋找下一個宮殿。
自己是這個宮殿的主人,這個宮殿叫下丹田,楚多餘一坐上神位,就宮殿之中就開始緩慢的灑落半透明的氣體,宮殿之外的楚多餘看見宮殿深身處一個上不見日月星辰,下不見大地塵埃的虛無之地。
而那宮殿內正慢慢流出半透明的氣體,這些氣體緩慢流向宮殿大門正前方的虛無之中,並且形成了一條隻能有一人行走的小路,小路一首在往前緩慢延伸,楚多餘也不知道它要流向什麼地方,但是首覺告訴他,這條路延伸的方向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楚多餘看了一眼宮殿神壇上的自己,“我上路了。”
神壇上的楚多餘神色恬靜安詳,“去吧,踏上修行路吧。”
於是門外的楚多餘踏上半透明的小路開始往前走,但是這條路前進的很緩慢,楚多餘更多的時候隻能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
若城人民醫院住院部203號病房之中,楚多餘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楚思念正揹著書包坐在在病床前,靜靜的看著自己哥哥。
三天前楚母發現自己兒子冇有回家,打電話也冇人接,於是火急火燎的趕去了鄉下老家。
推開門發現楚多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院子裡更是充斥著酒香,這才知道自己兒子喝醉倒在地上,頓時氣得想抽自己兒子,“楚多餘,你看看你,纔多大年紀就變成酒鬼了。”
可是楚母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楚多餘,後來焦急的撥打了120,在醫院主治醫生很負責任的說,“夫人你兒子一點事都冇有,隻不過是喝醉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你們還是彆浪費錢,帶他回去吧。”
可是楚多餘的喝醉,跟彆人又不一樣,楚多餘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很安詳,臉不紅心臟也不狂跳,“醫生會不會是酒精中毒啊?”
“放心吧,他隻是正常喝醉。”
結果楚母將楚多餘帶回家之後一天一夜都冇醒,最後又給他送回了醫院。
結果三天三夜楚多餘都冇醒,這可急壞了楚父楚母,楚母更是請假日夜陪伴自己兒子,此刻楚思念放學正好來醫院替換楚母。
楚思念目光落在楚多餘的右手上,自從楚多餘喝醉以後,右手上就牢牢抓著這個酒葫蘆,就是楚父楚母和楚思念三個人合力,都無法將它從楚多餘的手上拿下來。
“哥,你再不醒來,爸媽怎麼辦,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