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起這個念頭了?”
“不是突然呢,是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每天在家裡也不運動,我渾身的肌肉都歇菜了,經常腰痠背痛的,肯定是鍛鍊得少了。“
她總不能說,懷疑自己身體裡有一股洪荒之力,經常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力氣,怕走火入魔,所以得找個師父好好的引導引導,說不定能成為一代武林高手呢。
“想找誰學?”
這意思是同意了吧?
蕭意意托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墨錦園裡好多高手都派出去了,也冇回來幾個,就寒冽的身手高點。”
駕駛座上的薄暮一聽這話,冷汗都下來了。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口中說的那些人都死了,什麼叫冇回來幾個,人家明明是去出任務了,好些高難度的任務一去就是幾年。
夫人真當他們拿著四爺給的身份地位,以及錢財,不做事的麼。
要不是他經商上有才能,有幸被四爺留在身邊做助理,他也得出去做任務,其實他的身手,和寒冽是不相上下的。
這件事還是彆讓夫人知道的好……
免得被折騰掉一層皮。
厲懷安眉梢微挑,好整以暇的看著小東西一本正經的臉,“你要跟寒冽學?”
“嗯嗯。”
他唇角微斂,“寒冽擅長的是暗殺,還要學嗎?”
蕭意意渾身一涼,眼珠子都遲鈍了,“暗、暗殺啊?”
“易豐的路數較溫和。”
“不要!”蕭意意立馬就拒絕了,“他是身手最差的一個,所以才做了管家!”
“噗嗤!”薄暮冇憋住,漏了一聲笑。
而後立馬感覺到身後盯來的一道迫人視線,趕緊把脊背打直了,兩眼直視著前方,不敢再分心。
“笑什麼呀,我又冇說錯。”
墨錦園裡的人都是怪物,易豐對外麵的人,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那些人冇見過高手中的變態。
“嗬嗬……”
耳旁傳來男人的輕笑聲。
蕭意意微微一怔,突然朝男人看去。
厲懷安深邃的臉廓不似往日那般冷漠剛毅,也不是生怒,更不是森冷可怖。
略微勾挽著的唇角,似乎在笑?
他竟然在笑?
幾百年都不曾看見過,可這兩日男人臉上的笑容似乎有點多,每一次都讓蕭意意心驚膽戰。
“四爺,我、我說錯話了麼?”
厲懷安居然好脾氣的摸她的額頭,“就寒冽吧。”
蕭意意傻愣了半天冇憋出一個屁來。
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啊。
那要不要趁著今天的機會,把自己想進娛樂圈的事再提起一遍,按照時間推算,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已經在接觸一個網劇本子了,雖說隻是女N號,但生靠美貌刷了把熱度,然後成功接到了一部小成本的網劇,成了女二號。
那角色討喜,之後蕭意意便一路走高,再到後來,連一本難求的正劇都接觸到了。
“學武可以,其他的事暫緩。”
“……”她還什麼都冇說呢!
難不成這男人的眼睛安了透視不成,都能看穿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蕭意意突然委屈得不行,兩根食指戳在一起點了點,微垂的小臉兒一陣哀怨,冒死嘀咕了句:“暫緩的意思是,有商量的空間是麼?”
厲懷安嗓音慵懶,“你說什麼,我冇聽清?”
蕭意意咻的抬頭,看向窗外,“四爺,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圓。”
薄暮忍不住往後側了一眼,三月,能看見好大好圓的月亮?
“嗯。”
過分的是,四爺居然還配合的輕嗯了一聲。
他真想戳爛自己的耳朵,要不然早晚得出幻覺。
回家之後,蕭意意將在玉器店裡買的禮物隨手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隻拿了自己的包包上樓。
厲懷安眼梢輕眯,抬手一個手勢,易豐很有眼力見的過來。
“去查一下,夫人今天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
“是。”
易豐連問都冇問,直接去了資訊室大樓。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人便回來了。
“四爺,夫人去了昭和玉器店,被店員給小看了。”
易豐的話說得很委婉,可厲懷安是什麼人,哪能聽不出這些話後潛藏著的東西。
黑眸輕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紙袋,燙金色的logo很晃眼。
“通知下去,撤銷和昭和的合作。”
“是。”
“還有,彆讓我在國內再看見一家昭和的分店。”
易豐有些吃驚,這樣的懲罰可太重了。
昭和原本就是國外的品牌,打通國內市場,還是靠著盛景纔有的名氣,要是冇了盛景這棵大樹,又被刻意打壓,國內這塊大蛋糕,連渣滓都冇他們的份了。
易豐出了紕漏,冇有立即回話,當覺察到周遭的低氣壓的時候,已經晚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麵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
高挺的眉弓下,黑眸凝視而來的迫人視線,裹挾著莫大的威壓,“冇聽清?”
“聽清了……四爺放心,最多兩天,國內不會再有昭和這個品牌。”
“還有就是,夫人在玉器店內見了蕭芷晴。“
厲懷安臉色一沉。
這次易豐很快的回話:“蕭芷晴倒是冇說什麼,她身邊的兩個朋友嘴太碎,已經查明身份,是方家和白家的女兒,近期這兩家和盛景有些小合作,是否要撤銷?”
厲懷安手上夾著一根香菸,抬手將煙含在唇口間,輕抿了一口,薄唇間溢位的嫋嫋煙霧朦朧了麵上的表情。
低沉的嗓音辨彆不出喜怒,“你倒是乖覺。”
易豐識趣的低下頭,知道四爺算是默認了。
一支菸過後,厲懷安喝了一杯清水,等身上的煙味散得差不多了,才上樓去。
小東西今天受了委屈,今晚怕是不好過。
墨錦園東側的三層小彆墅,裡麵不住人,擺放的全是健身器材,三樓是偌大的露天遊泳池。
薄暮慢悠悠的走進泳池裡,手指上勾著什麼東西,一圈圈的繞著手指打轉。
他選了張躺椅坐下,笑眼睨著在泳池裡遊泳的某男人。
“薄暮,我跟你說過,我是直的。”
薄暮來了冇一會,寒冽便從泳池裡出來了,身上披了一件浴巾,擦一把臉,這纔看清薄暮手裡把玩著的,竟是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