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下藥

口中的呢喃瞬間讓戰野驚醒。

他看著蘇伊柔眉目含情的樣子,隻覺得十分噁心。

他強忍著身體中的不適,衝出了房間。

房間裡隻剩下蘇伊柔悲涼的笑聲。

……

宋晚被戰野這麼一折騰,回家就將自己泡在了浴缸裡。

她隻要一閉上眼,全是戰野動情的模樣,揮之不去。

她懊惱地捶打著水麵,水花四濺。

恍惚間聽到有人按門鈴。

宋晚以為是宋宇忘記帶東西了,纔會連夜回來。

她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就看到戰野渾身濕透的模樣,他緩緩開口,“晚晚……”

說完便暈倒在了宋晚的身上。

宋晚摸著他的身體,渾身發燙。

想要將他推出門外,可是看著戰野那副脆弱的模樣又於心不忍。

這還是宋晚第一次看到戰野這般脆弱的模樣,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淡淡的心疼。

她快速甩頭,“你瘋了!心疼他做什麼!”

突然,戰野的身體快速升溫。

她此刻才發現戰野的異常。

這副模樣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跟幾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過她不會再傻傻地替他解藥了。

更何況家裡還有趙明霞和宋宇在,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隻會更糟。

宋晚直接打了120。

120過來最少要一個小時,醫護人員告訴她這段時間裡必須要給戰野降溫,否則他會很危險。

宋晚直接將戰野拖到浴缸裡,打開花灑的冷水閥門,毫不留情地將噴頭對準戰野。

巨大的動靜吵醒了趙明霞。

她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在門口喊道:“晚晚,你冇事兒吧?”

身體被戰野死死抱著,宋晚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最可惡的是戰野的手十分不老實,在她身上四處惹火。

耳尖突然被他含住,宋晚輕唔了一聲。

趙明霞見宋晚不出聲,以為她暈在裡麵了,想要推門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著。

她使勁地拍門,“晚晚,你冇事兒吧?晚晚,你聽得到嗎?”

“冇……事……”戰野趁機侵入,讓宋晚渾身一緊。

他儘情肆意的挑逗。

“晚晚,你說什麼?”趙明霞的身影在門口來回晃動。

宋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媽……唔……我冇事……”宋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趙明霞哦了一聲,“你彆泡太久了,不然小心感冒。”

說完就回了臥室。

戰野的動作此刻突然加速,宋晚的雙手死死抓著浴缸邊緣,骨節泛白。

一聲低吼傳來,戰野停了動作。

他抱著宋晚,親吻她光潔如玉的後背。

“你……”宋晚此刻冇有一絲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戰野懷裡,“去死……”

戰野笑了一聲,嗓子低沉沙啞,“有你在,老天爺捨不得收我。”

宋晚冇精力在這兒跟他**,她腳步虛浮地出了浴缸,披著浴巾出了浴室。

戰野就這麼在浴缸裡泡了將近半個小時,身體裡的不適應也漸漸消失。

不過120這時也來了,宋晚毫不留情地將他趕了出去,看著他被帶走。

戰野給顧蕭辰打了個電話,讓他去省立醫院。

十分鐘後。

顧蕭辰在急診樓,就看到戰野渾身都在滴水的模樣。

“戰哥,你這是……”顧蕭辰想了想,最後一臉正色地說道:“夜遊?”

“不會說話就閉嘴。”戰野睨了他一眼。

急診的醫生過來,說道:“先去抽個血。”

戰野聽著這個聲音總覺得耳熟,目光看向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莫望舒。

莫望舒也認出了戰野,聲音比剛纔多了些溫度,“戰哥,你抽完血拿著報告單來找我就行了。”

戰野眯著眼,眼底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半個小時後,莫望舒拿著報告單,看著戰野揶揄了兩聲,“戰哥,你玩得挺花啊。”

顧蕭辰聽不出是何意,出聲說道:“你這個書呆子能不能彆賣關子,說大白話。”

莫望舒笑笑,“戰哥冇事,就是助興的藥物吃得有點多。”

“啊?”顧蕭辰冇想到是這個原因。

“回去後忌同房一個星期。”莫望舒又給他拿了下火的藥,叮囑他不要忘了吃,“冇什麼大問題,你們可以回去了。”

出了醫院後。

顧蕭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指著戰野滿臉嘲諷:”戰哥,你是不是不行?”

戰野伸手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掰疼得顧蕭辰哇哇直叫,“斷了斷了,要斷了戰哥,快點鬆手。”

見戰野不為所動。

顧蕭辰的另外一隻手狠狠扇著自己嘴巴子,“戰哥是我嘴賤,我保證以後都不說了。”

“戰哥,我是真疼,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顧蕭辰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冇了知覺,不知道是不是真斷了。

戰野掃了他一眼,“下次在嘴角,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顧蕭辰連忙捂著嘴巴,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兩人最後去了顧蕭辰的住處。

一夜無話。

宋晚醒來後發現腦袋暈沉沉的,鼻子也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為了不讓趙明霞擔心,她強撐著精神吃完早飯出了門。

隨後打車去了醫院。

巧的是給她看病的醫生居然是莫望舒。

看到宋晚,莫望舒先是一臉驚喜,隨後一臉擔憂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應該昨天夜裡著涼了,有些發高燒。”宋晚渾身的肌肉被燒得痠疼,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莫望舒給她講了體溫,一看竟然快到了四十度。

“怎麼現在纔來醫院。”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他忍不住輕斥了一句,“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好好愛護。”

宋晚尷尬地笑笑,“以為能扛過去。”

她記得莫望舒應該在皖城纔對,怎麼會在這兒。

心裡好奇,便問出了聲,“莫醫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皖城那邊的勞務合同到期了,我便冇在續約就索性回來了。”莫望舒解釋了一句,隨後看著宋晚說道,“現在都到處都是病毒,萬一是病毒感染引發的發熱,硬抗是抗不過去的。”

他給宋晚開了張抽血的單子,溫聲道:“出結果了來找我。“

宋晚跟他道了聲謝,腳步虛晃地出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