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之內用神識感知著這一切的老者,猛的睜開雙眼大笑起來:“好一招偷天換日啊,這小子淨會琢磨這些五花八門的招式,不過老夫喜歡,不愧是老頭子我的弟子啊,哈哈哈...”辛越這邊,見那魔族之人被忽悠住了,自己也是急忙施展鬼影步向著另一個方向跑開來。
就在看到前方森林儘頭有白色的亮光的時候,辛越差一點就哭了出來,自己馬上就要自由了!
可往往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辛越來到了光點之處,或許是外麵的自由世界太過美好,刺的辛越隻得用雙手微微擋著眼睛,可還冇等他適應,隻覺得自己的後脖頸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
一股劇烈的眩暈感瞬間將辛越的意識占據,就在他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看到一個梳著兩股沖天辮,留著兩道長長的白眉老者道:“辛越小子,這都多少回了,你小子不煩,老夫都煩了。”
接著辛越感覺身體一輕,老者拎小雞仔一般拎起辛越向著禁地中那高聳入雲的山峰飛去。
莫挨老子,這是辛越最後的一個念頭,接著就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翌日清晨,山巔被一縷朝陽照亮,陽光透過那翠綠的,錯綜交錯的綠竹林,斑斑光點照在了林間的竹屋上,而林間的溪流也像是因此纔有了生機般簌簌流淌著。
夜晚的水霧也在此刻慢慢消退,在陽光的照耀下能透過水霧看到一座小竹橋,有流水,有人家,好似人間仙境。
“你有種就把老子放下去,看我不拔光你的鬍子!”
懸崖上一棵七八十丈高的歪脖樹的樹乾上懸掛著一個跟蛹似的橢圓球體,裡麵還時不時傳出辛越嚷嚷的聲音:“單老頭子,快放我出去!”
離這裡不遠處的一間簡易整潔的竹屋旁,躺在樹藤搖椅上的單青然慢悠悠的晃著搖椅喝著小茶淡淡的說道:“你都這麼說了,老頭子我這麼愛鬍子如命的人,怎麼還會放你出去呢?”
辛越冷哼道:“好,你有種就關我一輩子!”
“嘖嘖···”“老頭子我這就滿足你,”單青然咂巴嘴道:“老頭子我從冇有見過這麼賤的要求,真是活久見啊。”
單青然說完,抬手間袖中又一道捆仙繩向著辛越激射而去。
本來單青然還給辛越留有一絲能透過光亮的縫隙,現在有了這一道繩索的加固,那能透過一絲光亮的縫隙也消失不見了。
辛越見到這老頭子居然來真的,看著慢慢消失的光亮,辛越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單老頭你要做什···”辛越話還未說完,隻見單青然一揮手,一道靈力向著那球襲去。
緊接著那球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著山下飛快滾去。
在球內的辛越隻感覺自己先是一陣失重感,接著就是一陣眩暈感襲來,差點就讓他把昨晚的飯吐出來。
單青然所處的山峰本就高聳入雲,在那麼高的山巔滾落,就算是一粒碎石恐怕也能將七八人合抱的大樹洞穿開來。
辛越所過之處,樹木不是被撞的東倒西歪,就是攔腰撞斷連根拔起。
妖獸們就更慘了,行動迅速的妖獸在林間驚鳴西散逃離;有些行動稍緩的,還在睡夢中的的妖獸都被碾成了一攤肉泥。
誰會想到,一覺還冇醒來連獸帶窩就這麼冇了?
林間的妖獸驚叫連天,辛越也是叫苦連天,在心中再次將那單老頭從頭到尾問候了個遍。
老頭你給我等著!
山巔上的單青然依然在搖椅之上慢悠悠的喝著茶,不多時看了眼天邊的朝陽,淡淡的道:“收。”
在球內被撞擊的骨頭快要散架的辛越突然感覺眼前透過一絲亮光,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束縛越來越鬆,心底大叫不好!
因為他在球裡雖然看不到外麵的場景,但是他能聽到那些妖獸想要把他撕碎生吞的無比憤怒的嘶吼聲。
不多時捆仙繩無情的將辛越拋棄了,冇了捆仙繩的束縛,辛越不開心反而在心底大罵著單青然,老頭你真不得好死!
其實成球狀的捆仙繩也是有一定的緩衝作用的,眼下冇了捆仙繩這個緩衝墊,辛越隻得用自己的身軀去抗住撞擊。
砰!
砰!
砰!
一棵棵西五人合抱的樹被辛越撞斷,而辛越一邊扛著撞擊,一邊強忍眩暈感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些受了驚的,被毀了窩的妖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這個搗毀它們的窩的傢夥!
砰!
最終辛越砸入了一麵岩壁之中,身形才得以停下來。
“咳咳咳···”劇烈的撞擊激起了陣陣塵煙,嵌入了岩壁中的辛越也是一陣咳嗽,心下慶幸還好自己身體夠硬,不然肯定會缺胳膊斷腿的。
轟轟!
還未待辛越回過神來,就感覺到地麵都在震顫著,緊接著陣陣嘶吼聲接踵而至。
吼!
不好!
辛越聞聲猛地一激靈,想要立馬從岩壁中掙脫出來,可幾番嘗試身體也不能動分毫,趕忙催動靈力將周身的岩石震碎。
砰!
掙脫了岩壁的禁錮,辛越趕忙施展身法向著自己來的反方向飛快離去,他可不想被大卸八塊,分食殆儘。
辛越飛快地在林間穿梭著,一邊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的動靜,一邊問候著單青然,這老頭越來越壞了。
突然,天空之中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飛速向著辛越砸來。
嗖!
在林中穿梭的辛越聽到這破空的聲音,心下也是一沉,連忙施展身法:“千訣步,梭。”
辛越的身影霎時就如同鬼魅般,向前瞬移而去,每瞬就有百步之遠。
轟!
就在辛越剛瞬移離去的位置,一棵五人合抱粗的大樹猛的砸進了地麵之中,砸出陣陣煙塵,待煙塵散去,一個壯碩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辛越見到了這個身影的話,肯定大撥出聲,“我又冇有砸你的窩,你這個人怎麼這般陰魂不散呢!”
這個身影正是那魔族之人。
隻不過那魔族之人的角不知為何消失不見了,而其膚色己不再是黝黑,己趨近人族的膚色,如果細細觀察的話,那膚色之下還有陣陣的黑光拂過。
“有意思,嘿嘿嘿···”他幽綠色的瞳孔看著辛越離去的方向,竟說出了人語,隻不過聲音太過嘶啞,笑聲更是難聽之極。
山峰上的單青然也是注意到了那魔族之人的變化,但也就隻是輕輕抿了口茶。
他看著碗中的旋轉著的茶葉,想著剛剛辛越施展的秘法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這秘法怎麼感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