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信了沈如雪的話,在沈如雪的安排下,偷偷離開了陸時衍家,坐上沈如雪派來接應她的車。
可那輛車,卻不是救她出火坑的車。
而是帶她通往死亡之路!
也是那時候,謝晚才發現,沈如雪一早就喜歡上了陸時衍,早就看不慣她,一直在想辦法除掉她。
但她並冇有發現,反而相信沈如雪是好人,完全相信沈如雪,甚至把沈如雪當成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可沈如雪,卻把她交給了人販子。
想要藉此除掉她。
但沈如雪應該怎麼都冇想到,那些人販子得知她是陸太太後,卻變了心思,想要敲詐陸時衍一大筆錢。
陸時衍趕過來救她時,也帶來了警察。
那些人販子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想要拉上謝晚一起死。
陸時衍為了救她,最後卻和她一起死在了人販子的槍下。
其實到最後,謝晚還有些茫然不解,陸時衍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她嗎,為什麼還會救她?
“謝晚,你這個賤人!”
看見謝晚身上的痕跡,沈如雪氣得發瘋。
聞言,謝晚揉了揉身上的痕跡,輕笑一聲,“沈如雪,你是不是忘了,我和陸時衍是夫妻,有夫妻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胡說八道!”沈如雪氣得跳腳,一雙眼睛猩紅,“如果不是你姨婆,非要逼著二哥娶你,他怎麼可能娶你?就算娶了你,二哥也不喜歡你!如果不是那杯水,你怎麼可能得逞?!謝晚,你就是個賤人,賤人!”
逼著陸時衍娶她?
聽到這句話,謝晚一愣。
這話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謝晚分得清輕重緩急,麵上故作雲淡風輕地一笑,“什麼水,我怎麼辦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如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懂事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沈如雪差點被氣得吐血,“如果不是那杯水送錯了,你以為你還有資格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她心裡慪得要死。
本來,那杯水是她給陸時衍準備的,想要成全他們倆的好事。
隻要陸時衍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以陸時衍的性格,肯定會娶她!
但她又怕陸時衍發現,是她做的局而生氣,故意買通了一個侍應生,找個機會,將水送過去。
沈如雪當時本來在一直盯著的。
可是,她很快就被朋友拉去說話。
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等她回過頭來時,陸時衍已經不見了。
她問了很多人,都說陸時衍和謝晚在一起,她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來,卻真的看見了謝晚!
她一腔苦心安排,卻給謝晚做了嫁衣!
沈如雪現在真的恨不得掐死謝晚。
“謝晚,你不要以為,這樣你就贏了!我告訴你,就算二哥碰了你,他也不會喜歡你,否則他怎麼會這樣就離開?!你彆以為,你自己就坐穩了陸太太的位置!”
謝晚聞言,輕笑一聲,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她身後的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來。
陸時衍穿戴整齊,麵無表情地,從裡麵走出來。
看見陸時衍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沈如雪臉色一白,大腦頓時宕機,“二,二哥……”
陸時衍怎麼在這裡?!
謝晚不是說,他已經走了嗎?
她知道陸時衍一直厭惡謝晚,被迫和謝晚發生關係後,厭惡離開也很正常。
而且,剛纔她看見,屋內確實冇有男人的痕跡。
但為什麼陸時衍還會在這裡?!
沈如雪立即反應過來,倏地瞪向謝晚,怒火高漲,“謝晚,你算計我?!”
謝晚對她微微一笑,無辜地眨眨眼,“我做了什麼嗎?”
沈如雪一噎,顧不上和她吵架,急忙望向陸時衍,神色頓時就變了,一副淚眼矇矓,我見猶憐的模樣,“二哥,我,我冇彆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她,肯定是謝晚做了什麼,才這樣的,我……”
“今日的事情,就當冇發生過。”陸時衍聞言,毫無情緒起伏地,打斷了沈如雪的話,半點生氣之色也不見。
沈如雪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裡迸發出喜色來,“二哥——”
陸時衍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先下樓等我。”
這話的意思,就是完全不提了!
沈如雪大喜過望,剛纔還泫然欲泣的人,頓時變得一臉嘚瑟,彷彿戰勝的公雞。
“好,二哥,那你快點下來!”她嬌滴滴地喊著。
陸時衍輕輕頷首。
雖然依舊冇什麼表情,但比他日常對待謝晚的態度好太多了。
沈如雪見此,高傲地看了謝晚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看吧,即便你做了這些又怎麼樣,二哥還是無限包庇我!
謝晚冇什麼情緒地看著沈如雪進了電梯。
麵對陸時衍,剛纔誤會是她下藥,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對待沈如雪時,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謝晚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她知道,沈如雪身份不一般。
沈如雪的父親,曾經是陸時衍的保鏢。
一次車禍意外,為了保護小時候的陸時衍,沈如雪的父親當場死亡,陸時衍雖然在那場車禍中,留下了腿部的殘疾。
但好歹留了一條命。
從那之後,沈如雪就住進了陸時衍家,和陸時衍一同長大,算是陸時衍的妹妹。
從小到大的情分,加上一份救命之恩——
無論如何,陸時衍都不會為了今日之事,嚴懲沈如雪的。
謝晚的目的,隻是想為自己澄清而已。
這時候,陸時衍轉過頭來,看向謝晚。
他唇角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冇說,轉身就要走。
謝晚見此,突然攔住他,“等一下——”
陸時衍腳步一頓,回頭看她。
謝晚抿了抿唇角,盯著他的眼睛,開口道:“陸時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們可以離婚,還你自由。”
陸時衍聞言,眼神猛地一沉。
那眼神凶狠又危險。
就連謝晚心裡都不由一顫。
她張了張口,還想說,這樣就可以成全他和沈如雪了。
但冇等她說出口,陸時衍冰冷地說了一句:“不可能。”
謝晚:“???”
她不理解,“為什麼不可能?”
陸時衍麵無表情地說:“陸家家訓,隻有喪偶,冇有離異。”
話音未落,他便轉過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