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來自項少龍的委托

“項哥,什麼情況?滿頭大汗的。”

“事故,醫療事故。”果然,與係統推測的一樣,項少龍身邊,有極大的概率涉及醫患糾紛。

“喝口水,慢慢說,冇事,這裡不是訊問室,水管飽。”

項少龍額頭不禁出了幾條黑線,這傢夥還真記仇。

但是此時,他也冇時間計較這麼多了。

“我冇有閒心在這喝水,是這樣的,醫療事故,死人了。”

“死人了?還是一起大的醫療事故?”昭武興奮的連忙起身:“好事,來活了,快說一說,不會是割闌尾炎手術把人割死了吧?”

“哈哈,昭武,你在搞笑嗎?割闌尾還能把人割死,你咋不說割痔瘡割死的呢?”冠旭笑著說道。

直播間也炸鍋了。

這昭武是來搞笑的嗎?人家滿頭大汗地來求助,昭武還氣人家。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嘴才能這麼損。

哈哈,太搞笑了吧,割痔瘡割死了。

快看,那個叫項少龍的,好像生氣了。

這個時候,眾人纔看到此刻的項少龍,陰沉著臉。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冠旭弱弱地說道。

見項少龍不吱聲,冠旭說道:“不會,真的是割闌尾,割死了吧?”

項少龍重重的點了點頭。

“啥?”

“準確地說,還冇開割呢,就死了。”

“打麻藥打死了?”昭武試探著問道。

項少龍抬起頭:“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會什麼巫術,或者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靠,還真是打麻藥給打死了。

不會吧,打麻藥怎麼會死人?

難道是對麻藥過敏?有冇有懂這方麵的,解釋一下。

我是學醫的,根據我的瞭解,高齡患者合併嚴重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電解質紊亂或呼吸係統疾病,在術前冇有糾正到最佳狀態而倉促手術,手術中的風險會大大增加。但是闌尾炎手術,與其他病狀不同,畢竟不是急病,一般醫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再進行手術,所以纔會致死。

“彆著急,詳細說說看,你家哪個親人去世了?還請節哀。”昭武安慰到。

“你會不會說話,你家才死人了呢?還節哀,節哀個屁,我媳婦在是醫院的麻醉師,把患者打麻藥打死了。”

直播間評論區。

噗,太搞笑了。

其實吧,昭武這個人挺好,就是嘴上冇把門的。

昭武嘴上就不能積點德?開口就是王炸。

這人說話都不過腦子嗎?

你們有冇有發現,跟著昭武的節奏走,每一次直播都是大新聞,按照昭武的尿性,因為割闌尾炎打麻藥致死的醫療事故,很快就能上頭版頭條。

昭武這次又能上熱搜了,我們都是見證奇蹟的人。

“那還好,不是你身邊的人死了就行。”

“好個屁,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不就是在訊問室押了你一天嘛,至於這樣調侃我嗎?”項少龍憤怒地站起來說道。

“還不給我水喝。”昭武補充道。

項少龍氣得渾身顫抖,就要往外走。

“消消氣,坐下來詳細說說,目前案件的調查,到哪一步了?屍體進行屍檢了嗎?”

若不是覺得昭武有些本事,在幾天前就察覺到項少龍身邊之人有可能涉及醫患糾紛,否則的話,項少龍還真不想找他。

“冇有,家屬不同意解刨屍體,但是他的血液之類的,已經進行化驗了,目前法醫正在進一步鑒定之中,死者家屬要求醫院補償,並讓我妻子當麵道歉,如果這場醫療事故坐實,輕則我媳婦失去工作崗位,重則吊銷行醫資格,所以這件事,你得幫幫我。”

“事情我知道了,你現在就是太著急了,慌了分寸,先等調查結果,醫療事故如果認定行政責任,有可能麵臨暫停6個月以上1年以下執業活動。對於情節嚴重的,可以吊銷其執業證書;如果構成刑事責任,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事情還冇有定型,還冇到上訴的程式,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走訪調查一下這起事故。”

“以什麼身份調查呢?要知道,我們是律師事務所,不是偵探事務所,也冇有接受項先生委托的權利。”張文華從法律層麵上,理智地分析道。

“沒關係,我不是還在西城派出所掛個特約顧問的名頭嘛,陳佳佳,麻煩給劉所打個電話,我希望能協助調查此事。”

“把直播關了,我們走。”昭武一邊說著,一邊率先走出律師事務所。

……

一座座公墓,佈滿整片山頭,一眼望不到頭。

每一個墓碑,象征著一個靈魂,或許是兩個,三個,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啊,人冇了,一切就都冇了,化為虛無,金錢、地位、親情、愛情,冇了,都冇了。

死者得以安息,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可笑,這個世界,真的公平嗎?

“父親,對不起,最終您也冇能聽到我喊你一聲爸爸。我現在喊,你能聽到嗎?”

“我聽你的話,好好活下去,做個正直的人,是我的執念太深了,母親已經死了,我還執著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孩兒,來看您了。”

高雲龍擦拭著墓碑,上麵寫著三個大字:高啟鏹。

“出去,你不應該來這。”一個女人緩緩走到墓碑旁,對高雲龍說道。

“他是我的父親,我憑什麼不能祭拜他?”

“他冇有你這麼個兒子,一個不忠,不孝的兒子。整日惹是生非,還要讓父親給你擦屁股,我也冇有這麼一個弟弟。”

高雲龍擦拭了一下眼淚:“我是不是他的兒子,你說的不算。”

“跟我母親想的一樣,你和那個賤女人,不過是回來分家產的。”

“家產?與我無關,我雖然原諒了父親,但是我並冇有原諒你,你弟弟,和你的母親。”

“還算是個男人。”說著,女子將一封信扔到墓碑上:“父親留給你的。”

說著,女子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