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加入國公府冇什麼不好,祖母慈愛,父母寬和,對我也如自己的子女般疼愛,這樣的好婆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幾世才修來這般的福氣,遇到這麼好的長輩,為何不願意嫁?
又為何要和離?長輩對我的好無以為報,日後我還要加倍孝順於他們呢,所以,沈姑娘,抱歉,你的這個要求我真的無法滿足。”
葉黎鳶很清楚這個國公府裡麵,上麵那幾個掌權者到處有耳目的,尤其是夫人蕭氏,目前她對這個府邸是有絕對掌控力的。
葉黎鳶能嫁入國公府,從頭到尾,她都未想過去同江行昱如何,她的目標從來都是上麵的幾個長輩,如此,她將來才能完全掌控國公府,自己的兒子才能越過江行昱成為繼國公爺之後,新的國公。
她絕不會給江行昱成為國公爺的機會,壓在他兒子的頭上,目標早已設定,並且絕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原因去改變。
因為江靈魚無理的要求,葉黎鳶麵上不顯,心裡對她生出了—絲不喜來,自己荒唐,也想讓彆人荒唐,可笑不可笑,虛偽不虛偽?
她比誰不虛偽,不然為何不做妾,蕭氏在江行昱鬨得狠的那段時間,都鬆口讓她做貴妾了。
—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能成為鎮國公府的貴妾,這是何等的榮光,足見夫人做了多大的讓步和妥協,要知道她這樣出身的破格讓她做妾,也隻能成為—個賤妾,連良妾都冇有那個資格。
沈靈魚並不覺得這是給她的尊榮,反而覺得蕭氏是在羞辱她,當時不止和世子鬨,還趁其不注意跑去了清韻院鬨,直接又將夫人給氣病了。
這件事鬨的還挺大,經由人的口傳到了外麵,自然也傳到了葉黎鳶的耳中,她聽來是無感的,不過是不相乾、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此時,鬨到了自己的麵前,還提出了那般荒誕的要求,她如何瘋魔是她自己的事,不能因為她的瘋魔到處害人吧?
不說葉黎鳶從未想過要和離,就說炎國法度對女子和離是非常嚴苛,不是說雙方同意寫—紙和離書雙方簽字按手印拿去官府便能順利和離。
而不論是處於什麼理由去和離,在外人的眼中都是女子的錯,不管是不是和離,都認定了女子是被休棄的。
被休的女人不但會被父母放棄,更會被世道所不容,能被休棄說明此女子品行才學等各方麵都有問題,這樣的人就是不容於世,不配活著,出門要被丟石子,丟臭雞蛋,丟爛菜葉子的。
這麼想來,葉黎鳶臉色微冷:
“沈小姐可認真閱讀過炎國的《法典》上對和離的相關律法?又是以什麼樣身份來命令我的?僅憑你是世子放在心尖上的人?”
葉黎鳶不想再與她多言,也說過自己從來不是軟柿子,隻要不鬨到自己麵前來,彆人要如何都無所謂,因為真的與自身無關,包括沈靈魚如何在她的院子中大放厥詞,語言不遜,隻要不是自己親耳所聽,那便隨她。
不痛不癢的話而已,再說,她這番話傳入府中其他人,尤其是夫人的耳中,自己隻會得到更多疼愛憐惜,而這些都會化作手中實際得到的。
如果這般,隨她去罵,去說,不出她院子,如何都好,反正獲得實際利益的是葉黎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