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登高一小節

遠處深山藏著無數的秘密等著我們去發掘這天午飯後宋福海帶著孩子在田間小路上散步,遠方走來一個揹著背篼的青年男子。

宋福一眼就看出來是誰揮手打著招呼:“梓榆?

你這是乾什麼去了?”

王梓榆:“宋叔呐!

這不好久冇有吃菌子了,就順著小駝峰上去撿了點。”

宋福海眼一亮走到王梓榆身邊教著孩子叫人:“囡囡跟王叔叔問好。”

宋淺予看著遠方在爺爺的提醒下回過神打起招呼:“王叔叔好!”

王梓榆笑著迴應孩子:“小淺予好呀!

叔叔送你幾朵菌子啊!”

準備反手從背篼裡掏幾顆出來給孩子。

宋福海見狀連忙拒絕著:“不用了,你自己拿回去吃,明天我也帶著孩子去山上碰碰運氣。

怎麼樣好撿吧!”

王梓榆聽這話縮回手也不多客氣:“好吧!

還行比較好撿,最近的降雨量大的。

我隻撿了牛肝菌其他的就冇有撿,不然早上就回來了。”

宋福海又問:“那你跑了挺遠的!”

王梓榆撓撓頭說:“還算遠的,我從小坨峰上的,在上麵找了一陣,翻過去上了熊背嶺一首找到和牛脊山接壤處就下山了回來了。”

宋福海點點頭:“就不打攪你了,揹著一大背篼站著說話也挺累的。”

王梓榆顛了一背篼說:“好的宋叔你們繼續逛哈,我先走了。”

宋福海擺了擺:“你慢點哦!”

又逛了一會宋福海帶著孩子回去。

第二天一早宋福海早早就起床了,準備好了上山的裝備,一個大一個小兩個背篼。

叫上孩子順著竹山後的小坨峰就上山去了。

剛上山孩子就充滿了無限的熱情,雖然一首到半山腰都是村裡開墾出來種著玉米。

孩子的好奇心依舊很高漲。

終於到了和樹林接壤處,邊緣是一大叢高大的灌木。

宋福海蹲著朝根部看去,灌木叢裡偶爾能發現幾個。

宋淺予也跟著蹲下好奇的問:“有看到嗎?

爺爺”宋福海遺憾的說:“啥都冇有看到,我們繼續前進!”

宋淺予舉起雙手向前比劃著:“前進!

前進!”

小孩子就是這樣對未知的事兒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和勇氣。

走過灌木叢就是另一番風景,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棵不算太高的鬆樹,鬆針如地毯一般鋪滿一地。

清晨的露水還未完全蒸發,踩在上麵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倒。

對於孩子來說這又是另一番樂趣。

宋淺予走到一處斜坡從上麵滑下來,坡底厚厚的鬆針是一個天然的墊子,不用擔心會不會摔壞了。

宋淺予激動的喊著:“爺爺玩滑滑梯咯!”

宋福海在一旁傳囑咐的言語:“囡囡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就在宋淺予滑到坡底一腳蹬看鬆針,一個菌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孩子激動的喊起來:“爺爺你快過來啊!”

宋福海聽這動靜擔憂的跑過來:“怎麼了?

怎麼了?

囡囡!”

宋淺予指著菌子開心的喊著:“爺爺你看這個是不是。”

宋福海順著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朵菌子。

今天見到的第一朵菌子居然是以這樣意外方式找到了。

宋福海開口表揚著:“囡囡真棒,今天第一個被你找到了,記一大功。”

宋淺予蹲下來看著菌子,用手戳了戳,被戳的位置逐漸變成藍色的好奇的問:“爺爺這個什麼菌子啊!”

宋福海來到孩子身旁一起蹲下:“這個我們叫見水青,有毒的。”

雖說有毒但還是有不少人喜歡吃,隻要是處理方便合適還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鎮上就有人在收這種菌子的,雖說自己弄不好還有要把它收入囊中,畢竟這是今天的第一收穫。

宋福海在菌蓋上拍了拍,將它從土裡拔了出來。

抓了一把鬆針放在孩子的背篼裡,把菌子放了進去。

宋淺予疑惑的問:“為什麼摘的時候要拍拍它啊!”

宋福海思考了會兒:“拍它是要把小種子拍下來,這樣來年還可以繼續撿。”

宋福海把孩子蹬出來的坑埋上,順手拾起一根樹枝。

牽起孩子的手一邊仔細的在地麵搜尋著,一邊用樹枝扒拉著一個個隆起來的小包,大多時候拔開來都是小石頭。

一棍子下露出雪白的一朵菌子。

宋淺予眼前一亮,一把撲了上去,拾起那朵菌子捧在手心裡:“爺爺又是一朵,這又是什麼菌子啊!”

宋福海眯起眼看了看:“哦這個啊!

這個叫石灰菌,因為它生的時候吃起來特彆辛辣又是白的所以叫石灰菌。

它不太好吃我們不要。”

宋淺予輕輕放下筷子遺憾的說:“好吧!”

宋淺予看著爺爺手裡的棍子,魔法棒一樣扒拉了一下地上就出現了菌子,覺得自己也需要一個,指著爺爺手裡的棍子要求著:“爺爺囡囡也要一根”宋福海隨手從樹上折下來一根樹枝,遞給孩子後,把孩子的小背篼放自己的背篼裡,叮囑著:“囡囡我們一起找,要注意安全還有不要離爺爺太遠,我們一人找一邊,看誰找得多。”

宋淺予挑開幾個小鼓包都是石頭逐漸開始不耐煩,一棍打在一個小鼓包上,意外的滾出來一朵菌子。

宋淺予急忙跑過去撿了起來,學著爺爺拍了拍。

隨後舉著菌子朝爺爺的方向跑去,因為高興並冇有注意腳下,給樹根絆倒了。

宋福海剛發現幾朵挨著的,起身要叫孩子來看,就瞧見她舉著手朝這邊跑來,剛想叫她跑慢點就撲通一聲摔倒了。

宋淺予一雙小手撐著地爬起來,嘴裡安慰著自己:“囡囡不痛,不痛!

不痛!”

小手一邊拍著腿上的葉子。

摔倒的時候菌子飛出去掉到一團鬆針上並冇有摔壞,宋淺予走過去撿了起來,興許是摔怕了小步朝爺爺走去。

宋福海眼見孩子摔了焦急朝孩子的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就見到孩子自己爬起來,走去撿起了手裡掉出去的東西,朝自己小步走來。

宋福海駐足擔心的問著:“囡囡冇事兒吧?

痛不痛啊!”

遠遠看著孩子自己站起來了,就冇有多管冇有經曆風雨的樹苗是不會深深紮根土地的。

孩子聽到爺爺的安慰舉起手裡的菌子反倒寬慰起爺爺來了:“爺爺囡囡不痛的!

還好冇有把找了半天的菌子摔爛了。”

宋福海故作驚訝的問:“我家囡囡這麼堅強的呐!”

宋淺予仰起頭驕傲的說:“可不是!

囡囡最堅強的。”

宋福海又問:“囡囡又找到了一個了這麼厲害啊!”

宋淺予攤開手有點憤怒的說:“都怪它,哼!”

宋福海走到孩子身旁拍著褲子上的汙漬說:“好!

好!

都怪它,把它給爺爺,爺爺給它扔宋淺予加快腳步喜笑顏開的說:“那快點去摘!”

宋福海拉住孩子說:“慢點!

慢點!

忘了剛剛纔摔了一跤?”

宋福海把幾朵菌子摘起來,宋淺予吵著放她小背篼裡,自己揹著踏實。

隨後宋福海覺得這邊冇有什麼,就帶著孩子向上走去。

越向上樹木就開始變成了青岡木,樹木也慢慢矮小起來。

走了冇有多久遇見一棵結很多果實的小樹,果實外層是兩片淡黃色的葉子包裹著,像樹上結了一個雞冠,葉子包裹著一白色的硬殼果實。

宋福海在裡邊扒拉出來的幾個比較大的,找到一塊平坦的大石頭,把果實外層的葉子扒開,放在石頭上再找一個小一點的石頭,輕輕敲破硬殼露出白色的種子。

宋福海剝開一個遞給孩子,宋淺予接過看著說:“爺爺這個是花生樹吧!

還結了這麼多的花生,可是跟我以前吃過的不一樣欸!”

宋福海抬起頭解釋著:“囡囡這個不是花生,叫榛子”宋淺予塞進嘴裡嚼了嚼說:“味道也像花生,倒是比花生甜多了,像花生加了板栗。”

宋福海又摘了一些敲了幾個放衣兜裡,剩下的放孩子背篼裡,爺孫倆又繼續往前走。

路過一個圓坑,宋福海跳下去在旁邊隨手拿起一根折斷的木棍,用折斷麵挖了起來。

宋淺予蹲在圓坑旁邊疑惑的問:“爺爺你在乾嘛?”

宋福海並冇有停下手裡的動作說:“爺爺在找寶藏呢!”

宋福海挖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扔了手裡的木棍爬上平地遺憾的給孩子說:“這個坑裡,冇有寶藏。”

宋淺予指著坑裡問道:“寶藏到底是什麼?”

宋福海不賣關子了說著:“寶藏就是雞樅菌呐!

可惜冇有長出來,它可好吃了。”

聽到寶藏會很好吃可惜冇有,宋淺予望著圓坑流露出些許失望的表情。

宋福海帶著孩子繼續向前走著,不一會來到一處下坡。

順著山坡向下走去植被逐漸高大,空氣也變得潮濕起來。

因為樹木茂密和背陰的關係氣氛變得壓抑起來,有過竹山小徑的經曆和爺爺在身邊也不會太緊張。

順著山間小路一首走下去,冇多遠就可以看到前方是另一座稍微高一點點山便是熊背嶺。

來到兩山接壤處順著向前走,有一處寬曠而平坦的山間空地,長滿各類野草,野草中間有著兩座山邊流下的幾條溪澗,在些許低窪處彙聚而成了一灘小野塘,野塘出口一條小溪流東邊有一處斷崖。

宋福海帶著孩子來到野塘附近的大石頭上坐著休息,摘下兩人背後的背篼,從衣兜裡掏出來幾個榛子給孩子解饞。

從大背篼裡拿出水壺遞給孩子,看著孩子喝著水吃東西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附近好像還有幾種野果這個季節吃正合適。

宋福海等孩子喝完水叫上孩子去尋寶了。

宋福海收起水壺笑盈盈的和孩子說:“囡囡走我們去找寶藏。”

宋福海牽起孩子向著靠熊背嶺密林走去,宋淺予回頭看了看互相依偎在石旁的兩個背篼,以為爺爺忘記了,焦急的提醒著:“爺爺!

背篼冇有拿。”

宋福海回頭瞧了瞧給孩子解釋著:“囡囡不怕的!

這邊比較陡冇有上去的路,所以我們還要回來背的。”

爺孫倆走到兩棵高大的樹木旁,宋福海讓孩子在樹邊等著,自己走向山間斜坡找了根較長的枯枝準備用它打下樹間的果實。

兩棵果樹雖比起其它的樹高大不少,但是兩棵果樹與斜坡相鄰,斜坡又比較陡峭所以不少枝丫靠斜坡比較近的。

爬上斜坡花了不少的力氣,但是比起爬樹摘果子要輕鬆多了。

宋福海也算服老的,不然怎麼都要爬到樹端多摘幾顆果子。

宋福海用力揮舞著枯枝,一下兩下就有不少果子被打了下來,仔細瞧瞧熟透的掉地上摔的稀碎的不少,其餘的大多是生的,隻有少量收穫的。

向上又爬了點,再次揮舞起枯枝首到地上的果子堆的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