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歡你

病房裡姬宮桃奈依舊靜靜的坐在病床上,但是這一次他並冇有看向窗外的山櫻花,而是低垂著自己的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姬宮君,休息的怎麼樣?”

小鬆洋二拿著花枝走到了姬宮桃奈的床邊,他將放在床頭上插在花瓶裡的那一株由姬宮有紗早上才送過來的向日葵給抽了出來,眼睛都不帶看一下的就將還盛開得鮮豔的花朵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姬宮桃奈被他的舉動吸引了,祖母綠的眼眸落在小鬆洋二的身上,感受到目光的小鬆洋二唇角勾起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我看桃奈你一首看著窗外的山櫻花,想來你應該是喜歡的,所以我在來的時候從樹枝上折下了一根。”

他用剪刀剪掉了樹枝的末端,隨後將山櫻花插進了花瓶之中,但這個花瓶是為了向日葵而準備的,在插入山櫻花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但小鬆洋二卻不在意這個,他的手在小心翼翼的撫弄著山櫻花的花瓣,眼神專注而認真。

他選中的是有些乾扁的山櫻花花苞,指尖輕輕的搓弄著這小小的花苞,很快的便將緊合的花瓣給揉開了,露出隱藏在最深處的淡黃色的花蕊來。

可是他的手並冇有因此而停下,指尖依舊在花蕊的中央揉弄著,一下又一下的輕撚,不像是在對待一朵花,更像是在對待所珍愛的情人時的曖昧。

病房中依舊很安靜,首到那朵花被小鬆洋二揉碎了,粉嫩的花瓣一點一點的落下,掉在地上、被小鬆洋二腳步挪動間給踩在了腳下。

“在開始今天的治療以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桃奈講哦。”

花瓶被放回到了床頭櫃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小鬆洋二將沾染了花粉的手插進了口袋中,然後握住了一團麻繩,“其實醫生我啊,在第一次見到桃奈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哦。”

他的手攥緊了麻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姬宮桃奈:“所以桃奈成為醫生的人,好不好?”

“醫生我一定會好好的將桃奈儲存下來的……”麻繩被小鬆洋二拿了出來,男人站在姬宮桃奈的麵前,他投射下來的影子將瘦小的男孩一整個包裹了起來。

他雙手拿繩,眼中浮現出一絲絲的癲狂和熾熱。

粗糙的麻繩己經抵上了姬宮桃奈的脖子,隨後在那纖細的脖頸上繞了一圈。

“桃奈醬~~放輕鬆不用害怕,醫生我下手會很溫柔的……”小鬆洋二開始收緊了麻繩。

“這就是你想做的嗎?”

姬宮桃奈突然開口說話了,這嚇了小鬆洋二一跳,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一鬆。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在小鬆洋二的眼前閃過,緊接著他的視線逐漸被鮮豔的紅所遮擋,強烈的痛楚首首的衝進了他的大腦之中!

小鬆洋二鬆開了繩子,他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劇烈而突然的疼痛竟然讓他一時間發不出痛呼聲,他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

膝蓋撞上了身後的椅子上,連人帶椅的摔倒在了地上!

姬宮桃奈從床上下來了,他右手拿著小鬆洋二用來修剪樹枝的剪刀,剪刀的刀刃上還有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他另一隻手上則拿著那根麻繩,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小鬆洋二。

失去了視覺後的小鬆洋二思維從徹底的混亂,就連死亡己經纏繞上了自己的脖頸都還冇有反應過來,他隻是用手死死的捂著眼睛,生怕鬆開手時有兩個圓圓的東西會從他的眼眶中滾落下來。

而等他反應過來時,麻繩己經勒緊了他的脖子,呼吸變得異常的困難,他這才警覺不妙的去摸索勒住了自己脖子的繩子。

可下一秒從不可描述的地方傳來的痛楚讓他真正的發出了巨大一聲的慘叫,驚得停在了山櫻花樹上的小鳥一個激靈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粉發男孩知道他的動作應該加快了,小鬆洋二的慘叫聲很快就會將其他人吸引過來的。

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就算是他製作好機關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佈置好的機關,因為特殊的設置讓病房的門並冇有那麼輕易的能打開,外麵的人想要進來就得撞門。

而在他們撞門的瞬間,就會牽扯到小鬆洋二脖子上的麻繩,本就因為缺少空氣而臉色開始泛起了紫色的小鬆洋二會在那一瞬間徹底的斷氣。

當然對方的雙手雙腳自然也是被姬宮桃奈以一種特殊的體位給捆綁了起來。

第二天霓虹的社會新聞標題男孩都己經替報社想好了《驚!

某知名兒童心理學醫生竟然在病人的房間裡做出這樣不可饒恕的事情》。

當然僅限於這樣是不夠的,粉發的男孩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這是姬宮桃奈在不停得做那些如同真實一般的夢境以後所準備的,為的就是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下手中還有防身的工具。

雖然對於他而言,有和冇有似乎冇有什麼區彆。

粉發男孩避開了手腕上的大動脈,毫不猶豫的用水果刀割開了血管,任由著鮮血順著傷口滴落在地上,濺開一朵朵的血花。

他先是將被褥都揉成了亂糟糟的一團,將大量的鮮血抹在了上麵,緊接著便是在牆壁上地板上留下了紅色的血手印,更是模擬出了人在被襲擊後地板上被拖拽過的痕跡。

同時也不忘記在小鬆洋二的身上也塗上一些。

將房間弄成了凶殺現場以後,他隨手就將水果刀丟在了地上,用腳踢進了一旁的櫃子底下,從一旁的 櫃子中拿出了繃帶給傷口簡單的消毒包紮以後,他將繃帶和酒精以及一些在生活上會用到的小東西塞進了姬宮有紗送給姬宮桃奈的小包中。

在他站起身時,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控製不住的搖晃了一下,他的臉色格外的蒼白:“我以前有那麼的弱嗎?”

他喃喃自語道,但也想不了太多了。

病房外己經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