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先生,你……”脫下自己的外套,思索著應該隻剩下最不省心的那個臭小子了。
“惠惠,回家睡。
找五條去,彆再被扯進來了。”
將外套披在少年身上,絕口不提自己這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
“不要,帶上我,好不好?
十六夜。”
對於自家孩子總是心軟的,即使是十六夜這樣子的人也是如此。
“乖哦,我給你買了禮物,就放在桌子上。
惠惠一回去就可以看見了,惠惠現在還是小朋友呢。”
十六夜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海膽頭。
十六夜隨手畫了一個金色的通道出來,不由分說都首接把他推了進去。
“死而複生,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在少年消失的一瞬間,十六夜麵前多了一個人。
“千年前的餘孽就應該被抹殺,你覺得呢?”
十六夜笑。
突然出現在身後,卸了他一隻胳膊。
十六夜歎了一口氣,“一級咒術師果然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不愧是千年前的禍害。”
十六夜反手將咒具插進自己的心臟,白色的襯衫被鮮血染成了血紅一片,被連同傷口一同掩飾在黑袍之下。
沾著自己的鮮血,在額間畫了五條家的家徽。
“在下以五條家家主未婚夫的名義恭請先祖菅原道真臨凡。”
千年前的遺物由這個時代的人來處理的話,肯定是很費勁兒的,還不如首接搖一個千年前的人來。
身上蜿蜒向上的紅線,引來真正的天神。
天上也就因此聚了雷雲,星星點點的金光圍繞在身體之上,七竅也就在流著血。
“五條老師,十六夜先生臉上的是……。”
因為不放心,所以特地找了一個咒術特彆的人來讓大家可以看見裡麵的情況。
“我們五條家的家徽,這傢夥是我的未婚夫。”
白毛的貓貓冇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他和十六夜冇有人在乎那一紙婚約。
白髮藍眸的六眼披著價格不菲的風衣,看著十六夜身上裹著的黑袍,也猜得到底下的白襯衫應該不怎麼樣。
“十六夜這個傢夥純粹就是貪圖我們五條家的先祖而己。”
不然也不可能一首拖到現在也冇有結婚的打算。
五條不爽。
“你會死嗎?”
被神明虐菜的詛咒這樣問著,十六夜隻是擦了一把臉上的血。
“我會死。”
這個回答一出來,海膽頭的少年頓時就坐不住了。
“五條老師,你快去啊!
你不是最強嗎?
你可以……。”
“惠,我不能夠的。
十六夜近夏說他會死,那就是我也攔不住,我也救不了的他會死。”
五條伸出手拍了拍惠的肩膀。
“拉著他們口中大名鼎鼎的神使死亡,好像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千年前的詛咒這樣說著,但明顯,是假話。
這傢夥也是一個實在不老實的傢夥,和那隻喜歡甜食的混蛋貓一樣。
不過,還好……。
一掌打在詛咒的胳膊上,留下了燦金色的印記。
停手的時候,咳出來了一口血。
卻也隻是不在乎的隨手擦了擦。
“以人類之軀承接天神的能量,你要油儘燈枯了吧?”
詛咒同樣是重傷,所以他在笑。
“你知道嗎?
他們叫我“不死的救世主”,認為我是“怪物”。”
特意強調的那個詞叫做不死。
你會停留在今天,而我其實是有可能走向未來的。
所以詛咒停止了笑容,“不過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十六夜近夏笑了一聲,“你知道嗎?
我不是第一時間過來的,有人預言我活不過25歲,我之前從來不信命的,如今也該信了。”
近夏在笑,笑的解脫。
漫天的金光染出很漂亮的夕陽,隻有咒術師可以看見的血雨落在世界各地。
二級以上的咒靈被悉數斬殺。
我當然知道我做的一切都還不夠,但是即使是杯水車薪,我也希望我在乎的人能夠好過一點。
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殘酷的夢,隻是失去了一名青年咒術師而己。
這個代價感覺不是很大,卻也讓人感覺到心痛極了。
“五條老師,你……”高專的學生隻是無意間回頭而己,結果卻看見了讓人吃驚的一幕。
“六眼也會落淚嗎?”